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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徐得海说“我想给我自己买。”
女店员脸上古怪的神色藏都藏不住，但是训练有素的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笑眯眯的给他推荐衣服。
“裙子，我要裙子，高领的连衣裙，谢谢。”徐得海拒绝了女店员推荐的比较中性的衣服。
不穿上裙子，怎么会像姐姐呢。他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扮成姐姐的样子是在初二那年班里元旦晚会，他穿上姐姐的裙子戴上假发，配合姐姐表演了一次震惊全场的瞬间移动的魔术，除了充当助手的要好朋友，班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从另
一头蹿出来的人是他。
现在他要再一次表演这个魔术，让姐姐站在外婆面前，抱一抱她，哄她开心一下。
穿好衣服付了钱，徐得海在店员古怪的目光下离开了，然后又去买了假发，找了一家美容店请人给自己化了个妆。
化妆师的技术很好，给他原本有些棱角的脸各种修容高光，让他看起来圆润纤细，加上高领的连衣裙遮住喉结，他再次走出去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用古怪的甚至嫌恶的眼神看他了。
他现在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女人。
他回到家，按门铃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外婆抱着猫打开门，看见他，愣了愣，低头看看猫又看看他，神色有点紧张“小海，你怎么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徐得海愣了一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外婆是怎么一眼认出来自己的？
西洋镜被轻易揭穿，徐得海有点尴尬，讪讪的进了屋。
“外婆——”他不再捏着嗓子说话，声音明显听的出来就是男性了。
他低着头有些沮丧，“外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这样都能认出来，我原本是想哄你开心一下。”
“你和芳芳都是我的心头肉”外婆说“我还能分不清楚你们两个谁是谁吗？”
不过虽然假扮姐姐失败了，徐得海还是很欣慰，外婆今天的精神明显好多了，不像前两天那样恍恍惚惚。
外婆端详着他的杰作，不禁也赞叹“像，真像，太像芳芳了。”
徐得海抱了抱外婆说：“以后呀，我就替姐姐照顾您，孝顺您。”
外婆笑了，虽然说明知道眼前的不是外孙女，还是一看再看，最后她低头问怀里的猫“芳芳，你看，小海像不像你？”
黑猫点点头。
“外婆，你怎么老是管这猫叫芳芳？”徐得海以为外婆又不清醒了，黑猫却突然从外婆怀里跳了出来，围着他的脚转了三圈。亲昵的蹭了蹭他。
他刚想抱起它，伸手却捞了个空。
眼前突然出现了特别诡异特别不真实的一幕，那只黑猫的身上好像撒了一层金粉似的，发出越来越美丽耀眼的光芒，这些闪着金光的粉末在空中飘啊飘，渐渐凝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打扮的人。一个如假包换的女人——他的姐姐徐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