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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还真不好干。简直太刺激了,身体稍有点弱,早就承受不住此起彼伏的刺激倒下去了。
零零壹号的牌子已举起来,他也只能唱道:“零零壹号出价三万两,是否有人愿意出价三万零一百两。三万两第一次,三万两第二次……”眼睛却始终盯着壹壹玖号。在他的不住巴望祈盼中,壹壹玖号的牌子终于举了起来。
三万零一百两。四万两。四万零一百两。五万两。五万零一百两。
零零壹号与壹壹玖号的牌子轮番举起,毛清基本上算看明白了,只要李飞白出价,壹壹玖号就会跟着加价。他也就不再为侯艳敏的画作是否能拍出而担心,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唱道:“五万零一百两第一次,五万零一百两第二次,五万零一百两第三次。”
他张嘴正要念五万零一百两第四次,突然意识到根本没有五万零一百两第四次,侯艳敏画作的拍卖结束了。
毛清长舒一口气,暗道一声:“终于结束了!”将手中的槌重重一敲,道:“成交!”接着,笑吟吟的又道:“恭喜壹壹玖号,获得此画作。请壹壹玖号跟我们拍卖行的伙计,前往后堂办理交割手续!”
一个伙计径直来到崔文秀坐的地方而来,道:“请跟我来!”
崔文秀站起身就要跟那个伙计走。丛山拦道:“你真要五万多两买副画?”
崔文秀一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这时,钱子俊回头往这边看来。他连忙换上一副谦卑的笑容,冲钱子俊微微鞠了一躬。钱子俊微微一点头,似乎在赞许他是个识货的人,脸上似乎还带着三分画被他拍走的羡慕。
崔文秀当即就想上前告诉钱子俊,他要把拍来的画送给他。可钱子俊已经转回头,伙计还在旁边请着,他手中也无画,这里也不是个结交场所,只得作罢,跟着伙计前往后堂办理交割手续。
他有个怪癖,喜欢把所有财富都带在身上,不这样干就会觉得不安全。为此,他特竟在内衣里缝了个大号口袋,里边装满大额的银票以及强取豪夺来的买卖地契文书等物。所以,既使他不是特意赶来参加拍卖,拿出五万多两银子也非难事。
到了后堂,好像是怕那伙计不知道他有钱,他将所有东西都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一件的翻找。当从伙计眼中看到羡慕嫉妒,他才满意的数出五万两的银票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张,交给伙计,签定了买卖文书,接过画轴打开一看,确认无误后,把画装入锦盒宝贝似的搂在怀中。
有了这幅画,就等于交上钱子俊这个朋友,代价仅仅是区区五万两。值,太值了!
当崔文秀回到大殿,第二场拍卖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也许是受评书“唐伯虎点秋香”的影响,也许是受唐伯虎徒弟的画都能拍五万两的刺激,唐伯虎一幅六尺整张的画拍的价格也不低。在起拍价一千两的基础上,很快攀升到一万两千两,只是后继乏力,看来要止肯于一万两千两。
崔文秀看着出价一万两千两的衙内,心中直觉这个衙内实在傻的可以。五万两买幅侯艳敏的画,可以结交的钱大公子。一万两千两买幅唐伯虎的画能干什么?难不成拿回家糊墙或者糊窗户吗?
唐伯虎画作的拍卖一结束,早上的拍卖也就结束了。毛清招呼着大家去吃饭,崔文秀瞅准一个机会,走到钱子俊身旁,轻轻唤道:“钱子公留步!”
钱子俊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