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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之余,我问道弹球:“你那珠子在哪,能不能给我看看?”
弹球这才想起来勾月珠的事,连忙将手伸进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珠似得东西,隐约之间透露着亮光,里面也同样混杂着血多细丝般的东西,虽然跟魂珠比起来,勾月珠的外表还是黯淡了许多,但这珠子出自东海,又有镇压尸蛊的能力,功效肯定很不一般。
我将勾月珠放在手心,整个手臂突然传出来一阵刺骨的很冷,但随即又被魂珠的适应性抵挡了回去,弹球见我有点奇怪,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感觉冷吗?”我一脸质疑的问道。
“冷?什么冷?不感觉啊!”弹球觉得我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我让川子也摸下这颗珠子,他的回答跟弹球一样,我这才隐约的明白了其中的奥秘,这种寒冷并非出自于珠子的外在,而是一种精神力似的传入,某些人没有这样的感知能力,自然不能感觉到这种寒冷,就像古代诗人和平民百姓一样,对同样一个景物就有不同的感想,在精神力这一块也是如此,或许是因为阿兰这个灵魂体藏在我身上的缘故吧,只是现在的他,仍在沉睡之中。
我问弹球能不能把这颗珠子给我,到时候入墓的时候或许有用,作为交换的条件,我出去后三爷会赞助一笔钱,到时候就当做用那笔钱买下这珠子。弹球脑袋摇的跟波浪似得,说什么也不肯,我以为他拒绝我,只能尴尬的还给他,毕竟这是他用生命换来的,理应归他所有,我不能因为救他就当做理由占据。
“不不不,你搞错了易爷,我是指那钱我绝不可能收,这珠子就当我报答易爷的救命之恩了,当然这不代表我还清了易爷的恩情,以后有事尽管直说,我弹球虽无本事,体型也不如涛子敏捷,但一定会为您尽忠尽责,两肋插刀!”
“你这么说,我就不要这珠子了,你还是拿回去卖钱好了!”我开始用激将法。
“怎么易爷,这是弹球的一片心意啊!”川子开始劝到我。
“收下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出去后收了那笔钱,之后再也不许提救命的事,我们就是好朋友的关系,没有任何的贵贱之分,希望你能尊重我!”我的话语十分笃定,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人与人最基本的对待,本就应该如此。
弹球两眼闪着晶莹的泪光,有点要哭的样子,我连忙让他收住眼泪,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面子可不能丢,这哭哭啼啼的像个女孩子,成何体统!
经过我的一番劝导,弹球这才平静了许多,站在我的旁边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有点不像他原来的风格,我主动跟他开了几个玩笑,把旁边的玉罕都给逗乐了他却无动于衷,我最后才明白,他所处的这个时代跟我那个年代是完全不同的,我不该用二十一世纪的崭新的螺帽去套一个二十世纪的螺丝,除了外表不合体外,内心也是十分脆弱的。
大伙都不出声,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一直走到洞穴的尽头,过了一个弯道,眼前突然涌出一道光,大雪从外边涌了进来,整个洞口像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我歇息了很长时间,手脚已经恢复了体力,扶着墙面小心的走了出去,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的肌肉紧绷着张不开,我小心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悬崖边缘,真是庆幸,最多也就两米左右的高度,悬崖边上的雪堆里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涌出很多裸露的岩石,凹凸不平应该可以借着爬上去,而那口子估计是弹球摔下来时留下的,正好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正好弹球身形比较大,增大了与风的摩擦,这才能正好落在悬崖边上,换做是阿涛,早就被风吹到谷底去了,没想到有时自己憎恨的地方,往往还能在危机关头救自己一命。
川子身手敏捷,我让他先上去探探路,我还没给他搭把手,川子直接跳到旁边的石墩上,三下五除二抓住了岩壁上的凹凸部位,一股气直接爬了上去,在上头看了看四周,俯下身招呼我上来。
我看着容易,自己做起来完全不失那么回事,暂且先让玉罕上去,她在后头上我不放心,撑着玉罕的身子把她往上送,川子在上头接应着,一会变轻松的爬了上去。弹球刚刚死里逃生,他也理应在我前头,正好我能再下头接应他,弹球说什么也不肯,在我的再三要求之下,弹球软了下来,叮嘱我要小心,他就在上头等着我。
弹球上去就比较吃力了,必须依靠川子在上头接应,我还要在下头推着他的屁股,他这才艰难的爬上去,估计没人帮忙,他一个人就要在这洞穴里呆一辈子了,最后轮到了我,有了两个人的经验,我憋足了一股气,学做川子的样子跳上了石墩,直接踏了出去,身体在空中飞舞,川子的大手越来越近,可在我眼中,川子仅仅一米的距离,我却感觉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估计跳跃的时候没掌握好,身体也没完全恢复,竟然跳短了!直接跟川子失之交臂,身下便是无尽的深渊,我心头窜出一阵寒意,吓的直接喊了出去。
声音刚到喉咙,一只大手将其卡在了喉腔中央,我没能尖叫出来。
川子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整个臀部以上的位置都已经冲了出来,玉罕和弹球紧紧的拉着川子的双腿,拼命往后拉。但十分可惜,我和川子两人加起来三百多斤重,弹球的重力虽然比较大,但玉罕身形较小,立刻就偏离了轨道,我们所有人都开始往下沉,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速度越来越快!
眼见着玉罕就要掉下来了,她仍旧不可放手,因为用力过度,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试图用呐喊的方式得到一些力量。我大喊让她放手,别牵连到自己的生命。
就在我完全绝望的那一刻,一个漆黑的身影抓住了川子的手脚。我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那熟悉的轮廓。
“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