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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段时间忙碌非常,郑雨桐原先也怀疑,以顾西弦的能力,纵然与德国主家合作的项目非常大,也不该忙成这样。
原来所有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过来陪她。
女人真的是极好哄的生物,在受到冷落这段时间产生的焦虑一瞬间就被填平,又如同干涸的溪流重新充满水脉。
她语气柔软起来:“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最迟月底。”顾西弦说了期限。
现在是中旬,也就是说,顾西弦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会过来京城,然后住下。
他们也不需要再分别了。
郑雨桐觉得,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需要大吃一顿来庆祝。
不过顾西弦在二十号需要飞去德国一趟,不过也住几天,月底之前一定回来。
就在郑雨桐数着日子盼望顾西弦来的时候,一件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让郑雨桐这个人都崩溃了。
郑伯安身体突然恶化住院!
他原本在跟分支郑家的人见面,突然间情绪激动起来,接着突然闭上眼睛,委顿在椅子里。
荣成原本在外面,听到声响立刻冲进来,见到郑伯安这样,登时大惊。
郑雨桐接到郑戎电话之后迅速赶往医院,医生还在抢救,不过情况已经不大乐观。
在郑雨桐来到郑家之前,郑伯安就几次病危,但因为心中有所挂念,因而一直挺过来了,之后见到郑雨桐,便更加好起来。
郑戎一直觉得郑伯安会一直好下去,谁知道竟然这么突然。
郑雨桐站在医院走廊,急得团团转,心里一直在祈祷郑伯安可以转危为安。
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当初顾西弦被推进急救室,她便是仿佛历经一次酷刑。
郑家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了温暖,郑伯安更是对她非常照顾,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郑伯安真的是她的爷爷该多好。
现在她真的希望,郑伯安能够挺过来,哪怕要折她寿命。
她眼睛发酸,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郑戎也是一脸肃穆,沉默站着。忽而他动了,大步走到假装担忧着急的旁支郑家的人面前,低声喝问:“你对爷爷说了什么?!”
冷厉的声音让郑雨桐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郑戎已经完全没了往常的温雅,像是一只嗜血的狮子,正紧紧盯着那人。
那人也是一位长辈,名字叫做郑怀素,他纵然见多识广,也被郑戎的气势骇住,几乎吐露实情:“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跟老爷子提了提,旁支也有几个优秀子弟,希望主家能多提拔。”
“撒谎。”郑戎却犀利戳穿他的谎言,“你说不说?”
郑怀素额头顿时渗出汗珠,缓缓滑落下来,初春料峭的天气,竟被郑戎逼得满头大汗,他咬牙坚持片刻,终于忍不住放弃,但在刚开口时,急救室的灯熄灭,随即门被推开,医生摘下口罩,面露遗憾:“抱歉,老爷子受了极大刺激,引发脑内出血,他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动手术,成功率不足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