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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她就说嘛,船长还是在乎的。
公主跟他们也算是一路患难,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她家船长就是嘴硬。
小五没好气道:“那个什么查巴斯的都打到家里来了,我要是不亮亮剑,他们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就是,就是,船长不去找他,他就该谢天谢地,还敢来找咱们麻烦,咱要杀鸡儆猴。
可是,咱们的瓷器怎么办?”
烧制瓷器,制作泥胚这些已经培养出成熟的人手了,唯一这个画画没法代替。
小五道:“今天制作琉璃球给了我灵感,我已经想出办法了,比以前的效率更高。”
“什么办法?”
“明天你就知道了。”
“略略,对我还保密,不问了,我也收拾行李,咱带多少人去?”
“就你一个,又不是去打架,人多没用。”
“是,我回去收拾东西啊!”
辛西娅蹦蹦跳跳地走了,高兴地哼着歌儿,小五就很纳闷,出门而已,至于那么高兴吗?
他不知道辛西娅想的是船长到哪儿都带着自己,她是船长最重要的人,一天都不舍不得分开那种。
此时她还不开窍,小五也没有对哪个女孩子特别好,吃醋嫉妒的念头还不存在,也是被小五宠的,天真活泼,自信明媚,越发的漂亮。
翌日,小五画了一个花样子,然后用烧红的铁水做出模具,凉凉之后,放在盘子上,只需要用不同的颜色勾勒出线条,傻子都能画出漂亮的图案来。
当然,这种图画只有形状,没有韵味,也就看着好看,糊弄外行,真正懂行的瞒不住。
不过那又怎样?
他又不是卖艺术品,盘子,茶具,碗碟本来就是餐具,也就罗刹人见识好,把它们当艺术品炫耀。
这样就可以量产了,不知道比以前快了多少倍,塔卢斯等人乐的合不拢嘴,好像看到了数不清的银币流入他们的口袋。
小五道:“产量上来,价钱自然会跌落,你们别高兴太早。
等度过这段危机,出一批精品系列,把价格再拉上去。”
“船长英明,那也有的赚。”
工人不要钱,管饭就行,原料就是泥巴和柴火,跟白捡的差不多。
小五没有提醒他们,柴火用的太多了,价格也会涨上去的,先让他们傻乐呵吧。
又烧出一堆琉璃球来,小五带了满满一箱子,到了都城当礼物送人。
辛西娅表示,船长你是要让琉璃球烂大街吗?
小五:现在值钱就行呗,管他以后怎样!
准备好准备离开,保罗家局介绍的画师也来了,一来来了俩,都是鼻孔朝天的倨傲模样,这种乡下小破城,他们有些后悔来了。
不过看到小五的一幅幅大作,眼睛都直了,立马从高傲的孔雀变成了咯咯咯的老母鸡,拉着小五问个不听,把他给烦死了。
“船长,咱们已经不用画师了,报销路费,让他们回去吧,还能省点儿钱。”
辛西娅很不高兴他们缠着船长,耽误他们赶路,她还没有去过都城了,心已经飞过去了。
“别啊,我们不要钱,免费画,管饭就行,只需要城主您抽空指点儿指点儿。”
“我现在没空,你们自己先画,擅长什么画什么,卖了钱分你们一成,我大小是个城主,不占你便宜。”
“好,那您忙,我们先画着,什么都可以吗?”
“嗯,都可以。”
小五无所谓,只要你能画出来,有人买,就是你的本事。
之后小五无数次后悔今天答应了他们,谁能知道他们能画出那些东西来,更想不到罗刹贵族口味这么重,流行那种东西。
这就是后话了。
他们俩低调出城,谁都没告诉,城里人杂,万一传到查巴斯的知道了,半路追杀他也是麻烦。
等查巴斯收到消息,派出人手的时候,小五已经到了都城城门下。
比起荒凉的小城,都城热闹几十倍,毕竟是一国都城,该有的气派还是有的。
城门口还要收税,倒也不多,一个人三个扣币,跟大燕的铜钱似的。
辛西娅丢进去一把,守卫多看了他们两眼,这么俊朗的少年是哪个家族的?
穿的寒酸,也没有仆从成云,气质和排场不符啊!
“还有事儿?能进城了吗?”
“可以的,您请进。”
守卫颔首,伸手请他们进去,他就是个守门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威廉,这里,终于等到你们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是伊芙,小五人生地不熟,肯定要找她帮忙,伊芙应酬都推掉,每天都在城门口等着,真正的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他们进城。
辛西娅挡着她扑上来的身子,哭笑不得:“镇定,伊芙小姐,你叫伊芙,又不是真的衣服,别往人家身上挂呀!”
伊芙笑的眉眼弯弯,褐色的眸子里带着欢喜,“辛西娅,你吃醋啊,你家城主给我抱抱不行吗?我太想你们了。
走吧,去我家,咱们先安顿下来。”
“伊芙小姐,家里来客人了,给我们介绍介绍,谁这么大面子,让小姐你等了好几天。”
一行少年小姐们挡住她们的路,伊芙现在可是都城的红人,因为瓷器只有她能卖,谁都想和她交好,塑料朋友数不清。
其中不乏追求者,她过敏的源头找到了,不是以前什么遗传大病,迅速成为婚恋市场的宠儿,门槛都要被求情者踏破了。
“知道我有客人还不让开?有没有点儿眼力价?
我的客人累了,要回去休息,有事儿改天再说吧。”
伊芙很生气,这些人跟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哪怕她明确拒绝的,也能厚着脸皮贴上来,烦死了都。
“我们送小姐回去,欢迎你的客人,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伊芙撕不开脸,只能自己生气。
小姐们眸光大亮,盯着小五移不开眼,好帅的少年,比王族小王子都帅。
“你是伊芙小姐的朋友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们喊我威廉就好,威廉家族的旁系,很高兴认识你们。”
小五微微颔首,气度高贵,小姐们更喜欢了,恨不得把他拉回自己家。
“既然是朋友,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改天我请客。”
小五取出一个荷包,抓出一把小小的琉璃珠子,每人送了一颗,跟大人见到孩子发糖一样。
“这是……琉璃球?天哪,太贵重了。”
他们也不是没见识,只是一见面就给这么贵重的礼物,颇有些受宠若惊。
“应该说是琉璃珠子,琉璃球的下脚料做的,串成手串会很好看。”
伊芙嘟着嘴,不高兴了,太败家,这些琉璃珠能卖好多钱呢。
趁着他们欣赏琉璃珠子的时候,小五拉着伊芙走了,成功甩掉了一群烦人的苍蝇。
上了保罗家的马车,伊芙乐的肚子疼,“我真想看看他们回过神来什么表情,你太坏了。
可是那么多琉璃珠子,送给他们糟践了,都是钱啊!
我还没有呢!”
眼睛勾着他,眨呀眨的,你送外人,都不送我吗?
“你眼睛抽筋了?给你看看!”
辛西娅笑死了,她家船长一无既往的不解风情,伊芙小姐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哼,你才眼睛抽筋儿呢!”
伊芙气的想挠他:“我辛辛苦苦给你卖瓷器,你都不关心我,他们还得了琉璃珠,我什么都没有,不想理你了。“
小五失笑,“当然有你的,虽然你干活我也分了钱的,但是嘛,人情往来我也懂,喏,给你。”
是一长串的琉璃珠,都能当项链戴了,足有数百颗,中间有孔,用细细的蚕丝绳子串在一起。
“哇,太漂亮了,谢谢你,威廉,爱你呦!”
恨不得抱着小五嗷呜一口,被辛西娅挡着:“不要动手动脚,动嘴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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