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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灯,把自己的魂分裂出来了一魂,投入其中。
现在看来,之前那些没准都是小菜!
莫轻尘阖眸缓和了一会儿,身体才舒服了一些,他往后靠了靠,“方才那位是北帝君。”
“北帝君?”太后闻言,思索了一下,脸色微变,“鄷都那位帝君?”
莫轻尘点头,“麟石是他给的,里面有祁笙的最后一魂,时当初北帝君截取放入的。”
太后脸色不太好,就听他继续道,“你应该知道,进了豐都便要付出代价。”
她当然知道,那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进去的,三界生灵都为之忌惮,偏偏莫轻尘还不知死活的进去。
太后脸色一变,“你付出了什么?”
“北帝君同意,用我所有的修为换的麟石。”莫轻尘伸手抹去嘴角都一抹血迹,仿佛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
太后扶着他的手攥紧,“你个疯子,你现在魂魄损伤,还敢把自己都修为交出去。”
“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她快被他气死了。
“他没事就好。”
莫轻尘的声音有些低弱,撑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之前耗费的心头血对他的身体损伤也是极大。
他眼神有些溃散,身上最后的灵力渐渐流淌到最后所剩无几。
“别睡过去。”太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她惊恐的发现莫轻尘的手透明了一下,急的灵力不断往他体内输入,“你就不担心没你看着他会出事?”
“北帝君答应了,会将我的半数修为给他。”莫轻尘低咳,胸腔随着咳嗽隐隐作痛,他喘了口气,说话有些费劲,“他们以前便相识,不会有事的。”
“不用给我输送灵力了,浪费。”
“若是——你便带我离开这里,我大概是动不了了。”他看着山顶,“别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即使他已经不记得他了……
太后跟他相交多年,却头一回听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若是这样的情形,她宁愿他如同以前般,少说点话,继续活得仙风道骨。
“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太后很气,却又无可奈何。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着?
莫轻尘眸色渐渐温柔,似是想到了什么,“重要。”
她深吸了口气,撤开继续给他输送灵力的手,扶着他站起来,“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就这样,离得远远的——
在他们离开之后,山顶蓦的亮起一根光柱,直冲上天空,将盖在上方的乌云全部冲散,露光芒万丈,仿佛圣光摒除黑暗一般。
清悦的鸟叫声从远方响起,仿佛在庆贺什么,乌云退散之后,温暖的太阳重新当空而立,山下看到此景的民众们纷纷跪地求神拜佛,大喊神迹。
山顶上一片光亮,仙气环绕,浮在半空中的那道青色身影慢慢的降下来,他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落地后周围的光亮渐渐散去。
北帝君抬手一抓,从他身上提出来一盏漂亮的古灯,古灯的红穗子轻轻的荡漾,他将灯抓在手中,一缕银色的白雾安稳的浮在灯内。
祁笙慢慢的睁开眼睛,他他的目光一开始有些迷茫,渐渐的便开始清亮了些。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抬眼看到男人,顿时一笑,语气熟稔,“帝君怎么在此?难得能见您一面。”
要知道,北帝君千年里面,有九百九十九年都是行踪不定的状态,要找一找都还是比较费神都。
他看到他北帝君手中的灯,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怎么里面好像有一缕魂?”
北帝君伸手一推,将古灯推到他面前,“送你。”
“送我?”
祁笙伸手接过,有些惊讶,“帝君居然送我东西?怎么了是有什么好事了吗?”
“本来就是你的。”北帝君看着他手中的灯,“好好保管着,没准还有用。”
他指尖摩擦着灯的外罩,有些奇怪,“这灯我以前见过吗?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北帝君道,“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他想都没想就道,“不是被我父君赶下凡来体验凡人的生活么?”
北帝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还记得凡尘的事情么?”
祁笙道,“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无需记得。”
是么?北帝君看着他没有说话,无关痛痒啊……
他看了看周围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山顶,有些奇怪,“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打砸成这样?”
北帝君摇头,“不知道。”
祁笙也没有要深想的意思,“话说你怎么会专程来接我?”
他笑道,“一贯都找不到你的人,现在反而主动现身了。”
“因为有人求着让我来。”
敢单枪匹马闯进鄷都的人也没几个。
北帝君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现在魂魄巩固,也不再费神,转身就走。
他还要去把某个不安生的丫头抓回来,每次来一趟人间都要闹腾,真该抓起来捆住丢给孟婆泡一泡孟婆汤,最好泡傻了老实了。
“谁求着你了?”祁笙追问道。
北帝君没有回答他的话,径自离开。
山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还是有些奇怪,想了片刻也没想清楚是谁。
不过是下趟凡间历个劫罢了,有什么好求的?
低头看着手中的古灯,他盯着蜷缩在灯内的白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亲近,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那雾气亲昵的绕上他的指尖。
“你是什么妖呢?怎么落得只剩下一魂了?”他问道。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
那缕残魂似乎对他很亲昵,绕着他的手迟迟不动。
他倒是有些惊讶,毕竟魂魄向来敏感,不会轻易接近其他,一时对古灯也多了几分喜爱。
他捧着灯笼,一时也不知道要先去哪儿,便慢慢的往山下走。
走了几步之后,他眼角瞥见一抹鲜艳的红色,抬眼往过去,就看到不远处的雪堆上面,有一滩鲜红的血迹,雪跟血和在一起,格外鲜艳刺目。
他心口蓦的痛了一下,有些茫然,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仿佛丢失了什么一般。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有些不解,为什么鼻子有些酸,胸口闷闷的,明明从凡间回来该是高兴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