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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戢略一迟疑。清了清嗓子,慢慢地道:“何家后人。”
片刻后,屋内那声音有点儿不太情愿的传来:“门没有锁,你自个儿进来吧。”
何戢微微扬了扬下巴,侍从便伸手推开门,让侍从在外等候,何戢袖手而入,身后的门便再度合上。
进屋之后,何戢的目光扫了一下,便将屋内情形尽收眼底,屋子虽然不大,但因为家具甚少,也不算拥挤,只有几只箱笼放在墙角,正对门的一张竹制矮榻旁,置着红泥小火炉,炉上温着一壶酒,而炉子边地地面上,放置着几碟爽口小菜。
屋子的主人正横卧在矮榻上,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执筷夹菜,样子极为悠闲,听见何戢进来的声音,他也没有起来相迎,只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何戢见到那人,有些吃惊于对方地年轻,但很快便被另一件事给吸引去注意力:“你看不见?”那人的双眼一直闭着没有睁开,但是他地动作却有条不紊,完全看不出是个盲人。
那人笑了笑,道:“我确实看不见,怎么,这位何家公子,你来此之前,竟没打听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么?”
何戢想了想,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玉佩好像是被人掰断地,断口并不是十分平整,他食指与拇指捏着玉佩,道:“我家中长辈曾对我言,昔年他曾经施惠于人,倘若他日我有事相求,可以拿这半块玉佩,来江陵城找一个姓观的人。”
那人扯了扯嘴角,面上浮现怪异地神情,随手将杯筷放下,这才肯走下床来,他脚上没穿鞋,就这么在走在屋内的竹板地面上,纵然屋子里燃着火炉,但这点微弱的热力,根本抵不住侵入屋内严冬的寒意,他一边慢慢地走,一边慢慢地道:“我是姓观没错,我叫观沧海。”
这时候何戢才发觉,那观沧海身上仅仅穿着一重单衣,却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观沧海走到箱笼旁,打开来一通乱翻,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何戢隐约听到诸如“麻烦”,“死老头子”,“没得安乐”此类的词句,却听得不甚分明。
他翻找了一会,好容易才拿着半块玉佩站起身来,走回来随手与何戢手上的那块一对,两半玉佩正好吻合在一起。
何戢有些发呆,观沧海分明是一直闭着眼的,可是拿着两半玉佩对齐的时候,动作却分毫不差……他真的看不见么?
“是你没错了。”观沧海口气淡淡地道,随手拿过何戢手上的半块,道:“你说的受惠之人,应该是我的父亲,如今他已过世,我身为他的儿子,自然会继承他的承诺总裁为爱入局全文阅读。”他手上拿着玉佩,双掌用力一合,在何戢惊骇的目光之中,坚硬的玉石化作细碎的颗粒,落在地面的竹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戢方才还在想观沧海究竟是否真的瞎了,亦有些担忧此人是否能完成交托的请求,这一刻却被他状似随意的动作镇住,观沧海的双手看起来也不如何强健,只是外表很普通的一双手,方才竟然生生压碎了玉石!
趁着何戢还在惊骇的当口,观沧海重新坐回竹榻上,那只足以碎裂铁石的手轻轻拿起尚且微温的酒杯,不疾不徐地问道:“说罢,你所求何事?既然是我父欠下的人情,只要我能力所及,便会为你办到。”
何戢回过神来,咬牙道:“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虽然明面上的记载里,那人已经死去,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晓得,那人现在不知在何处还逍遥地活着。
只要那人活着一日,他心中的芒刺便横亘不去。
“什么人?”
“项菲仪。”他的妻子,他最恨的人。
162继四大世家中的陈家出了事后,另一家季家也出了岔子。
先是被朝堂新秀段安柏联名桑家参了一本,季老将军被宣帝卸了兵权,在家反省一年。不过倒也算不了什么,毕竟季家三代忠良,军功赫赫。
然而就在众人都猜测不久就会重新启用季宗崞老将军时,桑家家主桑山又参了季家一本,这次的罪名是:造反。
于是在家里老老实实地整顿家风的季宗崞,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怒不可遏的宣帝扔进了天牢。
“造反?”项菲仪快被气笑了,“谁都会造反,季老也不会啊!父皇这是想什么呢!”
桑山弹劾季宗崞造反,原因是季宗崞在祖宅翻修的房子前,修了一只石犼,意图不轨。
石犼,只能修建在皇宫前,也叫“望君归”,传说中它注视着君王的出游,呼唤贪恋世间繁华的君王早日回来料理政事。
季家又不傻,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这怎么可能!”郑经皱眉,将信将疑,“季老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会,被有心人算计了吧?”
谢渊苦笑:“正是如此。陛下派人查看京外十里的季家祖宅,砸开了门口的石狮子,里面果然藏了一只‘望君归’。正堂前的石狮里,也有一只,‘望君出’。”
“这是被有心人算计了!”项菲仪冷冷地说,“父皇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