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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得做个面子的。
“我已经过去说过了。”
提起自家亲娘，林志远脸上有点儿尴尬难堪，但还是开口说了。
事情是他过去说的，现在回答也该是他来。
“明天早上去接她。”
亲爹想去，要是单独留老太太一个，别人问起，不太好说。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程姥姥点点头，“行，你明天早点去。我和孩子妈就先过去那边儿，看看还有啥要帮忙的。”
也算是隔开两人了。
林志远感激地答应了一声。
自家媳妇儿不待见亲娘，他也不想她为难。丈母娘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
程亮跟着程姥姥回家，林志远和程曼也进了自家门。
他们回来的时候，林果已经睡了，可老爷子却没睡，给他们开了门之后，也没说去休息，而是直接跟着去了客厅。
“爹，有事儿？”
林志远转身，“晚上吃饭了没？”
林老爷子点点头，笑道，“吃了，早就吃了。我去接果儿放学，她出来之后，我们就在学校附近买了点儿东西吃。”
他不会做饭，果儿会做饭，但是味儿不太好，也不想做，她们就直接在外面吃了。
吃了杂粮面条，许久不吃，还挺好吃的。
“老二，老二家的。我想着明天就不让你们娘去了吧？”林老爷子实在是怕老太太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儿，让人家看了笑话。“真要有人问起来，就说你大嫂他们家书霞发烧，让你娘过去看着了。”
他思前想后琢磨一天了。
老大和老大媳妇儿明天带着两个小的去吃席，也就剩还在大学里上课的书霞了。
拿她挡一挡，也能糊弄过去。
“爹？”
林志远愣了一下，“这能行？”
就怕老太太自己跑过去，那就更尴尬了。
“行！哪儿能不行？”
林老爷子摆摆手，“去接果儿之前，我去你娘那边儿找人看着你娘了，肯定不会出乱子。”
他说不让她去，她还松了口气。
他看的真真切切的。
当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老婆子是转性子了？
“爹，你已经安排好了？”
程曼是真有点儿吃惊了。
早前老爷子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在他们家和大哥大嫂家轮换着住，不见老太太，也不跟她说话，那架势好像要老死不相往来一样。
如今这样，实在是出乎预料。
“嗯。她就不去了。”
老爷子起初还有忐忑，这会儿直接承认了自己安排好的事儿。
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笑容也舒展开了。
“老二，你明天跟你大哥大嫂说一下，别后面说漏了嘴。”
“诶，好。”
林志远晕晕乎乎地应了下来。
他爹今儿这一手，实在是让人意外。
其实，时间越久，他感觉越是深刻。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亲娘就变了，即便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会有以前那种胡搅蛮缠的闹腾劲儿。
省事儿了很多，也清净了许多。
如果不是看见老爷子，根本没感觉到还有个亲娘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