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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方设法嫁给他,嫁给他后,她也没报什么太大的他会如何对她好的希望,开始时,也有诸多不顺心不如意,甚至一度闹崩,但如今,从离了京城,宴轻对她不说时时好处处好,虽然没有任何事情都依着她,但已经比天下大多数男子都要好数倍了。
尤其是现在,她就觉得,她是被他宠着的。
虽然他嘴上从来不承认。
凌画精神一直处于亢奋中,在宴轻的背上与他说话,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东一句,西一句,也没个重点。
若是以往,宴轻自然不乐意听的,但是有上一次背她睡着了的教训,他一个人默不吭声地背了她几十里,无聊死了,对比那次,如今她不睡,这般与他说话,他倒是觉得挺好了。
否则夜里顶着寒风吭哧吭哧地走路,真不是人干的。
果然人的包容度可以无限拉伸。
凌画忽然问,“哥哥,你还吃着药吗?”
“什么药?”
“就是曾大夫给你开的治慧根的药丸。”
“嗯。”
“没有云落在身边提醒,你也记着按时吃的吗?”
“嗯。”
“你不是不爱吃药丸的吗?”
“吃习惯了。”
“苦不苦?”
“不甜。”
“哥哥累不累?放我下来吧!”
“老实待着吧,下来你也走不了几步路,还不够耽误时候的。”
……
五十里路并不近,即将天明时,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
凌画重新拿出脂粉和眉笔,涂涂画画,将自己和宴轻都收拾了一番,把夜行衣脱掉,换了普通些的衣裳,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找小伙计要了两桶水。
凌画让宴轻先去屏风后沐浴,宴轻这回什么也没说,进了屏风后。
凌画坐在桌前等着宴轻洗完,听着屏风后的水声,她有点儿收不住心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慢慢地捧着喝,觉得这家店家真舍得给炭盆,上好的银丝炭,不止够暖和,还热的很。
一盏茶的功夫,宴轻很快就洗完了,他出来后,瞅了凌画一眼,见她面不改色的喝茶,他心里嗤了一声,径自去了床上躺下了。
这一夜,他真是累死了。
凌画立即放下茶盏,拿了重新买的衣物,去了屏风后。
宴轻一身疲惫的躺在床上,听着屏风内的水声,凌画显然是特意放轻了动作,水声极其的小,但到他的耳朵里,还是听的很是清晰,轻轻的撩水声,仿佛撩在了他心上。
他叹了口气,真是折磨死个人。
凌画洗的慢了些,本以为宴轻累了一晚上,又是带着她翻越城墙,又是背着她冒着寒风走路,如今该累的很快就睡着了,哪知道等他出来,发现宴轻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棚顶,竟然没睡。
她一边绞着头发一边讶异地问,“哥哥,你怎么没睡?”
“你水声太大,吵人的很,我睡不着。”
凌画怀疑自己,她刚刚尽量放小声音了,还大吗?但想到宴轻耳目好,只能点头,“那我下次再小声些。”
宴轻“嗯”了一声,不看她,闭上了眼睛。
凌画把头发绞干,爬上床,知道宴轻累了,也不往他怀里钻枕着他胳膊了,规矩又乖觉地不打扰他,径自闭上眼睛。
宴轻躺了一会儿,心里骂自己竟然不习惯她不在他怀里了,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伸手一勾,将凌画勾到了怀里搂住。
凌画愣了,疑惑地问,“哥哥?”
宴轻闭着眼睛,困意浓浓地说,“这客栈供应的炭火不太好,有些冷,被子也薄的很,不挡寒。”
凌画:“……”
她刚刚腹诽完炭火太好,有些热。
她小声试探地问,“哥哥,你是不是染了风寒?”
“没有。”宴轻用手捂住她的嘴,“睡觉,不准再说话了。”
凌画:“……”
好吧!
没染风寒就好。大概他沐浴的太快,并没有驱散身上走夜路的寒气,所以,身子骨还是没暖和过来,才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