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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得近了,叶和欢闻到清淡的肥皂香,大概猜到郁仲骁是洗过澡才过来的。
洗过澡的身体散发着独属于男人的那股阳刚之气,热烘烘的,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魅力更让人着迷。
看到他穿着作训服,布料有点厚,突然想问他热不热。
她不知道的是,郁仲骁没接到电话,回过来她又不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随手拿上挂在*头的外套就过来了。
附近有树木遮挡,光线昏暗,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跟郁仲骁这样独处,叶和欢莫名地感到不好意思,即便心头还泛着一点点的甜。
可能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两人在一起的事实。
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她松开他硬硬的作训服:“我回一趟宿舍,你等我。”
说完,跑去宿舍楼大门口,欢快的纤细身影随即消失在大厅里。
郁仲骁站在槐树旁,脑海里还印着叶和欢经过宿舍楼落地窗时那欢欣雀跃的小脸,他抬头看着那些灯火通明的宿舍,其实心里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所顾忌地来找她。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姚烈以前说过的恋爱感觉,两人虽然一天没断联系,但他却忍不住想要当面见见她,这种感觉好像又比恋爱来的深刻。
十七八岁的时候,对异性并不是没有过朦胧的情愫,那应该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经历的阶段。
到了二十三四岁,所有的情绪仿若风过无痕,不会再轻易地流露在外。
现在三十岁了,却清晰地感受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猛烈感情涌动在心底,支配着他的大脑跟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然而也仅仅是对一个女人才有这种感觉,他并不抗拒,甚至……甘之如饴。
——
叶和欢跑进宿舍,到自己的桌子上一顿翻找,过大的动作引得其她人纷纷扭过头来瞧她。
“找什么呢?”
鸭子咬着辣条问她。
叶和欢在收纳盒里找到了东西,握着东西释然地呼出一口气,说了句‘没什么’就拉开门出去。
马宁宁也在她背后道:“这么急急忙忙去见谁啊!”
“秦寿笙!”
怕她们起疑去阳台张望,叶和欢只好说谎,话毕人已经下了楼梯。
冲下楼梯间最后一档台阶,突然又止住脚步,似想到什么,她扭头对着旁边供电室门上的窗户照了照,抓几下有些蓬的长发,确定不再有仪容仪表的问题后,这才趿拉着拖鞋跑出去。
刚出宿舍楼大门,郁仲骁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视野里。
他正靠着那棵粗壮的槐树,右手拿着手机,正低头在看,颇为专注,不知道在看什么呢。
叶和欢刻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近,想要吓唬他一下。
走了几步,右脚脚底倏地一紧,疼得她倒吸口凉气,尽管是细微的动静,郁仲骁已经抬头循声望过来。
尴尬地杵在那,叶和欢的脸开始发烫。
她不敢乱动,一动就疼得要紧,也不敢在大路上甩掉拖鞋,席地而坐抱着自己的脚丫子乱摸。
郁仲骁不着痕迹地收起手机,走到她的旁边,注意到她略显苍白的脸:“怎么了?”
“好像脚底……抽筋了。”
叶和欢恨不得扒开一条地缝钻进去。
话音刚落,双脚突然悬空。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立刻伸手攀住能保持平衡的东西,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叶和欢打横抱起来,而她的两只手臂正挂着他的肩胛骨,随着他的走动,手心隔着作训服紧紧贴着他背部贲张紧绷的肌肉。
“是这里吗?”
坐在长椅上,听到郁仲骁的询问,叶和欢小脸倏地一红,但还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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