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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昭！”
这才是黑寡妇的真正名字！ “我已经将纳兰昭这个名字丢弃了，自从我决定加入月牙殿的时候，相信九泉之下，我的家族已经不会原谅我了吧，但是我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早在当初爹爹和娘亲死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坏掉了
啊。” 黑寡妇满不在乎：“在三年来的地牢生活里，我就已经一点一点地被黑暗所腐蚀，直至我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恶魔，若不是你的出现，也许我也不会被放到这个世界上来，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的希望之光，也曾经想要听从你的话，再次努力地以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是我做不到，我已经跟以前的我不一样了，我只想要自己快乐，把别人做成傀儡，就是我最快乐的事情，特别是那些我喜欢的，我憎恨之人
！”
凤锦越沉默。
如果是以前，凤锦越可能会据理力争，可能会想要黑寡妇弃暗投明，不要再肆意制造傀儡，帮助月牙殿危害这个天下了。
但是现在的凤锦越，没有那个资格。
凤锦越也跟黑寡妇一样，想要报复，想要让那些曾经让自己痛苦的人付出代价！
哪怕凤锦越知道憎恨的道路没有尽头，哪怕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会给一个国家掀起多大的风波，也在所不惜！
黑寡妇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无可救药，连劝的意义都没有了？” 凤锦越淡淡说道：“我只是觉得，人就算明知道某些事情是错的，但对于自己还是必须要去做，因为只有做了，才能够让自己快乐，其他人的想法已经无力去管了，报复也好，快乐也罢，一切都随便吧
，我没有资格教训你什么。”
“哦？”
黑寡妇倒没想到凤锦越会给出这么个答案，甚至是……有些理解黑寡妇的所作所为？
“十三年前，救你出来的人是我，我知道你的痛苦，你的憎恨，也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努力过，却还是无法真正变回一个人类，只能作为一个恶魔继续生存下去。”
凤锦越定定地看着黑寡妇：“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会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知晓你无法挽救，我会亲手在这里杀了你，但现在的我……没有那个资格。”
“看来你也懂得我的痛苦，凤锦越，不，无忌哥哥，很好，只有你才能够明白，这让我觉得十分高兴。”
黑寡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提醒你一句，你身边已经有月牙殿的人潜伏进去了，不过那人一直没有对你下手……你可明白？”
“我知道。”
凤锦越却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黑寡妇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原来如此，无忌哥哥，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毕竟是这天底下最接近神仙的男人，就算是身心沾染罪恶之人，在靠近你一段时间之后，也会不舍得对你这种人下手吧，感觉就像是亵渎自己内心之中最后的一点希望，让自己的世界变得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