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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谱子上也是这样密密麻麻。”
齐清诺自嘲还是笑作曲家:“东西拿来了每个人涂几笔做做样子。”
长辈们呵呵,扬琴首席也在意同事团结笑得比较灿烂:“我粗看了一下,哇哇这件作品,与一般的奏鸣曲有最大的不同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是两首奏鸣曲的重合?”
这个嘛,虽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理解方向倒不算背道而驰,在伙伴们装没听见的时候齐清诺就很会讲话:“有两个这样的段落,用您的方式去看还更明晰。”
“当然不是简单的叠加”扬琴首席还是在意同事和睦:“作品很大胆很有想法,骂两句娘也无伤大雅。”
这下大家真是高兴得欢声笑语了,季杨天琳:“有一种特别音乐听感,有几段我感觉像在荡秋千越来越高”
柴丽甜很惊喜:“同感1
季杨天琳主动握手,神情很是互相欣赏。
大伙又高兴,但高兴主要是围在作曲家身边这一圈,外面还有好多呢,齐副团长又说话了:“都这么鼓励了,不热打铁再表现一下?”
杨景行莫名其妙:“怎么表现?”
齐清诺一点不客气:“来好听的。”
前辈们惊喜乐呵着对年轻领导刮目相看,王亚明还表态:“齐清诺的提议我全力支持。”
季杨天琳跟首席:“支持齐副团长1
郭菱不让好事出了三零六:“谁点歌了?”
这事太久远都忘了,齐清诺再领导:“甜甜吧,学术贡献突出。”
柴丽甜谦虚:“山中无老虎我小猴子”
齐清诺就问前辈:“铛铛学钢琴,苗老师点歌吧。”
“铛铛调皮铛铛的还没入门”苗老师也不客气太多:“那就点首四零二的歌曲?”
王蕊倒是正经说明:“曲子,说点歌顺口。”
苗老师看看作曲家:“那就大家说吧,我实在拿不定注意,杨主任的几首奏鸣曲都很精彩。”
能有几个人那么无聊去读杨景行的钢琴奏鸣曲呢,现场简直沉默。
首席三弦有说话:“今天十五,弹个月光奏鸣曲怎么样?”
行行行对对对,简直众口可调。于是又请坐,三零六也不录音了。杨景行也是就位就抬手,似乎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酝酿,可比不了哇哇。
也是十六七分钟的曲子,排练席上的表现大不一样,四五十个演奏家和十来个行政从一开始就如痴如醉。在曲子开始没多久的时候甚至还吸引来了新听众,看样子进门前就已经陶醉了,然后要靠着墙才能站稳。
曲终,掌声十分整齐非常热烈,好多前辈还大受震撼的样子难以闭口。
接下来基本都是预料之中了,国霞着对贝多芬的敬畏吧,各种吹捧简直把演奏家围了个密不透风。王亚明完全理解了威尔逊,季杨天琳都明摆着嫉妒三零六了。首席三弦吟起举杯邀明月又把酒问青天。
苗老师感叹很多事情真是要眼见为实,她儿子上了科学课就吵着要去看极光,极光有什么好看能有烟花漂亮吗?等一家三口真到了挪威,两个大人也被那种璀璨壮丽震撼得彻彻底底。
也有少数的特立独行,表示虽然月光本来是最喜欢的曲子之一,但是一比较反而觉得哇哇更有滋味。
不过比起杨顾问能弹得这么好,更让人意外的是一个去年才进团的乐务,居然是杨景行和纽约爱乐合作拉三那场音乐会的听众,这事好像全团好像没人知道。大概是因为内向又普通,这位毕业于华东师范音教系的女生在三零六楼下工作了近一年,杨景行都没听女朋友八卦过。这么一个女生,今天在这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起当初和她那位一起听音乐会而现在已经出国的朋友说过,杨景行会是第二个秦蒙礼。
虽然有点好笑,但是在那时候能这么说,大家认为这位朋友的眼光真是很不错。
一个年轻的女二胡演员也朝前挤了挤坚定抢话 :“杨主任我叫迟晓梅。”
杨景行真有点措手不及,只能陪笑:“不用介绍”
迟晓梅却严肃:“以前我不认识杨主任,更没跟你私下接触过吧?”
“小迟”王亚明耳疾嘴快:“小迟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前年通过考试面试击败了很多竞争对手进团,很胜任高胡声部的工作,文墨每场演出都参加了。”
杨景行点头:“常碰面不过没聊过”
苗首席对高胡演员和颜悦色:“小迟不要多心,同事之间是个大家庭,今天这么高高兴兴,对吧?”
迟晓梅点头:“杨主任总不会撒谎1
齐清诺真不放过机会:“三零六表示怀疑。”
女生们放肆哈哈哈,何沛媛都咯咯,前辈们也好笑。杨景行很尴尬,他只好就朝迟晓梅伸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去过中音,现在民乐系的主任姓周,叫周莉华。”
迟晓梅虽然握手但还是只有一点干笑:“是的”
说起周莉华,浦海民族乐团也有不少知道的甚至见过面的,民乐的发展是整个行业的事,几所院校几大团都责无旁贷。陆指挥这次去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好几站,虽然是被请去讲学授课,但是人家的华乐团可是办得有声有色,本土发源地更要当好带头
说什么自家人都是假的,杨景行说要走的时候,主团二三十号人跟送,三零六就很亲切地直接回小楼了。
发现杨主任居然是步行,音乐家们又都要去开车,而且当面讲清楚能不能让三零六把谱子复印几分都客气到姥姥家去了。
已经十一点多,什么事都办不了,杨景行也干脆回家。
人活一世真是累,在杨景行打车还没坐稳的时候电话就来了,一个参加了杨二首演但今天没上班的扬琴演员非常遗憾错过了新作品紧接下来几个来自民族乐团的电话都是差不多的主题,这些人说得挺勉强,杨景行反说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