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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过还是比‘人民革命军’那些泥腿子要好得多。
城头阵地上，一名军官和四名机枪手在军服外披着防水布，脖子上挂着望远镜，看了几眼又放下来，只用肉眼向远处扫视。
因为晨雾的关系，视野受到很大影响，只能看出二十几米远，望远镜几乎没有作用，还不如用肉眼观察。
不远处，小型火炮阵地上，炮手和装填手戴着钢盔，守在75毫米步兵炮边上。
天冷，两个士兵跺着脚、呵着手、摸着耳朵，望着四周缥渺的晨雾，小声聊着天。
“‘人民革命军’那些人，真的能打到我们这里来？”
“是的吧，长官不是都说了，人家已经到山路的那边了，离我们只有几个射程的距离。”
“那我们……打得过吧？”
“应该，可以吧。”
士兵不确定地说：“听说‘人民革命军’都是一帮泥腿子，从来没有当过兵，更加没有训练过……听说他们很多连枪都没有，有的还拿着菜刀上战场。”
“哈……真的假的？”
“谁知道……”
一名士兵悄悄向后看了看：“不是说来了很多援兵吗？他们在哪里？”
另一名士兵也跟着望了一眼：“看不到，许是在后面埋伏，雾太大了，没法看清楚。”
“有援兵就好，就我们这些人，比那些泥腿子也……”
“嘘……”
不远处的军官摇了摇手，制止他们发出声音，很努力的向着晨雾中倾听着，仔细辨别着方向：“好像有什么声音……”
旁边的士兵也听到了，但看过去仍然影影绰绰的，他连忙向后面打手势，要探照灯往这边照过来。
但晨雾同样影响了部队之间的手势联系，他一时又不敢发出声音，一时急得冒汗，感觉过了好久，探照灯的灯光才朝这边晃了过来。
“终于过来了，咳……快看看是什么……”
话未说完，眼前忽然一个人影直冲过来，第一眼看到时，已经到了城墙附近，离他所在的阵地只有二、三十米远。
紧接着，又是一个，再一个，然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是……”
这个士兵心跳停止了一秒，然后大声地叫起来：“敌袭！是‘人民革命军’！”
““砰！””
一发子弹从他头上飞了过去。
吓得他一缩头，这时，身边枪声大作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手拼命向城墙外面扫射，飘渺的雾气中，影影绰绰地只看到人影一排排地倒下，又一片片地冒出，但冒出的人影比倒下的多得多。
“轰隆！”
“轰隆！”……
炮兵阵地也开了火。
事先标注的射界是在城外较远的距离，但现在被晨雾遮蔽了，炮兵也来不及调整射界，索性直接朝预定的地方开火，反正‘人民革命军’人很多，那后面肯定也有人就是了。
果然，连串的爆炸声中，火光隐隐穿透了晨雾，可以看到，很多人影在火光的爆炸中飞起、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