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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上去好像是跟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见面了一般。
“你知道，朕等了你多久了吗。”
“我不知道。关我什么事。”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
低着头喝酒的陌尘忍不住抬起了脑袋。
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他想要见到的人，可是让他烦躁的是，他还是见到了这个家伙。
“曲子琰…….？”
果然，是个很熟悉很熟悉的人。
“朕就说吧，是你认识的老熟人。”
程青显得很是兴奋。一张脸上满是笑容，“怎么样，两人很熟悉吧。”
月光下，曲子琰火红的衣袍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不似白天那般的盛气凌人。一头乌黑的被他盘了起来，用一根玉簪子固定着。
他的脸逆着光，有些模糊。
鬼面将军抬头，看到的是个倾国倾城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把程青骂了一万遍。这个兔崽子，就喜欢捉弄他。
“怀里的美人，想必是朕和这里的人都认识的吧？”
程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欠扁，至少鬼面将军是这么认为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陌尘的语气很差，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曲子琰也会插入这件事情里。他不是一向最不屑跟朝廷打交道了吗？
“跟你何干？”
曲子琰连个眼神都懒得跟曲子琰，一副谁都懒得搭理的模样。
他就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在月色的洗礼下，看上去很是柔和。
那些锋芒都被他隐藏了起来，现在的他看上去人畜无害。
丞相眯着眼睛，打量起曲子琰，那眼神之中的探究之深，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的。
他自从步入了老年，就对年轻人失去了兴趣，朝中有很多年轻的大臣，但是他从未用正眼看过一眼，他总觉得，这个朝上，就没有几个能值得他的一个眼神的。
不过今日这个年轻人，竟然让他多年平静的心有了些异动。
总感觉，很是熟悉，在哪里见过他。可他却又想不起，这个家伙究竟什么时候进入过他的生活。
特别是他身上那一身火红的扎眼红袍，更是让他觉得熟悉。
年纪大了，记性果然是越来越差劲了。
“来这里，不符合曲大宫主的形象啊。这里，可是皇宫啊。”
“你坐在这里不也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吗。跟你那幅小人的嘴脸也不像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用在这里绝对是适合的。
曲子琰和陌尘这两只妖孽，吵起架来，是完全不管不顾的。
身边有谁，在什么场合，这些都不是能够阻止他们吵架的理由。
两人一旦是来了劲，就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争个鱼死网破。
很显然，今天就是这样。
“小人嘴脸？你确定吗。说出去曲大宫主的嘴脸怕是比我这嘴脸可怕多了呢。”
“多谢夸奖，不过我不觉得我的嘴脸有你可怕呢…….”
………
“你们两，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被无视了很久很久的程青，终于是找到了些存在感。
两人停止了争吵，一起望向了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