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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看到他手上伤疤时突然停住,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云树刻意将那道疤暴露在众人面前,却引来一阵唏嘘。云树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连藏画的事都做了,又怎么会留下这道疤痕呢?
故而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是因受剑伤留下的新疤,而非牙齿咬过的旧疤。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汪漫趁机质问道。
柳雁雪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极为苍白,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就在她倍感绝望之际,顾怀彦突然上前说道:“我知道那幅画在哪里!”
“在何处?”孙书言显得比柳雁雪还要着急。
顾怀彦十分肯定的说道:“就在梦儿的床底下。”
闻听此话,孙书言忙不迭的跑到云秋梦房间将那幅画取了过来,“果然与幼年时期的柳少主长的一模一样!”
柳雁雪举起两幅画走至云树面前质问道:“我想请问云堡主,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毫无干系之人从小到大都长得一模一样吗?”
四肢麻木的云树无比惊愕的望着顾怀彦,他怎么也想不到顾怀彦会知道他藏画的地点。
说来也巧,若非顾怀彦那日夜探云家堡时不慎弄榻了云秋梦的床,他也不会发现床底下这幅画,更不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助柳雁雪。
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去关心顾怀彦为何会知道此事,他们只想看看云树还有什么话要说。云树因为极度的紧张而不断的往外冒汗,耳朵嗡嗡作响,早已听不清楚堂下众人的议论。
恰逢此时储若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踏进了会客厅,“柳姐姐,你的踏雪无痕好生厉害……我、我紧赶慢赶,总算是追、追上你了……”
“若水……”钟离佑无比欣喜的端着一碗蜜桃汁朝着她走了过去,“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喝些蜜桃汁润润嗓子吧!”
“谢谢佑哥。”储若水才伸出手便被柳雁雪拽到了小方桌前,“我怎么把你忘了……这蜜桃汁一会儿再喝也不迟,柳姐姐想先送一份大礼给你!”
柳雁雪拿起金针便刺破了储若水的手指,血珠随之滴到碗中慢慢散开。众人正在纳闷她意欲何为之际,柳雁雪又迅速的拉过汪漫的手指以金针刺破。
回过神的云树欲要出手阻止却为时已晚,汪漫滴落在碗中的血以非常快的速度和储若水的血融在了一起。
此情此景,储若水早已忘了喊疼,只是怔怔的望着那只碗,“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血会与这位夫人的血相融?”
汪漫也呆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再坚称这水有问题。不多时,她又拉过莫邪和云岱的手指将其一一刺破,可惜莫邪和云岱的血都没有与她二人的血相融。
碗中始终漂浮着三团血。
“佑哥……”一时没了主意的储若水本能的想到了钟离佑,“你快看来,这是怎么回事?”
低头看了看碗中的血团后,钟离佑也愣住了,恢复冷静后便将储若水推到了汪漫跟前,“只有一个解释,你与云夫人是骨肉至亲!”
此话又引起众宾客一片哗然。看来,云树这个寿宴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下去了。
“你额间的朱砂痣……”从储若水一进门,花瑊玏便注意到了她额间的那枚朱砂痣。当年汪漫生的那个孩子额头也是有一枚朱砂的,但是云秋梦头上却没有。一开始她只当那枚朱砂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的缘故,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直至储若水现身,花瑊玏才如梦初醒,“好你个云树!当初你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你会好好养大这个孩子,为何她会与梦儿互换身份!难道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云树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任由花瑊玏对他进行指责。
反倒是顾怀彦露出了一脸惊奇的表情,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对汪漫的女儿这般上心。
许是看出他心中的疑虑,柳雁雪缓缓走至他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实情,“师父之所以气愤云树将两个孩子掉包,是因为储妹妹根本就不姓储……她和你一样都是顾惊鸿的孩子。换句话说,储妹妹其实是你的亲妹妹……”
“什么!”顾怀彦如五雷轰顶般发出了一声质疑,继而他又转身走向了花瑊玏,“雁儿说的是真的吗?”
她知道什么都瞒不下去了,索性点头承认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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