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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一天，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
云卓尔从早上起来，就处在莫名兴奋的状态里。上午被林芸催着给祖先拜过礼求过愿，中午随便解决完饭后，她在家门口的草坪旁陪二皮玩，门前随便走过一个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婆，她总要挥手打个招呼，七大姑八大婆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她有礼貌。
被这么一顿夸，云卓尔有点飘，哼着小曲一脸热情洋溢。
当孙伯开着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的时候，云卓尔完全呆住了。
孙伯从车子里下来，手里还提着各种礼品往这边走。
林芸从屋里出来迎接，接过孙伯手里的东西：“唉呀，孙叔你也太客气了，麻烦你特地来接我们，还要带这些东西，快进来坐喝杯茶。”
云天河紧随其后，帮林芸提着那些东西。
孙伯朝他们笑了笑：“来拜年，怎么能空着手，这也是言先生的意思。言先生一定吩咐了，不让你们带东西去，人去了就是给他最大的面子。喝茶我就不喝了，两位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没有的话，我们就出发了。”
“言叔话都撂这儿了，我们就添麻烦了！”
言不凡换了身衣服走出门口，见云卓尔还傻站在门边，走到她的身侧朝她看：“发什么愣呢？”
“不是，这……”
“走吧，过年去。”言不凡牵起她的手，走到孙伯的面前，向他点头问好。
“不凡少爷，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嗯。”
“诶，我还没……”
还不等云卓尔说完，言不凡已经拉着她，坐进的车子的后座。云天河和林芸锁好门，也坐进车子里来。孙伯发车启动，载着他们开往言家别墅。
云卓尔正襟危坐，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好端正做好。
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模样，言不凡忍不出低笑出声：“有这么如临大敌么？”
“不要跟我说话，让我静一静……我的天呐，我都忘了这一茬，答应了要跟香华阿姨一起过年的，我都想好了年夜饭热一热我的旺仔牛奶喝……”
“我还是可以陪着云叔一起喝烧酒的。”
坐在前排的云天河转过头来：“什么烧酒？”
“绍兴陈酿。”
“你小子连这都能喝？”
“只要云叔想喝，没什么是不能了。”
“你口气很大啊，到时候给别先醉倒了！”
“试试看就知道了。”
云天河连声“啧”着点头，接下这封战书。
上一回那边来人接他们全家去吃饭，言不凡坐的是副驾驶。这一回，言不凡不仅抢了后排的座位，还让他一个人坐在前排，和女儿和老婆都分开了。云天河记下这笔账，饭桌上非灌上言不凡三大杯才解气。
林芸出声提醒：“你别喝太多，到时候出了洋相我们可不管你。”
“不会的，你信不信不凡比我先倒下？”
林芸显然有些不信，歪着嘴角不回答他的话。
云天河被林芸的表情挫伤，望向后视镜里的云卓尔：“卓尔，你信不信？”
“我觉得……悬！”
“你们……”云天河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