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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缥缈。
而与此同时，更为引人注目的，还是那石室本身。
“嗡——”
只见，仙光混沌汹涌，神秘雾霭交织，朦朦胧胧中，像是真地有一道极为淡薄的模糊身影被勾勒而出，盘坐石室中央。
此时此刻，仙皇元皇的目光尽皆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模糊到极点的身影，止不住浑身剧震。
哪怕二者之间，像是相隔着无尽遥远的距离，横亘诸世古史，元皇也一眼便认出，那定是昔年高原小院中，祭道之上病人的身影。
想来，其人当初肯定是时常盘坐于这石室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尽管，祭道之上的病人的确焚尽了自身，主动抹去了自己存在的一切痕迹，但今日，石室、石琴、时光炉共震，再加上一个曾亲眼得见过他的元皇，这才奇迹般地令其人稍稍显化。
“前辈！”
仙皇元皇忍不住朝那道烙印呼喊，自然不出意外地，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二者毫不怀疑，凭借祭道之上的超然，即便只是一抹微不足道的虚影，其人若是愿意，只一个念头，便能从中复活再现。
对此，仙皇元皇难免怀着一丝期望，如果其人真能就此归来的话，诸世上苍，还有诡异高原的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如今看来，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其人还没有“死够”，目前明显还不想活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仙皇元皇自然也忍不住于心中吐槽一番，随后倒也收敛了自己的心神。
“轰！”
只见，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那道尤为模糊的身影虽然没有越来越清晰，但也并未消散。
不仅如此，其人甚至还主动开口，阐释起了诸世大道真义，法则秩序运转的本源妙理来。
而当中，似乎还穿插着部分至高经文，无上道法。
尽管，对于祭道之上这一级数的超然存在来说，早已不局限于经文和道法。
但高原病人毕竟也是从微末中崛起，最终蜕变到这一境界。
其人一路上开创的道法，哪怕是对至高仙帝来说，也存在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要知道，就算是元皇昔年回到无尽岁月前的高原之时，其人也并未怎么为他讲道过。
眼前的机缘，绝对是是万载难逢的造化。
事实上，就算只是祭道之上的病人盘坐于此，偶然有感，随意所言，也足以令人深思与遐想。
这样的道音和经文，不曾流传于诸世，更不曾铭刻于漫长的光阴岁月中，乃是今日机缘巧合下达成的，仅此一次的奇迹。
而听闻那模糊虚影的讲道，仙皇和元皇当真如醍醐灌顶，心中空灵，明悟了许多。
到了至高仙帝这一境界，后续的修行唯有靠自身的领悟，往往需要漫长时光的积累与沉淀。
当然，即便如此，绝大多数的仙帝也难以迈出那一步来。
今日，仙皇元皇于此听讲，陷入了深沉的悟道境界中去。
虽然，他们的境界和战力并没有得到明显的提升，但冥冥之中的收获，却当真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