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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挪庚向挪丙报仇一样。”
说着,挪丁双手紧握长矛,门农也同样握着他的枪;他们面对面地冲了过来。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也让他们在此时变得更强更有力,胜过平时十倍。
结果,两人相持不下,谁也没有伤着对方;他们又寻找机会,企图杀伤对方的腿部或腹部,可是都未能奏效;两人彼此逼近,碰得铠甲丁当作响;门农的族人、东城人、西城人,全都高声呐喊,震得地动山摇;尘土在他们脚下飞扬,战场上一片迷蒙,双方的队伍杀得难分难解。
凯萨琳山上的天使们俯视着这场鏖战不分胜负,也感到高兴;这时老大撒旦召来两位命运天使,命令黑暗命运天使降临于门农,光辉命运天使降临于挪丁;诸位天使听到这命令时大声叫喊,有的是欢喜的呼叫,有的是悲哀的吼叫。
地上的两个英雄还在恶战,没有感到命运天使已经走近身边;门农和挪丁用矛、用剑、甚至用石头互相攻击,像磐石一样坚定,互不退让;双方的士兵也杀成一团,难解难分,身上鲜血和汗水并流,地上满是尸体;命运天使终于介入了战斗;挪丁奋力挺枪,刺中门农的胸膛,枪尖从后背透出,门农倒在战场上死去。
东城人见势不好,转身逃跑;挪丁随后追杀,如同风卷残云一般;黎明天使在天上发出一声哀叹,隐身在乌云中,大地顿时一片黑暗;他命令他属下,即几位负责刮风的天使,卷向大地,从敌人的手里夺回了门农的尸体,又卷着尸体飞向天空,鲜血滴在地上;后来,这些血变成一条红色河流,蜿蜒曲折地流经西乃山山麓,进入都红海;这种红色的水流中带有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此时刮风天使运着尸体,离地面很近;门农的军队不忍心他们的国王离去,于是悲泣着追赶尸体,一直到看不见尸体了才停下来。
刮风天使把门农的尸体带到远处的一条大河边,那些当地负责的天使为他在圣林中垒起一座坟墓。
黎明天使从天空降落下来,许多他的朋友也随同他一起降下;他们都含着泪悲痛地哀悼国王门农。
那些退回城内去的东城人虽然不知道门农的尸体被风吹到哪儿去了,但他们也十分沉痛地哀悼英雄门农。
因为他们纪念门农,就在他们中间兴起一个说法,说门农的战友都变为飞鸟,每年飞来墓地,哀悼他们的国王;黎明天使恳请老大撒旦,赐予门农一具不朽之身,这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还真的答应了,大概是觉得是他自己把门农给孩子,不略施补偿,从心底过不去。
后来,在埋葬门农的地方,耸起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雕着一位国王的坐像,那个坐像就是门农,石柱在日出前会发出一种奇妙的声音,据说这是门农在欢呼并祝福他的保护者黎明天使的升起;黎明天使看到门农还活着,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花草树林上,形成晶莹的朝露。
第二天清晨,斯托耳的族人把他们国王的儿子罗科斯的尸体抬回战船,将他安葬在红海的海岸上,年迈的斯托耳强忍着悲痛,但挪丁的心情却难以平静,他对朋友的死感到悲愤。
天刚破晓,他就扑向东城,杀向那些东城人;那些东城人虽然害怕挪丁,但仍渴求战斗,他们从城垣后冲了出来,阻击挪丁和他的兵勇;很快,双方又开始了激烈的战斗;挪丁杀死了无数的敌人,把东城人一直赶到城门前;他深信自己的力量超人,正准备推倒城门,撞断门柱,让西城人涌进拉麦保守的城门。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银弓之王战争天使阿波罗在凯萨琳山上看到东城城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十分恼怒;他猛地从神座上站起来,背上背着盛满百发百中的奇妙箭矢的箭袋,向挪丁走去;他用雷鸣般的声音威吓他说:“挪丁!快快放掉东城人!你要当心,否则一个愤怒的天使会要你的命!”
挪丁听出这是天使的声音,但他毫不畏惧。他不顾警告,大声地回答说:“为什么你总是保护东城人,难道你要迫使我同天使作战吗?上一次你帮挪丙逃脱死亡,导致我最好的军伴死去,为此我很愤怒;现在,我劝你还是回到那些天使呆着的地方去,否则,哪怕你是天使,我的长矛也一定会刺中你!”
说着,挪丁转身离开了阿波罗,仍去追赶敌人;愤怒的银弓天使隐身在云雾里,拉弓搭箭,就要朝着挪丁容易伤害的脚踵射去一箭,刚要发箭,突然又停了下来。
他虽然鲁莽,至少他是一个天使;这时候就动起了心机。
那个挪丁,不过一介莽夫,我多么高贵,又怎么能值得我去亲手杀他。
还是老惯例,我们天使的常用技俩,借刀杀人好了。
于是,阿波罗找到一个人,正在那里躲着观战,没有上战场,而是偷偷地留神战场的变化,看看有没有机会,找点儿便宜占占。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和人打赌,输了以后不兑现承诺的挪癸。
阿波罗心中暗喜,这个人去当我那个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岂不妙哉?
第一,这个人最喜欢占便宜,今天这个便宜绝对特别大,简直就没有别这个更大的了。
第二,这个人的箭法高强,几乎百发百中,是个极为合适的人选,只要稍加引导就能完成这次借刀杀人。
第三,挪癸最怕的也是这个挪丁,因为挪丁在,就会找他报仇,因为那个挪癸之死直接和间接都和他有关,只要挪丁一天不死,那么,他就一定会死,早晚会找到他的头上。
银弓天使打定主意,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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