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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气,和老弟的计划巧合,真是天缘凑巧。万望携带携带!老夫可以自备路费,偿付乘船食宿等项开支,带有路费数百金,途中断不有累,也不会让老弟你受损!老夫虽然一生当海盗,总是做些无比买卖,可是也知道你一商人,本性贪婪,锱铢必较,所以例外作一次海盗之外的新鲜尝试,至于饭食舟资的标准,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悉听分付,无不遵命。”
吴人敌道:“张老伯你这就见外了,我们到你的地盘做客经商,多有叨扰,还有你和麦轲总司令,我的直属上司是旧识,我们如同一家人一样,怎说船钱饭食来了!”
又对麦轲说道:“司令,你听张老伯这是甚话!”
麦轲和稀泥道:“吴人敌的海船甚大,岂在你们几个人?就是饭食,又值几何?但你们这里的河道,非同吴人敌原来的熟悉的其它海路还有其它国家的内河可比,那里他常走,不以为意,若胆小的,初上海船,受了风浪,就有许多惊恐;可是老伯你不同,你是这里的总管,所到之处,如果遇到和当地居民的纠纷,还要仰仗老伯调解排忧,这个吴人敌倒是应该给老伯你付钱,所以我做个中证,你们谁也甭提钱的事情了,别管是海盗也好,商人也好,都以兄弟朋友论交,平等相处,我的建议如何?”
吴人敌道:“我当然听总司令的!”
张保道:“天国大总统天军总司令说话,下官无有不从!何况是这种占便宜的命令?”
众人哈哈大笑!
觉得这老海盗,也不是那种老古板。
百里良骝提醒道:“老伯在家里,想必是每日山珍海味,最起码茶水是不离口的,盥漱沐浴也日日不可缺的,上了海船,不独沐浴一切先要从简,就是每日茶水也只能略润喉咙,若想尽量,却是难的;老伯你平素自在惯了,何能受这辛苦?不似我等这样的粗人,几天不吃饭,也是常事!”
吴人敌也道:“虽然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内陆河流,但是这个岛屿我看过,并不是很宽,难免要经常去海上航行;到了海面,总以风为主,往返几个小时,也许时间更长,总之更难预定,这个情况,老伯还要忖度,知道您老年轻时候当海盗甚是英雄,驰骋大海,不在话下,但是您现在已经不复当年,而且多年不在海上行走,不知道是否可以老当益壮,和当年一样英雄。”
张保说:“这个老弟不必担心!我觉得我比年轻的时候更厉害了!顶不济,也不会比老弟一个商人差!对此,我绝对有把握,哈哈!”
吴人敌道:“这样啊,也是,老伯再过百八十年,我吴人敌也不是您老的对手!我吴人敌在您老面前,只能跪着!不过,我还有一个担忧,您老可是张庄的大当家,若一时高兴,跟着我们走了,耽误了您家族正事,岂非是晚辈我的不对,耽搁您的大事吗?”
张保道:“说起这些事情来,老夫就多说几句,我这个老牌海盗,素来知道行走在海上,周围都是水,却非常缺水,因为那海水不能喝,所以在海上航行,所用甜水,俱是预装船内,因此都要撙节,恰好老夫平素最不喜茶,沐浴一切更是可有可无;至洋面风浪甚险,老夫作为海盗,向在大江大湖也常行走,更多的时候却漂在汪洋大海之上,偶然去海上走走,这又何足为奇?若讲往返难以预期,恐误正事,老夫近几年管事减少,都是儿孙在那里主持大业,基本上不用我操心,我正好离开一段时间,让他们自己独立行事,决断家族事务,十年八载不回来,那才正合吾意,怎么倒说你给我造成耽搁呢!”
吴人敌道:“你既恁般立意,俺也不敢相拦。老伯如此决定,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张保道道:“此话我巳说过,老弟如不放心,老夫可以给他们再打一通电话,告知我的安排。”
麦轲道:“那倒不用,船上随时可以打电话,方便得很。”
吴人敌见张保执意要去情不可却,只得应允。
张保则兴致勃勃地做出出远门的安排,又是装运东西,又是搬来银两,一通忙和。
麦轲瞥了一眼,那些银两中,竟然还有宣统年间一元长须龙版。
那个东西,在拍卖市场已经高答一百万人民币!
关键还是有行无市。
如果让那些人见到,张保手里有好几枚,他们非出手抢夺不可,可不管老张是不是著名海盗。
辛亏麦轲不想发财,否则必然动心,甚至会升出杀人越货的冲动。
可是虽然他不想发财,肥猪却可以前来拱门,财来发他。
不知道张保怎么想的,取出四枚长须龙银币,给他们四个一人发了一个。
“恭喜发财!今天是阳历年2020年的一月一号,我忝为地主,祝你们新的一年万事顺遂!”
