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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说什么呢？
她该问什么呢？
人总是在设想的时候，把一切都想得很完美，词汇量充足得像是能够口若悬河说上几个钟头，然而当真的面对了，就会发现，语言有多么的苍白无力，能够用简单的词语表达出来的情感，从来就都不是深沉的。
但是，既然已经面对着面，改问的，始终都是要问。
徐妍心看着顾靳言的眼睛，低声问道：“顾轩城，你……还爱张嘉怡吗？”
顾轩城眼睛明亮地看着徐妍心，身体微微往前倾，同样压低声音反问道：“我爱她又如何，不爱她，又如何？”
他言语中的讥诮，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了。
徐妍心轻叹口气，道：“我知道我作为你们感情中的一个局外人，没有任何资格过问，但是，顾轩城，张嘉怡是我姐姐，我亲姐姐，所以有些话，她说不出口，我必须替她说。”
“亲姐姐？”顾轩城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妍心。
难怪，难怪徐妍心跟张嘉怡会长得那么像。
原来，她们竟然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呵，这个世界可真小，可真荒谬。
他顾轩城也真可怜可悲可叹。
两姐妹，竟然都心属顾靳言，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既生瑜，何生亮！
“我很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了，所以跟家里人失去了联系，我那时候年纪小，小时候的记忆也差不多全都忘光了，要不是因为一些意外，只怕是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家人活在世间。”
徐妍心还待再解释下去，顾轩城摆手制止道：“我对你们之间的认亲故事，没有兴趣。妍心，你就直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
“嘉怡她现在近况如何，你知道吗？”徐妍心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轩城问道。
顾轩城冷笑一声，道：“你们刚刚相认，她近况如何，你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徐妍心并不确定顾轩城是否知道杨长沐的存在，所以一时之间不敢随意说话，当下继续拿话逼顾轩城，“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你最爱的人是嘉怡，难道你现在放下了，不爱了吗？”
“我不放下，我还爱着，又能如何？”
顾轩城目光中流露出浓烈的哀伤，他望着徐妍心，低声道：“我曾经是以为，只要我不放弃，我终究是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尤其是在看到你跟顾轩城感情那么好的情况下，我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信念。然而呢，然而现实特么的就是个婊.子，她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扇得我头冒金星，扇得我明白我根本就不应该去爱！”
“顾轩城……”徐妍心低声唤道。
她没有想到顾轩城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顾轩城并没有平静下来，他低声嘶吼道：“张嘉怡也是个婊.子，你知道吗，她也是个婊.子，你知道她跟那个变态男在一起的前天夜里，她在哪里吗？”
“顾轩城你过分了！”徐妍心没有办法容忍顾轩城这么说张嘉怡。
但是顾轩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眼睛瞪大充血，他恶狠狠地道：“我没有说错，张嘉怡，她，她就是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