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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现在都还没露面,怕是有意躲着你。”于靖容听她此说,也跟着转头向里看了看道。
“躲着又如何?”叶溪摇本就因为整个晚宴朱常润的目光从没离过这个于靖容的身,也没有给过自己一个正眼而不快,态度冷淡地道,“她的马车就在这里,难道她打算把车仍在这里自己走着回去?”
于靖容并不知道她因为朱常润的原因已对自己怀恨在心,以为她是因为苏苑迟迟不出现而生气,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五姐已决意要留下来等,那我们就先走吧。”叶池挽本来就太愿意与叶溪摇同乘一辆车,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瞥了她一眼,向着江抒、赵曼青二人摆摆手。
“也好,我的马车在那边,那就走吧。”赵曼青笑着点点头,引领着二人向她马车所停的位置走去。
三个人先后上了车,都坐好之后,马车便开始起步前行。
车厢之内,坐于一边软凳上的叶池挽望着她对面软榻上的江抒与赵曼青沉默了一阵子道:“你们谁认识今日宴席上的那位文震亨文公子?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说过他?他是谁家的公子啊?”
“不知道,”赵曼青缓缓摇摇头,“我也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他好像是最近刚从苏州来的,”江抒想到前些日子朱常洵提起过的命人去苏州请文震亨一事,以及更久以前在叶潭搸的孩子满月宴的时候,听到朱常浩提起的关于文震亨的事情,道,“听说是早些年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徵明的曾孙。”
“这么说,还是名门之后了,”叶池挽一听不禁有些激动,“我就觉他仪表堂堂,不像是一般人!”
“他今日当众向你问出有没有‘不需梅(媒)’的荣幸那样的话,就说明已经看上你了,你若也对他有意的话,说不准可以凑成一桩好姻缘。”赵曼青忍不住打趣道。
“你胡说什么!”叶池挽瞪她一眼道,“一个大姑娘家,说出这种话,也不怕人笑话。”
而后,眉头微微一蹙道:“他既然不是京城人,还是刚到京城的,那他会住在哪里呀?”
“想必是福王府,”江抒轻声道,“他精通园林设置,是朱常洵特地从苏州请来为他布设庭院的。”
“原来如此——”叶池挽双眼不由微微眯起,故意拖了一道长长的尾音。
这厢,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寿阳长公主看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依旧没有醒来的女儿沉默怕片刻,举起一桶水尽数浇在了她的身上。
冷水触及肌肤,将那美人一笑散的药效冲尽,侯亭柯才算总算是迷迷糊糊地转醒。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向站在床前的拎着水桶的寿阳长公主道:“娘,你干嘛呢?为何泼我一身的水!”
“你还有脸问!”寿阳长公主面上带着几分恼怒,“你今日在宴会上说万长祚酒喝多了,身子不适,去了中院休息,他怎么会睡在你的房内,而且还是与你在同一张床上?”
“这怎么会,明明是……”侯亭柯意识清醒一些,想到自己设计毁掉朱轩娆清白的事情,正想将“朱轩娆”三个字说出来,但低头的瞬间,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身子隐隐泛痛,面上顿时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寿阳长公主冷冷地道,“所有人都看到你与万长祚睡在了一张床上,我的脸算是让你丢尽了!我明天就进宫向皇上请旨为你和万长祚赐婚,你就等着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