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钟法测经度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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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对哈里斯道:“以后每年组织一批纵帆船队,与苏禄人联合侵袭菲律宾沿海。”
在群岛变幻莫测的风向中,纵帆船去不了的航向,盖伦一定去不了。纵帆船能去的地方,盖伦却未必能去。
哈里斯道:“那样也许会迫使西班牙人也大造护卫舰船型。”
守序:“无所谓,让他们造。到时我们会造更大的战舰了。”
不可否认,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守序主动与菲律宾保持距离。威斯特法利亚合约签署在即,最多在1649年,荷兰与西班牙就将在亚洲停战。到时失去了荷兰牵制的西班牙菲律宾舰队就将恢复行动自由,本土、台湾、后江、海南和婆罗洲会受到严重的海上威胁。
2年的时间不足以让联邦建立一只与西班牙对等的盖伦舰队,守序能想象到,当6-8艘西班牙盖伦出现在暹罗湾,对联邦的海上贸易会造成猛烈打击。在海军形成足够战斗力之前,联邦只能靠陆军守卫诸港口炮台,但这无法避免西班牙人可能的上岸侵袭。无法制止就只能对等回应,现在开始就派护卫舰队进入菲律宾,熟悉这边的环境,届时与西班牙人互相放血。
守序现在没有幻想把西班牙人从菲律宾驱逐出去,近万欧洲移民和天主教团结起来的几十万本地民族,这已经大大超出了联邦的军力。荷兰人做不到的事,联邦也做不到。
联邦的目标仅是获得南洋各强国的承认,与他们保持和平。南洋未开发的土地这么多,所有人都能分到自己的蛋糕,没有必要与强国们做生死之战。但和平不能靠上天恩赐,只能用手中的枪炮去挣来。
舰队驶出海峡,进入班乃湾。与被比萨扬群岛隔开的菲律宾内海不同,班乃湾前是开阔的苏禄海,西南季风在这里重新恢复了其强大的一面。
逆风逆水,笨重的盖伦就别想再追上劫掠船队了。苏禄人继续用桨帆船袭击左舷的内格罗斯岛沿岸城镇,现在他们的动作更快,桨帆船靠岸登陆,士兵挥舞刀枪冲进村镇,带走青壮年男女和不多的金银。
……
岸上腾起团团硝烟,守序继续对陈上川的课程。海上航行,辨识海图是基础。
佛兰德斯人墨卡托在1537年绘制出带互相成直角的平行子午线和纬线的地图集,墨卡托投影法是航海者必须学会的制图法。
“船只航向在地图上是一条直线,在球面上任何两点最短的距离是通过这些点的大圆上的弧。但要船驶过这一最短距离意味着必须经常改变航向,这在实际航海中很难实现。因而作为船长,你得把一个长的航程沿大圆的弦切分成一系列直线航向,近似作为一个最短的航程,这样便于舵手操船。这些直线航向即我们所谓的恒向线,不考虑群岛、礁石造成的影响,在开阔的海面上,我们可以用同样的角度切割所有经度子午线,根据墨卡托投影制成的图上,所有恒向线是直线,因而船一般可以按恒向线方向操纵。这是按海图航行和使用航迹推测法判定船只位置的基础。”
守序在黑板上敲了敲,放下白垩制成的粉笔,这种粉笔算是高级货,目前只有军队使用较多。
陈上川嘴巴微张,一脸茫然,如听天书。守序不管,他现在只是灌输,给他打开那道门。具体的课程陈上川会在海校深入学习。
海图课后是测量纬度,联邦已经抛弃了直角仪,改用更精确的四分仪。中午时刻观测太阳,夜间测北极星。在南海航行,测出纬度大致足够航海者使用了。
船艺则从操舵开始,青云山号的舵柄位于甲板以下,舵手通过一个位置较高的平台使用竖直的操舵杆控制舵叶。这个较高的平台让舵手通过一个突出甲板的小舱室露出肩膀,这样他至少不是完全没有视野,也能与甲板操帆水手及时沟通。青云号不大,操舵杆只需4人操作,大盖伦需要的人就多了,那些船仅舵手就高达10人。
接着是精致的航海罗经,罗经悬挂在平衡环中,为船只指引航向。利用航海沙漏估计时间,配合计程仪推算航迹。虽然并不精确,也未考虑海流影响,但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联邦大致摸清了南海的主要海流,守序也利用手表测算出来的经度给出磁偏角,南海对联邦来说精确航行不算太难。
最后的课程是航海者中最高端的业务,利用天钟法测算经度。
天钟法依赖天文学和复杂的数学表,1252年,欧洲出版阿方西内表,1614年约翰斯皮尔出版对数表,减少了天钟法求经度的工作量。天文方面,1505年欧洲出版南十字星座表,1595年出版太阳角距表。这些构成了天钟法测量经度的基础。计算过程依然非常复杂,守序反复强调,现在的天钟法测经度只能用来参考,在岛屿和礁石密布的海域绝不能用来指导精确航行,那可能会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
随着经度课程结束,分别的时刻也到了。
托马斯梅洛率越秀号等3艘战舰护送15艘战利船,带着近2000名青年女子取道巴拉望岛北民都洛海峡向三亚返航。守序则乘坐青云号,航向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