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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松小筑,他之所以也不急着回去,还想跟儿子以及云心商量一下,覃家那边到底要不要去交涉,或者该如何交涉。
吃罢晚饭,赵瑜自觉已经能够站立,便扶着椅背当拐杖,挪到赵贵身边,旁人想来搀扶都不要。尽管用劲之处还有点酸痛,云心说那是患处淤血的关系,过几天消肿了,也就没啥事了,云心的医术已经领教,再也不必置疑了。
医籍所谓通则不痛,不通则痛,他也想抓紧活动,尽快疏通瘀滞。
赵贵是用春凳抬回来的,还是这张春凳,就搁在客堂的一侧,赵贵已经醒了。
赵无求让账房把赵贵的老婆找来了,喂饭擦洗就归了她,大宅里存着的药材也搬来不少,让云心挑着任意组合方子,家里不备的药就派人去镇上抓。
吃罢饭,赵无求坐着没动,整个餐桌旁就他一人,看着下人把桌上的残羹剩饭撤走。
忽然发现,在这个屋子里就他一个人像是多余的。记得当年,他的父亲有天也是吃着饭,忽然咳嗽一声,尿没憋住,单裤一下子洇透了,从那天起,也没人宣布,赵家上下忽然就开始围着自己转了。可他现在毕竟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大小解,头也不昏,眼也不花,一套长拳下来气也不算太喘,然而下人们明显开始游离,看得出来,不少人已经在揣摩少爷赵瑜的眼色了。
理性看待,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感情上总是接受不了,尤其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不争气,竟对儿子怯了几分,甚至在众人面前都不敢对他过分违拗了。
一阵从没有过的悲凉爬上心头,说不清是孤独寂寞,说不清是无能无助。有时候,他的内心还会涌过一阵冲动,大喝一声,把赵贵叫起来。因为只有赵贵侍立一边,他才会感觉得到自己在赵家的地位,不管自己想得到想不到,赵贵这片绿叶都能衬好他这朵红花。可他现在做不到,现在也不敢做,且不说儿子赵瑜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即便下人们必定会对他更加侧目。
赵无求忽然意识到这会儿也许该坐在赵贵的身边最合适。他起身用眼睛找到还没离开的账房,账房会意,跑了过来。他指指椅子,又指指赵贵的头侧。账房赶忙先把他扶到赵贵躺着的春凳旁,又给搬好椅子,又扶他落座。
果然,他立刻遇上了儿子不无嘉许的目光,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也会像孩子一样渴望赞赏。
“云心大师关照,贵哥得这样绑上三个月,还得这样趴着个把月一点不动窝……”
云心这会儿不在客堂,大概到厨下熬药去了。他花了不少工夫,编织了个形似背篓的东西,只是有背无篓,平平一片,几同人的上身背影。然后从两个肩胛以及腰胯部把赵贵的后背绑扎固定住,这样他的上肢下肢以及头颈都能活动,至少吃喝拉撒不难了,但又不会过分牵动到后背的断骨之处。
赵瑜见了,更是佩服。
“老爷,您去歇着吧……”赵贵已经醒了,趴着说话十分费劲,眼睛也望不到对方,只能把脸稍微侧过一点。看来伤得真不轻,稍微一动就是龇牙咧嘴。
“我没事,你甭操心我了……”这一会儿,赵无求终于找到了往日的自信。
“爹爹,刚才山上山下也挺累的……”赵瑜尽管并不赞成父亲激怒之下兴师动众,但也不乏恻隐之心:“看您的衣裳都刮破了,再说前几天您还亲自赶车……”
“没事,我心里有数……”赵无求想了想,还是把心里憋着的话倒了出来:“我是想跟你们商量,既然阿贵看清了作恶的是覃家小牛倌,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却说这赵家老大究竟想讨个啥样的说法,还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