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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不论是砚时柒还是三姐夫妇,他们每个人除了沉默,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冷奕阎的态度很坚决,他那么洒脱率性的一个人,为了温知鸢居然能低声下气地请求三姐夫的帮忙。
他很清醒,甚至很理智,仿佛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护着温知鸢。
砚时柒站在原地无声喟叹着,整个活动室里都绵延着令人心悸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冷奕池捏了下眉心。
他上前揽住秦柏暖,打算出门时,看着自己的弟弟,“你是我弟,我不对你动手,但这次的事情,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冷奕阎目不转睛地回望他,幽幽勾唇,“抱歉,哥,等她伤好一些,我会带她走。”
“走去哪儿?”冷奕池站定,讥笑着反问,“你现在身无分文,爸已经断了你一切经济来源,你还想去哪儿?”
冷奕阎镇定自若,“不管去哪里,我都会带着她的。”
这话,一语双关。
但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冷奕池没听出来。
就连秦柏暖也是一脸失望地摇着头,她叹息了一声,左手顺势挽着砚时柒,便离开了活动室。
窗外,天色渐晚。
活动室四周的吊顶灯闪着光辉,照亮了这一方孤寂的天地。
冷奕阎撑着膝盖从软凳上起身,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
他看着夜色降临的星空,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从未有过的神采。
也许真的会众叛亲离吧。
也好,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当晚,整个帝景别院的上空,仿佛都被阴云所笼罩。
晚饭期间,除了还在沉睡的温知鸢和独自呆在活动室的冷奕阎,其他人都已经在厨厅落座。
饭桌前,大家安静的用餐。
砚时柒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白饭和青菜,就放下碗筷去了客厅。
她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方才冷奕阎的一举一动。
还是觉得不对劲!
“吃那么少,没有胃口吗?”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沉缓磁性的嗓音,伴随着一阵奶香,砚时柒转眸就看到他递过来的一杯牛奶。
她顺手接过,捧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杯沿,“吃不下,也不太饿。”
“还在想他们的事?”男人顺势在她身边坐下,粗粝的指腹爬上了她紧皱的眉心,一点点抚平了皱褶。
砚时柒点头,却没说话。
她瞥了眼厨厅的方向,尔后才压低声音,凑在他的身畔,低语:“你说,如果有外伤的话,受了风会不会造成感染,或者得了破伤风?”
言毕,她就看到男人抿唇浅笑,“怎么会这么认为?破伤风并非吹风所致,但是有感染的概率。”
“啊?这样吗?”砚时柒狐疑地凝眉,她从字面的意思理解,还以为破伤风和吹风有关系。
她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对这些确实不够了解。
男人见她满腹疑虑的样子,微微俯身,“为什么这么问?”
砚时柒又偷偷看了眼厨厅,这才暗搓搓地解释:“刚才在客房里,我发现窗户被打开了。
后来我有问过三姐,她说她和三姐夫进去的时候,没有动过窗子。
那个房间,先进去的人,是冷奕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