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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行医。
若她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并非辽国中人!
一想到这里,越王连忙正了脸色,双眸如炬的盯着楚云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楚云笙还什么都没说,依然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然而,这样的气场和身手却已经让越王感觉到了威胁,让他不安和害怕,所以,不等楚云笙开口,他已经连忙后退数步并对身后石门处驻守的手下唤道:“来人!抓刺客。”
声音才落,外面立即响起了一片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冰刃出鞘的声音。
王后一怔,下意识的抬手紧紧的攥着楚云笙的衣角,并低声在楚云笙耳畔道:“姑娘,你不用管我,如果有机会就自己逃命去吧,没有必要为了我而让你身陷险境。”
闻言,楚云笙抬手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王后的后背,然后从容不迫的看向越王,完全无视转眼间就突然出现的这么多拿着刀剑对准自己的侍卫,从容道:“我不是刺客,而是一名医者,我的师傅是元辰先生,也许越王听说过他。”
“元辰?”
听到这两个字,越王眸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两分,若真的是被辽国奉为医尊的元辰先生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女弟子,但是那人不是前段时间刚离开吗?
“你以为本王会轻信你的胡诌?元辰被我王兄奉为医尊,是我辽国的座上宾,他若到辽国或者离开辽国,我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何时会有你这么一个女弟子?更何况,元辰医尊已经离开了辽国数月,上一次他来时并不曾带你这样一个女弟子,怎的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弟子?”
“是与不是,相信没有人会比王后更清楚了,如果越王连王后都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叫宫中的御医来考我,看看我能不能对那些医理药理对答如流,相信越王也清楚,无论是五洲大陆还是辽国,女子都是不能行医的,而天底下,也只有元辰先生会不计任何俗礼,做事只求自己本心,如果越王还是不相信又不想劳师动众的去找那些御医来问个明白,不若找个人去右司空府问问,元辰先生的弟子是不是住在他府上的,相信很快就会得出答案,我人微命贱,死不足惜,但若是越王因为我而得罪了元辰先生,他日,不说越王自己有个疑难杂症需要用到元辰先生再找不到,就是王后娘娘这痼疾,我相信我师傅也是不会再治的。”
听到楚云笙的话,越王的眸中的疑惑渐渐淡去,最后听到楚云笙话锋一转,落到王后的痼疾的时候,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要拿楚云笙问罪并质疑她身份了,“痼疾?什么痼疾?为何本王并不曾听说过王后有什么痼疾?”
见他果然如王后之前所说的那样,虽然残暴阴狠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但是对王后的身体的关心是真的,楚云笙也稍稍放下了心,为刚刚自己铤而走险的这一步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然而,面上却依然从容不迫道:“这些都属于极其隐秘的事情,辽王这般爱护王后,自然不会将此事宣扬。”
听到自己的兄长将王后的痼疾秘而不宣,越王的面色也越发垮了下去,他上前一步,并抬手挥退了那些包围在楚云笙和王后身遭的众护卫道:“你们都先对下吧。”
听到这话,那些人立即将刀剑收回,转眼间就撤了个没影。
等到这些人都退下了,越王又上前一步,上下再仔细打量了楚云笙一番道:“我王兄已经是入了土的人了,而王后以后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王后,她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痼疾,你且说来与我听!若是不能说出个一二来,本王保证,你今日只能横着被人抬出这道门。”
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冰冷坚硬,再加上越王那紧拧成一团的眉,无形中,已经给人一种透不过起来的威压。
楚云笙搀扶着王后在竹椅上坐下,然后在背对着越王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色,便转过了眸子,看向越王道:“这等隐私,还是等越王真正的成为了辽王再说吧。”
“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本王?!”
一听到楚云笙说出这话,越王瞬间炸了毛,他抬手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佩戴的宝剑,并毫不犹豫毫不客气的搁置在了楚云笙那白皙如瓷的颈间,阴冷道:“且等这最后守灵的十日一过,本王登基,王后自然就是本王的王后,辽国上下还有谁人敢不服?本王自然顺理成章无可替代的成为了辽王,而你,一个小小的医女,胆敢质疑本王,却没有命活到那一天。”
说着,他长剑一推,又靠近了楚云笙的脖颈一寸,那冰冷锋利的剑锋堪堪的擦着楚云笙的脖颈上,眨眼间便是一道殷红的血痕。
然而,至始至终,楚云笙都从容不迫的站在那里,即便是越王的长剑搁置在了她的颈间,即便是这一瞬间,那长剑擦着她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痕,也不见她的眸中有丝毫慌乱。
不仅仅是因为她性子已经变得沉稳,更多的是因为她笃定,越王越是在意王后娘娘的身体状况,就越是不会伤害她,顶多,也只是威胁恐吓她一下。
果然,在她的脖颈将将被划破了一道殷红的血痕的时候,越王及时的住了手,他阴测测的盯着楚云笙,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解道:“你怎的不躲,不害怕?你是以为本王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闻言,楚云笙动了动嘴角,勾勒出一抹从容的笑意,并诚恳道:“不,恰恰相反,我知道越王英勇无可匹敌,我也知道越王说一不二,而我之所以如此淡定,也是因为我对我所说的话的笃定,我相信越王不会弃王后娘娘的身体健康于不顾,既然您这般看重王后娘娘,早晚也不怕这十天,正如您所言,这十天一过,辽国是您的,王后自然也是您的,所以,您现在在这里跟我一个小医女较什么劲呢?”
听到这话,越王的面色稍霁,他紧蹙的眉稍稍舒展开来,并同时收回了搁置在楚云笙脖颈上的长剑,缓缓地将目光从楚云笙身上转移到了在一边看到这一切已经面色苍白如纸的王后身上,并道:“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王后到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