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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一处书架前突然定住,指着架上的空格问:“这本奇脉论,能查出去处吗?”
许太医点头:“能,所有从太医院借出的书,都有登记造册,便是百年前借出去的,还有记载可查。”
白芷大喜:“太好了,若能找到这本奇脉论,或许我们能找出公主这脉象怪异的原因。”
许太医道:“那还等什么?”
二人出了书殿,找到管理书殿事务的内官,许太医是掌院,他要调阅借书登记册,那只是一句话的事。
登记册有三大本,每本登记了近五十年的借书记录,还有更早的,因已封存,便没拿出来。
许太医让内官一起帮忙,三人一个拿了一本翻找,这边什么都还没找到,便有药童急急寻来。
“白姑娘,公主的侍女让您马上去一趟,似乎公主有什么急症。”
急症?现在又有急症了?
白芷心下一沉,朝药童道:“你接着找,你师傅会告诉你找什么,我先去看公主。”
许太医原也想跟去,可眼看白芷这意思,是留他在这里找奇永论这本书的下落,便又将已经迈出的步子缩了回来,扭头朝药童道:“过来吧。”
白芷匆匆去了,那药童见白芷没了人影,面上露出了一丝不满:“师傅,您可是太医院的掌院,这给公主治病的事,本该由您来做的,怎的还让她这样一个小姑娘抢去了?她又凭什么让师傅您在这里找书?”
许太医淡笑:“凭什么?自然凭的是本事,若你师傅我有这本事治好公主,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呀,真是不懂事,能有这样的机会跟着学,你还不好好珍惜,发什么牢骚?”
内官听了这话,悄声问:“许掌院,这白姑娘真如传闻中那么神?就她这样的小姑娘,真能治好连您都治不好的病?”
许太医干脆的点头:“那不是传闻,那是事实,她治好了太后,如今公主在我们手中也治过,可谁也看不出问题,白姑娘一来,公主就醒了,这都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药童道:“就算是这样,就算她确实有几分本事,可也不能让师傅您在这里找书啊。”
许太医道:“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在白姑娘看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本书,若不是现在公主有急症,她也会在这里找书,还轮不上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怎的这么多牢骚?医术不看年纪大小,辈分尊卑,只分高下,你若不能一直虚心求教,如何能成大器?”
药童吐了吐舌头,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师傅很想跟去,可白姑娘也没让跟,心里有些不爽罢了。
许太医又道:“我如今虽然一把年纪,可虚心求教之心依如少年时,白姑娘说的对,人嘛,要活到老,学到老,方才不枉此生。”
药童退了一步,朝许太医躬身行了一礼:“多谢师傅提点,徒儿明白了。”
许太医点头:“你明白就好,不怕没有天分,就怕没有好学之心,且要时刻怀着谦卑的心态,方能学而不尽,学而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