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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美琴笑了。
“那只能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更出名,就可以在被骂方面牺牲。我只是认准了一个目标,觉得它是对的,就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了。
这个案子里,有个关键点,你一直没有提到。那就是,在一个法治社会,‘无论行为模式看来多么十恶不赦,或者多么卑鄙无耻的人’,他/她都是应该有权利得到辩护的!他的诉讼权利是平等的!
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反法制化的戾气太重了!多少人看到70码和我爸是李钢,就想把人家平等请律师的权利都剥夺了!这还叫一码事归一码事么?我这个案子里,当事人可能在传统道德面前……有很多网民觉得她无耻,但这不是她不配得到法律服务的理由。
妮可,你跟我,还有小雄,大家都是四年法学生读下来的人,虽然我跟小雄额外读了研,但我觉得这并没多大差别,我们三个人的理念应该是差不多的。
我虞美琴今天就是看不惯这些网络暴民无视法治精神,我虞美琴今天就是看不惯不按照一码事归一码事的公平准则、喜欢过度报复的人——怎么了?不行吗?
读了四年法,我愿意为这个原则当一把出头鸟,跟几十万网喷对骂,我觉得没问题啊。如果有些人你明知道对方是错的,哪怕他们人多势众,你有什么好怕的?”
虞美琴这番话,一气呵成,点破了史妮可在这个问题上对她的误解,以及两人视角的差异。
“原来美琴姐不是博出名不惜代价、才不怕人骂。她是认准了一个理念是对的,明知道其他人都是错的,所以哪怕错的一方再人多势众,她也视之如入无人之境。”史妮可咂摸了一番其中的思辨,不禁有些为自己羞赧。
自己的眼光还是太浅了,而且太畏惧人言。
骂的人一多,心里一慌,就连真理在哪一边都顾不得了。
想着想着,史妮可竟然微微抽泣起来。
“怎么了?我说重话了么?”虞美琴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拿过湿巾给史妮可擦脸。
史妮可微微把头撇到一侧,捋了捋单马尾的头发,腼腆一笑:“不管你的事,是你启发了我,让我突然审视到,原来我的内心还是那么的自卑。”
敌方一旦人多势众、声势浩大,就怀疑自己的立场,这其实就是一种自卑。
“我不是故意的。”虞美琴讪讪地解释。
“不,没关系,我也没怪你。”史妮可腼腆一笑,跟虞美琴搂抱了一会儿。
虞美琴轻轻拍着对方的背脊,大度地说:“那就好,你来关心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咱一辈子是好姐妹。今儿也晚了,你睡我这儿吧。”
史妮可本来就无所谓,两人又喝了点小酒,洗个鸯鸯浴,床单一裹睡着窃窃私语。
“姐,你觉得雄哥这次怼了那么多人,虽然名声和流量是刷到了,但真会有社会价值么?我不是说他自己的个人品牌,我是说他想宣贯的概念。”
史妮可洗白白躲在毯子里,问出了这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对于冯见雄和虞美琴个人的得失,如今史妮可已经想明白了。
但是,社会效益这方面,她已然想不明白。
她始终不觉得天下千千万万看盗版的人,或者支持免费经济、对隐私视若无物一团沆瀣的人,会被冯见雄冷嘲热讽一番就真的实质性改变。
尤其是看到了微博上那些反骂的回复,史妮可就愈发这么觉得了。
“少想点儿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小雄什么时候做过无用功了。”虞美琴的语气,显得那么坚定。说着,她还在黑暗中莞尔一笑,
“其实,你根本没想明白小雄的真意。他哪里有指望靠社会舆论,就把那些免费经济体系的支持者改变过来。可是,哪怕改变不了多少,依然可以在别的领域收获到社会效益的。所以,我觉得跟着他一起努力,很有价值。”
“诶?这样的吗?那能说说具体是什么价值么?”史妮可觉得自己想象力有点不够用。
“首先,我也做过一些相关的市场调查,社会调查。结合小雄此前那么多战绩的反馈大数据,我觉得,他这么费尽心机地怼,当一个战士,肯定不会完全劝不动——大约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还是可以期待的。将来如果社会环境变好一些,二十分之一也是可能的。
也就是说,三十个看盗版的人里,可能有一个在小雄的反复舆论攻势、鞭笞荣辱之下,会改过自新。将来更可能上升到二十个盗版户里改过一个,这就很可观了。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上网获取深度咨询的,将来就算只有六七亿,二三十个里拯救一个,那就是两三千万付费用户,不少了。”
“其次,比实打实劝人为善更重要的,其实是输出一种意识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