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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中,砚时柒和男人坐在后位,卓寒则在前面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随着车子驶离海泽酒店,砚时柒缓缓收回目光,不经意地叹息了声,“今天之后,凌宓应该会长记性了吧。”
说着,她就看向身边的男人。
窗外的霓虹璀璨,车辆飞快驶过,在他英俊的轮廓上投下道道斑驳的暗影。
她的眼底凝着温情,指尖一痒,就忍不住地爬上了男人的眉峰。
她一点点描绘着他的脸廓线条,不等他回答,就慨叹地呢喃,“都说红颜祸水,四哥你也不遑多让。”
“咳咳咳咳——”卓寒一口气没喘明白,直接把自己呛住了。
总裁哪里像个祸水,分明是个暴君,呵呵呵。
砚时柒听到卓寒的咳嗽声,不禁笑着调侃,“卓寒,你也这么认为的对不对?”
不敢说不敢动的卓寒:“”
这时,男人叠着腿,以脚尖轻轻撞了撞卓寒的椅背,沉声告诫:“好好开车。”
卓寒立马挺直脊背,双手扶着方向盘,令行禁止,“好的,总裁!”
这一段小插曲,倒是让砚时柒徘徊在心头的窒闷消散了许多。
她弯着眉眼,笑吟吟地靠在男人的肩头,臂弯穿过他的腰线,握住他的手,舒展指节和他十指紧扣。
男人回握着她,睇着她半阖眸的姿态,微一垂首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尔后语气颇有些耐人寻味:“担心她卷土重来?”
砚时柒紧了紧指尖,毫不矫情地点头,“的确有这个担心,毕竟她对你太执着,我可不想再和她针锋相对一次。如今我可没法保证,下次我会不会直接动手。”
凌宓对四哥的执念明显近乎病态,而今天的惩罚,对于凌宓来说,不知是否能让她牢记在心。
男人轻笑,安抚地摩挲着她的掌心,他转眸看向窗外冷峭的寒夜,半饷给出了一句回应,“她没机会了。”
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也是他为何没有阻拦安保进入楼区寻找唐信生的原因。
闻言,砚时柒有些莫名,她从男人的肩膀抬起头,投射了灯光的眼眸很璀璨,“为什么这么肯定?”
男人勾起唇,淡淡地说:“唐信生是她的联姻对象,溜进了套房,定是听见了所有的过程,我们离开后,他大概会去找凌宓。”
砚时柒怔了怔,脑海中忽地产生一个想法,她惊奇地望着男人,“该不会你想促成他们?”
“有何不可?”男人的口吻理所应当,他的眸光定在砚时柒纤细白皙的指尖上,嗓音混着醇厚的磁性,“唐信生是唐家的继承人,凌宓跟了他,并不委屈。”
他虽没有细致的了解过唐家的事,但外界对他的评价或多或少也会有所耳闻。
至于凌宓甘心与否,并不重要,权当是她命该如此。
半小时后,他们二人回了临湖湾别墅。
这两天来一直为凌宓的事情殚精竭虑,此刻归家卸下心防,砚时柒顿感浑身疲惫。
她走进客厅,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刚打算倒一杯水,就听见身后的男人手机响了。
她下意识地投去视线,这一瞬却眼见着男人的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