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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何尝不明白。
心中微微刺痛，但愿，我那老友能熬过这一关。
刚刚走出门口，吴太傅就与尚书撞了个正着，想起不久前在里面的对话，吴太傅稍显慌乱，刚想说什么，就见尚书像没看见他一般走进了御书房，里面传来了宫宫尖细的嗓音，“尚书大人求见。”
御书房的门关上，吴太傅看着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离开。
万俟战头疼的看着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尚书，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特别上那个案子，现在，最新的受害人家属找上了门，“尚书，你来找朕有何事？”
尚书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当着万俟战的面开始脱朝服，摘下最后的官帽，松手，官帽落在了地上，尚书朝着万俟战行了最后的一个礼，“下官此次前来，是来辞官的，接下来的半辈子，陪着家人就够了。”
尚书的行为是极其无礼的，换做别人，万俟战也许不会放纵，但是这个人，是他几个孩子的恩师，几代忠良，而且，家中遇到那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见尚书的坚定，万俟战也不多挽留，只是给了尚书一些物质的感恩就放尚书离开了。
想起尚书现在一身里衣，万俟战赶忙让人送件外衣过去，只是当人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尚书的踪影。
尚书回到府中，管家正在给下人们发散伙钱，看见仅穿了一身里衣的尚书回来了，管家加快了速度，遣散了一众下人，找了一件衣服带着去找了尚书，“老爷，您怎么这样就回来了？”
尚书抬头，眼眸中的情绪错杂，“你说，我这一生忠诚侍君，一世良善待人，为什么，得到的是这样的回报？”
管家哑然，是啊，这天就是这么不公。
沉默半晌，管家只能轻轻道一句，“一切，都是命。”
披上了外衣，尚书让管家去找房子，自己走向了女儿的房间，走在路上，无意间抬头，看着天空放亮的太阳，冷冷一笑，“我不依！”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你又怎么知道，豁然开朗的时候，你看见的是炊烟袅袅的村庄，而不是毫无人烟的废墟，到最后，走不出，明不了，只能绝望的站在山顶，阳光洒在身上也暖不了你的心，何况寒冷的黑夜。
尚书收回目光，信步走着，既然，已经没有了昼夜之分，那就习惯黑暗。
走到房间，妻子正和女儿躺在一张床上睡着，抱着女儿的妻子笑的开心，不知道梦里看见了什么，而女儿，唯一的变化就是愈来愈苍白的脸色，因为知道了真相，这苍白再不是病态，而是死灰。
尚书坐到床边，摸了摸女儿的头，满目柔情，掩住了背后的荒凉，“好好睡吧，和少章一起，你放心，爹爹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一天后，万俟君凕原以为会听闻尚书府的丧事，却不曾想，现在的尚书府红绸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