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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高帽后的飞翼随着马的颠簸而有节律地颤动。新郎身后是一顶绣鸾凤呈祥图案的红皮大轿子,抬轿子的八个时而壮汉喊着号子调整节奏,轿子旁跟着一群美丽的姑娘,她们端着成盆的大枣和花生,有说有笑地行进着。这群人穿的都是明清时期的服装,这是一场最原汁原味的古代中式婚礼。
三太子是过来人,历经明代16朝、清代12朝,什么没见过,这装扮是典型的前清风格,从人到物每个细节都处理得非常到位,如今的人们想模仿也学不来。三太子正在观瞧,从队伍中走出来一位老管家模样的人,向三太子深施一礼“悬龙老前辈,小的这厢有礼了。”
“悬龙?”三太子一惊,悬龙是阴蛟在这鹿鼎山看护风水时的称谓,自己怎么成了悬龙了呢?哦,现在已经得了阴蛟的内丹,这群家伙误把自己当成阴蛟悬龙了吧。
“你是何人?”三太子撤后两步,大声问道。
“老前辈呀,您健忘啊,我等都是这鹿鼎山的小仙小神,这不,我家老爷儿子成亲,今晚赢娶新娘过门儿,远远就看见您了。这是多少年没见了呀,上次见您的时候,我才这么高。”老管家比划着。
“敢问您家老爷子是....”三太子忙问。
“鹿鼎山凌波河神朱彦,朱彦您不记得了?掌管这小小的三条河流,也是您的老部下。”老管家很谦恭。
三太子虽然得了阴蛟的内丹,但是没有拷贝过来阴蛟的记忆和社会关系,这怎么能识得,便死撑着面子“哦,他呀,带我问好便是,我今天还有事,咱们改天见”说着要走。
老管家忙拦住“别别别,好久不见了,又是大喜日子,咱务必得到府上喝一杯,就喝一杯,您赏个脸,我们蓬荜生辉。”
上来一众男女孩子,强拉硬拽地把三太子拖上马,带到了一处宽敞别致的宅院,大院粉墙黛瓦,竹影摇移,院门披红挂彩,远处就见人头攒动,一派热闹景象。
迎亲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门口站满了大人孩子,热烈迎接着队伍的到来。人们相拥着新人进了大堂,准备拜堂行礼,三太子被安排上主桌,以嘉宾礼仪款待。两个年轻姑娘扶出一位老者,年纪怕是有上百岁,却鹤发童颜,道骨仙风。这老人就是前任河神朱彦。朱彦老人上下打量三太子,然后俯身便拜“哎呀,悬龙爷爷,我是想你念你,以为此生再不能见你了。”
三太子借坡下驴,忙扶起来“哎呀,您老身体还好呀?”
朱彦老人点头“烦劳您牵挂,我都退休十多年了。现在这三条河让我儿子,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朱武来管。”
三太子直接就问“这河神交接,应该是天庭下旨意吧?”
朱彦老人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找了上面的关系,疏通了一下,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嘛。”
俩人没多聊,宴会就开始了。新人已经走上台前,三拜九叩之后,新郎持喜秤挑开姑娘的盖头,那姑娘肤白如雪,红润如花,发黑如黛,双颊绯红,羞赧地低下头,头上的凤钗和耳下的坠子闪闪发光,台下一阵祝福之声。
三太子把脸凑到朱彦耳边,再问“敢问这姑娘是哪家的名媛..”
朱彦忙禀报“哎呀,忘了向您汇报,这是巨鹿洞主之女。”
三太子叱责到“你这天庭钦封的仙官,怎么敢娶未修成果的野妖山怪之女?”
朱彦忙拉住三太子“爷爷,您小点声。在这一方为河神,不仅要处理好与三省九司以及土地、山神的关系,还要处理好与各方实力派的关系,这巨鹿洞主是近百年来崛起的一方势力,而且建庙极广,香火极盛。您看,眼下我分管的这三道大河污染太重,鱼虾虫鳖都少了八成,我这河神也快成光杆司令了,不和地方实力派拉上姻亲,根本无法立足呀。”
“到是...”朱彦思踱着,再打量了眼前这位悬龙,发问到“敢问悬龙老爷,上次答应我为我家向天庭申请,加管小清河、大清河的事儿运作得如何了?”
三太子哪里知道阴蛟当年负责这一片儿时有哪些政务,又不能失了自己的面子,便随口说“这是小事情,待我办完几件阳间的事儿,回头就办。”
“哎呀”朱彦老人感动地又拱手“老主公啊,我代我儿子谢谢你了!”于是招呼众人给三太子敬酒,众人众星捧月一般连连敬酒,杯杯有说辞,壶壶有讲究,哪一杯,哪一壶也不能推却。三太子被马屁拍得晕晕乎乎,慢慢酒劲儿上来开始逞疯,便不顾及有紧急任务在身,一杯杯喝起来。说是喜酒不醉人,但也架不住量大,不一会儿,三太子就伏案大睡。
三太子梦里与包子恶斗了一场,眼见着被包子一手掏出了自己的肚肠,吓得忽然惊醒,一身白毛大汗,又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定睛再看,却身在一间密室之中,浑身的法宝被收拾殆尽,身上绑缚着捆仙索,一看便知道这捆仙索是行货,即便发动内力也挣脱不得分毫。
“什么意思!朱彦老儿!你出来!”三太子大怒。
“你别喊了”循着声音看去,朱老爷子正端坐中堂,后面跟着老管家。
“我是你老主公,你捆我干嘛?”
“老主公?哼,他在之时便为我运作成了大清河、小清河管理事宜,我都管了百十年了,今天我就探了探你,你便露出马脚。”朱彦老人阴骘地看着三太子“说吧,你是谁,怎么拿了悬龙的内丹,又到鹿鼎山腹地来干什么?”
“老头儿,你放聪明点儿,本太子的事儿也配你知道?我怕说了你不好做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老头儿轻轻地回答,转过头吩咐管家“挂起来,不给吃喝,拉干净了以后风干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