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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下游过,速度极快,瞬间就没了踪影,可是不一会儿又急速游了回来。看得出来,这个东西对我们的船很感兴趣。
我只在海洋公园里见过海豚,虽然只有小小的池子,依然见识了海豚的速度。可是眼下的这个东西却有些奇怪,看不见背鳍,尾鳍似乎也没有,却以非常快的速度不断掠过船边。
“这是什么?不像是海豚啊。”
我问蓝心,不仅是因为她什么都懂,还因为她在海洋里长大。
“确实不是海豚。”
蓝心的眉头紧锁,眼中似乎冒出了光,她好像对那个不明生物非常感兴趣,甚至有些激动。
“那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的心中有些不安。
“不知道,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
她的语气很怪,似乎在开玩笑,似乎在自言自语。
“什么办法?”
我的话音刚落,几乎同一时刻,蓝心犹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扎进了河底。
“蓝心!”
身后只留下我惊恐的声音在空旷的溶洞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平添了几分恐怖与忧伤。
“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就去抓!”
蓝心的话像是一句谚语,可能是人鱼的古话。人鱼在海洋中没有天敌,自然也无所畏惧。可这里是地底深处,她孤身一人,让我很是担心。
蓝心一落入水中,便像被击飞的棒球,突然弹射出去,速度极快,同那个东西不相上下。很快便追了上去,跟随在身后。
似乎是觉察到了蓝心,那个东西,游得更快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它不住地改变着方向,蓝心则跟在身后紧追不舍。像是两辆在秋名山的崎岖山路上相互追逐的摩托车手,又像是在非洲大草原上逃命与追逐的羚羊与猎豹。
我看见了蓝心的眼睛里发出了两道蓝光,紧紧盯着猎物,极快的速度让这两道蓝光形成了两条蓝色的彩带,跟着她的身后,犹如一幅飞天的油画。
那东西眼看甩不掉蓝心,而且越来越近,遍不再变化方向,开始拼命转圈,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气泡,将蓝心同它一起裹在了白色的气泡里看不见踪影。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白色的气泡越来越大、不断地向着船舷蔓延。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希望能够穿过白色的气泡,看到里面。
正在一群人屏住呼吸的时候,巨大的气泡突然炸裂开来。伴随着沉闷的巨大声响,蓝心和那个东西被气泡射了出来,化作一道优雅的弧线,正落在船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蓝心在船顶的雨棚之上借势打了个滚,优雅地翻身落下甲板,拖着条五光十色的鱼尾巴,站在大家的面前。她的身上看似透明,却又滴水不沾。凹凸有致,一分一毫都恰到好处。
正在我看得有些出神的时候,突然一个圆球砸破雨棚,落在了甲板之上,四处乱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