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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并没有诊断下药,但能如此清楚黑色神仙草的使用和药效以及知晓帝王蛊,单凭此,便知此女子在医学上的造诣远远是他这晚辈所不能及的!唐芷萱有些无奈地撇了一眼左丘时川,这个二愣子,她就是他的师傅,那里来的第二人!
不过她并不打算说明点破,伯仲已经死了,这世上在无神医伯仲,只有她唐芷萱。
“把你的含雪丹给我俩粒。”
唐芷萱不客气地冲左丘时川伸出手心,南景尘这一掌虽然已经留情了,但还是伤及了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左丘时川下意识的去拿桌上带过来的医药箱,可还未打开,回过神来,看着那不远处的女子,疑惑问道:“前辈怎知我有含雪丹?”
唐芷萱气息一沉,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不废话嘛!含雪丹是她所创,也是她传授给左丘时川的,能不知道吗!
但她又不能说,尤其是不能断平日里作为左丘时川师傅的架子,只能忽悠道:“和王仁厚的美名已传播四方,甚至比那其师伯仲都要来得远赫,其一双圣手救人无数,小女子怕是不想知道都难!”
左丘时川听着有些复杂,这词句上尽是夸奖恭维之意,可为何听着有那么些许别扭呢!
不过他也没深想,将那装有含雪丹药的瓷瓶拿了出来,递给了她,还不忘出声问道:“敢问前辈何处高就?亦或是师从何人?晚辈学术不精,有意想讨教一二。”
唐芷萱随意倒了几粒出来服下,那含雪丹一入喉,便感觉一股清凉之意,那五脏的痛疼也因此缓和了些许。
她眸色一动,看了一眼身旁谦虚求教的左丘时川,阴阳怪气地出声说道:“和王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和王师承天下第一神医伯仲其下,若是伯仲排第一,那和王怎么也能排个第二才是,又怎能来向我一介女流讨教,更加担不起前辈二字!”
左丘时川有些呆愣,随后扯出一抹温和的弧度,又是一礼,这才缓缓出声回应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且学无止境,这天下第一神医也只是世人的谬赞,怕是师傅也不敢自称是天下第一人吧!前辈胜过时川是事实,自然担得起前辈这一声尊称。”
这一番谦虚和夸奖之意若是换了旁人听了,自然喜出望外。
可唐芷萱却微眯了双眸,并无半点喜悦之意,反而出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师傅的医术并不高明,那我与你师傅比起来,如何?”
左丘时川呆愣了一下,不知这女子怎会关注这个点。
他仔细的深思熟虑的一下,还分析起了其中的条理:“帝王蛊和黑色神仙草在医史上的记载不过寥寥数笔,你能说出其功效以及黑色神仙草的运用,就算医术不高,想必也差不多哪去。时川觉着,应该跟师傅难分伯仲,同样是令时川钦佩膜拜之人。”
唐芷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甩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就拜我为师好了。”
话音一落,左丘时川下意识皱紧了眉头,随即为难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时川不可欺师灭祖。”
唐芷萱呆滞地看着左丘时川,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看着左丘时川那坚决的模样,她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啥,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来,偏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身影,提高些音量道了一声:
“尽管昏迷了,但体内的痛楚还在继续,今天晚上是危险期,能不能度过,就看这几个时辰了。”
“你什么意思?”
这话让南景尘顿时呼吸一置,眸光冷冽的看着唐芷萱,仿佛只要她再说一句不吉利的话语,他就能杀了她……
唐芷萱下意识因为不由自主的恐惧而眸光闪躲,声线也轻柔了许多:“这几个时辰要是能挺过去,就没事了。反之则被体内的毒素反噬危及性命……。”
话音一落,南景尘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有些发晕。
“救她,无论用什么办法,给本王务必救她!”
南景尘的声线不仅仅带着渗人的冰冷,更参杂了许多的恐惧和害怕,这让他那一双深邃的眸子越加血腥了。
唐芷萱气息一沉,南景尘就算不说她也会救她,今晚她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不过……
“你在这看着,一旦她有醒来的迹象,为她服用迷药,同时以针灸将她几个活血的穴位堵住,再点上安神的迷香,不能让她的理智恢复,得到一丝一毫的痛楚,”
唐芷萱对左丘时川吩咐出声,随后偏头看向一旁还跪地不起的雨烈,出声问道:“可否给我安排一间房间,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雨烈应声抬眸看了一眼唐芷萱,随后将视线放在床榻上的南景尘身上,将他的眼神并无其他示意,随即站起身来,准备将她带往附近不远处的宫殿安排就住下来。
只是还没踏出门槛,左丘时川再次出声问道:
“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唐芷萱下意识停顿脚步,看向那医药箱旁的左丘时川,扯出一抹弧度,出声回应道:“唐芷萱。”
说完大步离开了宫殿,身后的雨烈紧跟其后。
“唐、芷、萱。”
左丘时川一字一顿的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仔细想了想,脑海中确实没有这个名字存在过。
身怀如此医术,想必是位隐世高人吧!
……
卯时,开春的天色刚有些灰蒙,床榻上的简兮终于平静了下来,也不再冒冷汗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守候在床榻边的南景尘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按照唐芷萱的说法,毒素已经完全消散,只等好好睡一觉养神之后,便能清醒过来了。
而此时,雨烈进门来,恭敬的禀告出声:“九爷,百官已经在来早朝的路上,移交国玺皇位一事,可要延后?”
南景尘眼中带着心力交瘁的血丝,他抬眸看了一眼雨烈,随即低声说道:“他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与本王无关。”
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没有他的女人重要。
雨烈犹豫了一下,随后后退了俩步,离开了寝殿。
辰时,雨烈端着一些简单的早膳进来,将其放在桌上,出声说道:“九爷,请用膳。”
南景尘侧躺在简兮的身旁,一双眸子柔和的看着简兮的侧脸,没有出声回应,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
雨烈迟疑了一下,再次出声说道:“东篱十王爷他们听说了公子病榻,现已经在殿门外,可否宣见?”
话音一落,南景尘一声低沉带着嘶哑的声线传来:
“不见。”
雨烈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床榻上隆起的被褥,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退了下去。
南景尘伸手轻轻撩拨着简兮鬓间的碎发,温柔地呢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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