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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萧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他伸手想要触碰那花瓣,可是就在那一瞬间,花瓣突然一片片掉落下来,花开始枯萎,最后也不见了。
这也许就是秦笙与秦萧最后的告别吧。
“节哀顺变。”左离叹了一口气,拍着秦萧的肩膀说道。
她能够体会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这也无济于事,生和死都是无法挽回的。
秦萧转身,突然抱住了左离。他的头埋在左离颈肩,一言不发的,左离感觉有灼热的液体滚到她的脖子里,应该是秦萧的眼泪……
原本有些抵触的左离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着,没有说话。
微风轻轻掠过院子里的焦黑地面,好像带走了上面的泥土一样,什么也不曾留下。
过了许久,秦萧才从左离颈肩起身,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他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大家散了吧,散了。”惠新看着秦萧那种可怕的眼神,身体就忍不住打怵,他干脆催着旁边的人快点离开,自己也跟着人们走了。
一切就这么画下了短促的句号,只是伤心的人伤心,永远都是。
――
事情处理完了,左离也是时候离开了,但是她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想要当面问秦萧,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这几天秦萧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见,也不说话。
送进房间的饭菜都被原方不动的送了出来,他只喝了一点水。左离能够明白他的伤心。
三天之后,到了出殡的日子,秦萧才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也长满了胡茬,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稚气,多了几分男人的成熟。
秦萧成长了,也变得更加成熟。
“大帅,时间差不多了。”管家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他小声提醒着秦萧,毕竟出殡的时间都是有讲究的,早了晚了都不好。
“那就出殡。”秦萧的声音低沉了许多,还有些沙哑,也许是水也喝的少的缘故。
左离站在一旁,别提心中多难过了,她看着那些人将秦笙的衣冠冢抬了出去,然后撒着纸钱抬到山上。
这一切都是潍柴一手包办的,因为秦萧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让潍柴处理了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潍柴确实适合主持大局。
这边刚刚出殡回来,那边秦萧就看见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见秦萧,她颤颤巍巍的说道:“大帅,不好了,大姨太,大姨太她自尽了!”
大姨太……
左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样深情的人,又怎么只秦笙一个呢?!
秦萧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很久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就在大哥旁边在找一个地方,葬了她吧。”也许,这样在地下大姨太就能继续伺候秦笙了……
管家立刻找人去办了,这么一天下来,俘虏空荡荡的,好像少了很多人似的。
左离原本想趁机说离开的事情,可是看见秦萧悲伤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