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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倒在了地上;朱雪槿本想伸手拉住他,却因此跪倒在阳和煦身边,浑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阳玄圣与荣天瑞同样如此,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连以手臂支撑着起身的力气都无。
“这些贼人当真是有备而来,”荣天瑞虽动弹不得,双眼却谨慎的四下望着;刚刚因为朱雪槿的突然出现,他情绪起伏过大,倒是对这些贼人的死伤人数而大意了,“八皇子,雪槿,你们……喂,你想做什么!”
一名本来已经被认为是尸体的贼人,挣扎着起了身,以雁翎刀为支撑,浑身浴血却摇摇晃晃的走到离他最近的阳和煦身边,完全不理会荣天瑞的怒喝,依旧刀身扬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阳和煦的胸口便刺了下来!
阳和煦痛苦的闭上双眼,就在他以为他的生命已经走向终结的工夫,一旁的朱雪槿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转身翻到了他的胸前,速度之快,让那贼人都无从反应;而那用力刺下的刀,便直接插入朱雪槿的右肩,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
“噗——”
“呃——”朱雪槿当即便冷汗下落,肩膀上传来的痛楚无以复加,她死死咬着牙,吸了口冷气,并未有一声痛呼;那贼人似乎并不放弃,摇摇晃晃的也未松手,想着刺透朱雪槿的右肩,刀尖便可直抵阳和煦的心房;却蓦地发现受到那香影响的不止面前四人,尚有自己,此时,他算是体会到何谓自作孽不可活了。所以尽管依旧死死抓着雁翎刀,他的身躯却开始不自主的向后倒去;而刀也随着他的轨迹,重重的在朱雪槿的肩膀至手臂,手臂至手腕,手腕至指尖,长长的蔓延,血液几乎成行的是喷薄而出,于她斗篷之上,绽出朵朵红莲。
阳和煦眼见着朱雪槿的脸色由苍白变至灰青,却始终未吭一声;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贴在她的额头上,双眼因疼痛而充血,红的惊人,眉头拧做一团,牙齿咬的吱嘎作响,看得出,忍痛忍的十分辛苦;后她终于支持不住,双眼一合,头无力的垂在阳和煦的肩膀上,心跳较之前都微弱了许多。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当阳和煦终于反应过来的工夫,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眼泪沿着脸庞连线落下,一旁的土地已经有了湿润的土坑;他颤抖着、用尽力气抬起手,放在已经痛的昏过去的朱雪槿肩膀上,那种粘稠的感觉让他几近椎心泣血;再扬起之时,那一巴掌的绯红晃得他整个人痛心彻骨,正如落入冰窖之中,从心顶凉到了脚尖,又似乎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雪槿,雪槿……”阳和煦叨叨念着朱雪槿的名字,手无力的垂到一旁,香气越渐浓烈,已经开始夺取他的意识;他侧着头,脸庞蹭到朱雪槿冻得冰冷的耳;他想张开双臂,以身体为朱雪槿取暖,只不过却再没这个能力了。
***
“我记得我那时会发疯,也记得你为我挡下那一剑时,剑插入你肩膀的闷响,还有那一直在午夜梦回,都无法逃离的噩梦,”阳和煦想要伸出手来,捧起朱雪槿为他而伤的手臂,可是手停在了半空中,还是没有勇气继续,后讪讪的放了下去,何其突兀,“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可我却从未有一刻遗忘。我不会遗忘自己是如何的在意你,更不会遗忘自己是如何的无能。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去,我要证明自己。不是为给你看,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再做那样的噩梦。”
“可是八弟,那是血腥的战场,与那一次只是寥寥数个残兵不同。”朱雪槿再三的想对阳和煦解释,焦急的心情已经溢于言表,只是阳和煦低着头,却不再说一句话。朱雪槿当真也是没办法了,上前一步,死死的抓着阳和煦的肩膀,对他稍微大了声音道,“阳和煦,你抬起头,看着我!”
不是那么疏远的唤着“八弟”,而是唤出了自己的全名;这一刻,阳和煦好像满血复活了一般,听话的抬起头,双眼之间似是流淌着一泓清水,水中清清楚楚的映着朱雪槿的倒影,他开口,似乎还带着犹疑,带着欢喜,“雪……槿?”
“听我说,”或许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才能够让阳和煦听话;所以虽然有些为难,朱雪槿也唯有认真的望着他的双眼,一方面要让自己不要沦陷,另一方面,还要告诫道,“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我求你,不要出战!”
“大半夜的,雪槿你与八弟在这里,是否有些不妥。”朱雪槿话音才落,阳寒麝却已经迈着强健的步子赶了来,且在抵达两人身边,阳和煦还一脸懵的时候,一把将朱雪槿狠狠的塞进自己的臂弯里,好像宣誓主权一般。
朱雪槿的心登时便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本以为这般的离去,不会被阳寒麝发现,且也已经做好了警告过阳和煦就走的准备,可没想到的是,阳寒麝还是这么快便赶了来,她还真是小觑了阳寒麝。
而阳和煦,眼神一会儿定格在朱雪槿身上,一会儿定格在阳寒麝身上;阳寒麝话里的酸味如何明显,他怎会嗅不到,况且,这个时候阳寒麝的出现,再一次的警醒着他,朱雪槿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不该再这般纠缠了——饶是再爱,朱雪槿也不会属于他了。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阳和煦的嘴角飘过一个苦笑,对着阳寒麝一拱手,如同往常那般恭敬开口道,“大哥切莫在意,一切皆是和煦的错,和煦愿……”
“和八弟无关,是我约八弟出来的。”朱雪槿打断了阳和煦的话,丝毫不畏惧的与阳寒麝对视,尽管身子依旧被他紧紧的钳制着。
“我自知八弟与雪槿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天色太晚,雪槿也该与我回去了。”阳寒麝这般说着的时候,手又加了几分力气,看得出,尽管言语依旧带着冷漠,可他已经是有些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