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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药膏帮她上药。
薄安安不想理他,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药非常好用,她的腕骨热的可以,被他的药膏一抹,一丝丝的凉意渗入她的肌肤,甚是舒服。
滕少桀坐在她的身边,看她眼圈红红的,轻叹一声,用心帮她把药膏揉开。
他坐在她身边,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因为疼痛,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缓缓流下,她咬着牙忍了好半晌,直到手腕骨的疼痛麻木了自己的神经,她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滕少桀,为什么不救她?”
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你应该知道,因为你,我逼死了王石。他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毕竟是道上混的人,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逼死了王石,还有道上的老一辈文邪坐镇。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他们生怕我对他们下手,一个个都在背地里找我的麻烦。除了他们,官家的人也时时刻刻想我拉下水,想弄死我。龙章心心念念护着钟情,今天执意会拿那女人开刀。如果我再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惹上龙章,惹上龙家,就算我有三头六臂,只怕这北京城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你要知道,我不光是一个人,除了我的家人,朋友,还有佐岸集团那么多的员工,我不能不为他们着想。”
滕少桀解释了这么多,薄安安的心却越来越冷。
是啊,世道就是这样,人性如此。各扫门前自家雪,袖管他人瓦上霜。
薄安安叹了一口气,说道:“滕少桀,我突然想回法国了。”
滕少桀的手一顿,眼底染了一抹强势和霸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透露她的细心,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和薄安安提起法国的那个人……
“法国?原来你来自法国啊?”
“嗯。”薄安安抿抿唇,对于这里的环境和生活,她越发的不适应,她说:“不瞒你,我的老公在法国,他不是一个寻常人,因为他管我管的比较严,所以,我才会带着儿子离开法国偷跑来这里。”
“既然他对你不好,还回去做什么?”
薄安安摇摇头:“不是的,他对我很好很好,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好……”
想到司延总是宠着她,护着她,她就忍不住弯了双眸:“你一定想不到,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二话不说,想办法帮我把它摘下来。他只是限制我的活动范围,不太喜欢我出门……不过,现在想想,我似乎有些了解他的用心了。”
她咬着唇,语气里有些颤抖:“这个世界真的好可怕。我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厄运降临到我身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过明天……在他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想方设法快乐就好……”
她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司延对她的好,以及她的幸福。
滕少桀听着,心里莫名的难受着。
甚至,他有一种想法,想要杀掉司延,将那个男人摧毁!
他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说道:“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怕,只不过是你习惯了他把你的禁锢在一个你自以为的安全世界里。人生,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自由。你听过一首诗吗意思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连自由都没有,整天被一个名义上宠着你爱着你的男人困在一方小天地里,那不是爱情,是霸占欲。我想,其实你也并不是真的喜欢那种生活,否则,你怎么会偷偷来到北京?”
滕少桀尽可能的破坏薄安安和司延的感情。
虽然薄安安曾经也这么想,但现在不是了。
她摇摇头,老实说道:“以前是我太傻太天真,所以才会觉得自由自在很可贵。但在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后,我还是觉得,相比生命、金钱和爱情,自由真的太特么的扯淡了!如果连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不能拥有,就算有最无拘无束、最放-荡不羁的自由,也是无福消受的!”
“……”这个女人,真是只惰性十足的米虫!
“你怎么确定,他对你的好就是真的好?我听小洛洛说,你昏迷了很久很久,大概有四年的时间,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会在怀孕之后昏迷了那么久吗?而且,你也不过才醒过来几个月,单单凭他说的几句话,做的几件事,你就对他这么认可?或许,他是在骗你呢?”
“我昏迷那是因为我病了啊!他对我的好我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在骗我!”薄安安坚决不信滕少桀的挑唆,为司延正名:“如果连他都骗我,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值得我信任的人了!”
“那是他告诉你的吧?你知道你具体得了什么病吗?昏迷四年,都可以被判定为植物人了,你能醒来,绝对是个奇迹了。还有,昏迷前的的事,你记得多少?你知道你以前是谁?你父母是谁?你最亲近的人是谁吗?”
“……”
薄安安现在,开始有些怀疑了。
“薄安安,如果你要那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禁锢,确实是最暴瘦的保护方式,也是确保你安全的最佳途径。”
“算了,你这样,我承受不起。”
“……”
“……”
两个人就这样相双双窝在沙发里,呼吸相交间,是两人的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