四个人一看这个礼物,不禁懵逼。
不愧海盗!果然财大气粗。
价值一百万的东西随便送人,也太大方了一些。
虽然他们利用直播平台等高超手段,敛财无数,但是那不是他们自己的钱,也从来没有被那些金钱的臭味熏昏了头脑,把金钱当成自己的生命追求,但是对金钱的重打意义还是很清楚的。
和一百万人名币,可以在三线城市买一套不错的房子。
也可以让一个盈利机构的高级管理干部劳碌一年。
比较不发达的地区,可以花这么多钱娶进来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
即使在大城市,也可以买一辆过得去的高档进口轿车。
有志青年可以用这笔钱开创一个资本不是太密集的企业,进而成为一位成功的创业者。
即使别人不清楚,麦公明可是明明白白这一百万的作用。
他在最窘困的时候,别说一百万,一块钱都没有。
这一百万,如果用来受贿,别的效果不说,将一个中级干部弄成罪犯轻而易举。
这几个人除了麦公明需要注意以外,其他三个人无所谓,因为他们目前不是官员系列,所以收了就收了。
麦公明本来有顾虑,不想沾包,却被香女一把拿了过去,说道:“我先替你保存。”
不一会功夫,已经准备妥当,人货银钱都已经上船,吴人敌一声号令,六只大船,陆续启航。
此时正是这里的春天,风和日丽,天气甚好,大家经过教育院门前,一直向东行去,沿途却见各种果树夹岸生长,到处都是鲜花盛开,最多的却是桃花。
麦轲看了甚是眼熟,估计和天国时期的四节果园具有关系,可是百里良骝、吴人敌、麦公明却心中甚为惊奇,不由问起张保,为何此地此时桃花盛开,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时候还不到桃树开花的季节。
况且,即使桃花可以开放,怎么还有梨花、杏花、荔枝花、以及各种干果花也一起开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一指麦轲道:“要说这些果树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开花,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们这里有一人这知道,就是麦轲总司令天国大总统!因为这里的果树最早是他的天军弄过来的。”
麦轲道:“那些果树我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我们撤走以后,基本上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能够保留下来,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们这里才保持了它们的原貌!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些果园应该有很多果实都已经成熟,随时都可以采摘,对不对?”
“没错!各种鲜果、干果,一年四季,每天都可以收获,从来不会中断,甚为奇妙!我们现在就靠近果林,采摘一些,招待你们这些原来的客人,总司令就不算客人了,那些都属于你所有。”
麦轲说:“有意思!那就先过去摘果子,我也要看看,是不是还有以前一样。”
吴人敌调度船只从中心河道靠近北岸,然后靠岸停住,不用下船,就可以伸手摘果子。
为了尊重地主,麦轲下令所有人不得自己动手,让张保安排。
张保将他的仪仗队都派遣出去分散到六艘船舰上,负责当主人为客人摘水果。
麦轲这个时候站立起来走到靠近果园的船边,仔细观察那些干鲜果品,因为它们隐藏在红花绿叶之下,需要近距离观看才能辨别清楚,只要长在树上没有采摘之前,才能看出它们的真实状态。
初看之下,鲜果红艳艳,干果沉甸甸,和从前的那些没有什么区别。
稍微仔细观瞧,麦轲发现它们似乎没有从前的那些水灵,看上去有些干巴巴,似乎超过了最好的成熟期。
麦轲心中有些吃惊,根据原来的认识,这种现象是不应该出现的!
因为这些干鲜果品如同生命泉水一样,本身具有自然属性,就是能够祛病延年,如果它们本身都那么容易干枯朽坏,怎么能具有为被人祛病延年的功效?
难道这些司机果树是假冒的东西?
或者说原来是真的,日久年长以后,已经退化到成为一般的凡树,再也不能祛病延年?
如果是那样,岂不是令人大失所望?
麦轲的心都沉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采摘果品的仪仗队员已经结束了采摘。
他们三个人抬着一个果盘,仪式感十足回到了船上,献给每条船上的客人食用。
麦轲等四人面前,单独放了一盘,是专门给他们预备的。
麦轲趁此机会仔细观察了一遍,包括那个果盘和上面的果品。
果盘还是原来那种专用的果品,大小一样。
可是上面的果品,就不一样了。
麦轲记得清清楚楚,那时的果品,都装得满满的,直到再装就会流淌出来才停止。
可是现在,只有半盘!
