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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大司务诸人的症结所在了。
或许是“钱德隆”从来售卖的都是那种制式茶食的缘故,春饼、夏糕、秋酥、冬糖,色色都有规格,就像义十八曾经说过的那般,门售金腿月饼每百斤就是四百只,一只不能多也一只不能少,出来的茶食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加上都是经年的老司务了,做过的茶食点心必然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多,卖油郎但手熟尔不是不好,就像他们“五味和”,对不同的茶食也都有不同的标准,就譬如四味酥糖,就要求大小均匀、罗纹密细、层次清晰、重量准足。可不管甚的东西,一旦做的多了,很可能也就习以为常了,再往下做就习惯性的不会去过脑子走心了。
花红就是红的,白芹就是白的,可这世上是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枚花红,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株白芹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
若还要照着老一套的模式把“活”的物什往“死”的规格里头套,那就等于凭空给所有茶食定做了个模子,出来的感觉肯定不能对。
而且茶食的感觉不对还则罢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其实还是这样的自然而然、习以为常对那些司务们产生的影响。
习惯性的不过脑子,很可能往后想过脑子的辰光,都不知道该怎的去过了。
而大糕坊的司务们,尤其是那位大司务,现在很可能就在面临这样的问题。
“有甚的办法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吗?”阿芒在问颖娘的同时,自己心里也在琢磨这个问题。
这种问题,似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在阿芒看来,对本人的影响之坏却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毕竟不管做甚的事儿,念书做文章也好,制作茶食也罢,生搬硬套绝对是大忌。
只他想不明白这样的问题该如何去解决也是真,就像颖娘所说的那般,都已经习惯性的不过脑子了,脑子说不得已经锈住了,再要来除锈,谈何容易。
颖娘摇了摇头,一时之间她也想不明白到底要如何解决这桩事儿,却倏地想起了一个人:“要不咱们下回拿了这事儿去请教舒执事吧,说不得她能有法子呢?”
阿芒张了张嘴,颖娘莫不是把舒执事当做万能的了?
可到底没说甚的,默认了下来,又问她:“那钱大哥那里?”
颖娘想了想:“阿芒哥同他提一提吧!”
哪怕既是阿芒都能看出来,钱诚如不会看不出来,可颖娘觉得当局者迷,他未必能够看清他们的问题所在。
还真被颖娘给料准了。
钱诚如一直知道自家制作的“四喜如意”没有颖娘的那份气韵,可他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倏地从阿芒这听说这个思路,尤其看着颖娘制作的这一篮子活泼泼透着股泼辣劲儿的“八方来财”,再拿来自家规规整整了无生气的“四喜如意”一看,哪还不知道阿芒,或者说颖娘一语中的,道出了他们一直以来找不到头绪的症结所在。
内心的感动无以言表,拍了拍阿芒的肩膀:“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且看以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