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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安置吧。”
“不忙，反正也睡不着。”曲弯弯淡淡说道，“你坐下，咱们聊聊天。”
颂月知道曲弯弯要问她晏殊野的事情，便依言在圆凳上坐了。
“你服侍殿下多久了？他的事情你都清楚么？”
颂月照实回道，“奴婢是自小服侍殿下的，殿下的事情，奴婢大都清楚。”
“那他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清楚。”
“这……”颂月闻言皱眉犹豫了起来，曲弯弯毕竟是刚过门，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曲弯弯淡淡道，“我既然已经嫁了过来，往后是要跟他一起生活的，若是不知道他的情况，再发生今晚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颂月也知道不该瞒着她，也瞒不了她。她原本觉得主子的事情，不应该由她来告诉，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只好说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这病，算起来有五年了，太医院的太医都看遍了，也请了多少江湖上的名医来诊治，不但没有治好，反倒是一年比一年严重……”
五年……看来他这病真的是因罪后之事而起。
“他这病有什么表现？是时好时坏呢，还是一直这么……暴躁？”
“好的时候没有这么严重，只是暴躁易怒。可发起病来就非常暴戾，好像只知道杀人，他那样子……皇子妃也见到了，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颂月说着忍不住悲伤起来。
曲弯弯暗道，我就没见过他正常的样子，见了三次，次次都赤红着眼睛要吃人一样。
想到这里，曲弯弯又问，“那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一直都是红色的？”
颂月摇摇头，“前些年，殿下不发病的时候，眼睛也与常人无二，发病的时候才会变成红色……1;148471591054062”
曲弯弯一听就怒了，这说明她之前两次遇见他，他都是在发病中啊！
“他发起病来这么危险，你们还让他乱跑？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一听曲弯弯说他会伤人，颂月连忙道，“皇子妃多虑了，这两年，只要殿下情绪一激烈，眼睛就会充血，其实自己还能控制。”
这话若是放在今晚之前说，曲弯弯会相信，毕竟前两次，看他确实是有理智的，可是今晚……
“你的意思是说，今晚的事情他心里都清楚，也能够控制不掐死我？”
“这……”颂月语塞，愁道，“像今晚这样全没了理智，便是发病了。”
曲弯弯皱了皱眉，大为头疼。
本以为离开横山侯府，没了祖母父亲的阻挠，她就可以当一个安静的女掌柜。可事实是，有这么一位不是在狂化中就是准备狂化的皇长子，她根本安静不了啊。
而且听颂月这么说，他这病好像还在一步步加深……
她正满脑袋乱麻，突然感觉肩膀上重了一下，扭头一看才发现坐在她身边的轻云已经困得一头栽过来就睡着了，不禁满脑袋黑线。
见时间也不早了，曲弯弯暂且将这些事都暂且放下，叫醒了轻云，三人各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