半盘!连多半盘都没有。
麦轲顺便看了一眼别的果盘,似乎比他们的还少,只有少半盘。
看到他们还是受到了特殊照顾。
那些干鲜水果就在眼前,麦轲更加仔细看了一眼。
现在他确定,那些水果个头不但小了不少,而且比较干瘪。
那些干果,似乎都没有成熟,只不过时间一长,被风给吹干了。
带着诸般怀疑,麦轲拿起一个桃子吃了。
仔细品味了一下,味道还是和原来差不多,区别只是新鲜的桃子和半干的桃子之间的区别。
也就是说,口感差别很多,但是依然是桃子和桃子之间的差别。
吃了一个以后,麦轲就停止不吃。
实际上他和百里良骝都是隔一段时间吃一次他们从一点原弄出来的菜蔬食物,不用吃这个世界的东西。
今天如果不是为了辨别二者的不同,他都不会吃。
不过,麦公明和吴人敌却吃得畅意无比,觉得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
别说这二人,就是三位陪着他们的张保、张兴、香女,也看得眼馋无比,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蠕动的喉咙显露了他们的心态。
麦轲一看,礼让道:“来,大家一起吃!”
张保说:“不用!这些东西十分宝贵,我们都已经吃过,这是专门招待贵客的份额。”
百里良骝道:“我和麦轲已经吃好了,我们二个正在辟谷当中,所以别客气。”
看来那些果品诱惑太多,张保只坚持了一轮,就再也无法继续矜持,说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手疾,拿起一只最大的桃子,吭哧!就是一口!
然后口齿不清地说:“你们两个也吃!”
香女小手翻飞,一手一个桃子,超了过去。
张兴比较迟钝,他伸手进入果盘的时候,以及没有桃子了!
只好拿起一个最大的苹果。
看起来,他们对桃子情有独钟。
三个生力军加入,盘子里的干鲜水果如同风卷残云,一会功夫就毛都没剩下一根。
看到他们意犹未尽,麦轲依照忆往的习惯,超期果盘,说:“你们稍等,我再去搞一盘过来!”
麦轲记得清清楚楚,以前的时候,只要人吃得下去,就可以毫无限制地去摘果子。
“万万不可!”
张保脸色都变了,急声喊道。
张兴和香女则伸手拽住了麦轲。
“怎么回事?”
麦轲疑问道,不由有些恼怒。
张保吓得跪下:“司令赎罪!司令容禀!是这样的,对这些果树我们有严格的法律规定,采摘的时间和数量都规定的非常明确,绝对不能违背,违背者就是所有人的敌人!那个后果是非常严重没有人能承受的,今天因为是司令的人,破例采摘了一些,果园已经受损;可是,再也不能摘第二次。”
麦轲感到非常奇怪,竟然有这样的规定?到底是为了什么?
肃声问道:“你起来说话,不需要你跪来跪去,有话直说就行!你们为什么要限制采摘?”
张保占了起来,一听问这个,理直气壮地说:“为了保护四季国林!为了防止那些干鲜果品被过度采摘!为了防止它们断子绝孙,保证它们一直传递下去!还有”
麦轲打断他的话,说道:“行了,你们就一个字——糊涂!”
张保晃了晃脑袋,真糊涂了。
我们保护了四季果林,不怪受表扬吗?怎么还挨骂了呢。
“你们是怎么分配的?”
张保说:“经过所有人讨论通过,我们的分配方法是:我和我夫人,就是香姑,每天一吨,每次没人五个鲜果、五个干果;我的家人,每周吃一次,数量和配额和我和夫人的一样;其他人则每个月一次。”
“如果有人违背,偷摘果子呢?”
“杀无赦!”张保杀气腾腾地说,“他是想让我们断子绝孙,我岂能饶他!”
“难道你们真的大力推行这道法规,因为有人偷摘果子就杀了他?”
“没错,到现在,因为偷摘果子,已经杀了一千零一人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种四季水果可以远远不停地生长出来,永远摘不完,源源不断?”
“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我亲眼看到,一群人围着一棵桃树疯狗似地摘,不但红的摘了,青的也摘了,竟然当场把那桃树给摘死了!”
麦轲大惊:“竟然有这事?”
他本来觉得只要继续摘就能不断地长,就能解决问题,看来没有那样简单。
于是,麦轲给张保下了一道命令。
“从现在起,废除偷桃者司刑的法律,有关新法待我实验以后进一步通知。”
以前这块地方属于天国领土,现在也是在麦轲统领的海军舰队压制之下,所以麦轲也没有客气,直接发出命令。
张保对麦轲无比信服,立刻传令下去,停止杀人。
不过,对那些偷桃犯,继续抓捕,据不能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