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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退让。更何况沈氏为这次的竞标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吧？就这么拱手相让，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方总不用觉得过意不去，那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沈涅说道，见程旖柔已经明白过来，此刻正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顺手就把她的耳朵捂上了，这才继续说道，“你救了我太太，我送你一块地，对我来说，还是我赚了。毕竟——”
他低头看了看程旖柔，嘴角微微勾起，“没有什么能比我太太的安全更重要。”
在场所有人闻言，脸色都有些微妙。
作为现场唯一的女人，艾欣看着程旖柔，脸上满是艳羡，其中还有夹杂着一丝丝怅然。
方郁白见程旖柔表情呆滞一动不动地看着沈涅，显然是听到了他说的话，忍不住便轻叹一声，“既然沈总有意帮忙，那方某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份‘谢礼’了。”
沈涅没有回应，只是松开手，一把将程旖柔打横抱起，“走吧，媳妇儿我们回去了。”
来的时候浩浩荡荡，走的时候却低调得一塌糊涂。
前面参与发布会的人都被紧急疏散到了前庭，沈涅是带着程旖柔从后门走的，在保镖的护送下，完全没让任何人骚扰到。
直到那些保镖也全都鱼贯离开，方郁白脸上的笑这才慢慢淡了下来。
眼里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失落。
李秘书从后面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副总，如果沈氏真的退出那块地皮的竞标，那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抢到地皮，那董事长吩咐您办的事，基本就算完成了。”
方郁白嗯了一声，长睫微垂，“沈涅这个人还不至于出尔反尔，他说会退出，就绝对会退出——通知总公司那边做好准备吧，免得地皮到手之后手忙脚乱，反倒被带乱了节奏。”
李秘书点了点头，转身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文佳怡也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这时候才走了出来。
见方郁白还盯着程旖柔离开的地方看，眉心便皱了皱，“表哥，放弃吧。他们之间的感情你根本就没办法介入。如果再执着下去，最后折磨的只会是你自己。”
因着方郁白这件事，她对程旖柔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满。
虽然明知道这不关她的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表哥每天都在因为她受罪，她这心里对她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了。
方郁白愕了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失笑道，“瞎说什么呢？还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和阿柔只是好朋友。”
“真的只是好朋友？”文佳怡抬起头，认真地盯着他看。
方郁白一时就有些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肩上拍了拍，索性转身就走了。
文佳怡在后面看了他好久，到底也没追上去，听到外头陆鸣歌正在喊自己，沉默了下也跟着离开了。
自家表哥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不肯承认，谁也没办法逼得了他。
这事到最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时间久了，总归会有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