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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点点窃喜，一点点柔和，更多的是复杂。
尹韵……这女人。
她还在说，只是听起来有点费劲，顾凌天忍不住凑上去，好一会儿，才听清了这女人说的话。
她说，“凌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语气带着一丝丝祈求和小心翼翼，似乎在盼着他，千万不是真的。
顾凌天大概是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却不理解。
“凌天，你别……走，求求你。”卑微的话语，口齿清晰，女人脸上的神色更加苍白了。
顾凌天眉头微蹙，在做噩梦？
可能是吧。
尹韵的下属打电话告诉过他，现在的她，身体很虚弱，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他思索，做噩梦呢？是不是也会受刺激？
这女人……顾凌天看着她的侧脸，眼里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心疼，大手忍不住抬起，落在了两簇眉毛上面。
“不能皱眉。”
顾凌天觉得他说的这句话还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抿唇，“喜欢皱眉的女人，长得不好看。”
语气还不够。
他接着说，“皱眉的样子，会变得很丑。”
说完，床上的女人似乎感应到了一般，紧蹙的眉头突然展开，抹去了平时锋利的小棱角，看起来柔和好看多了。
要是她平日里，能够这么对自己……
想着，手顺势自然的从尹韵的额头拿开，不料反被一只滚烫的小手抓住。
是她。
“不要走……”语气带着满满的祈求，退却了平日的倔强。
顾凌天黑色的丹凤眼划过一抹若有所思，随即启唇，认真的口吻，“我不会走。”
对的，他不会走。
这小女人似乎感觉到他没有挣脱，也就松开了一些，但还是攥得很紧。
顾凌天皱眉，目光落在了她拽着自己的手腕上。
白皙的小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是……她的指甲有多久没有剪了？很长很锋利，掐着自己的肉，划开一道红色长痕，是有点疼，但没有什么大碍。
梦里，尹韵还在做之前的噩梦。
顾凌天在骗自己，说什么他不会离开的，可是转过身却对另外一个女人说那种熟悉刺耳的话语……
他说过的，自己不会离开的，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自己真的就比不上王莫儿么？
尹韵跑过去，把那个女人甩开，站在顾凌天面前，歇斯底里的呐喊，“你说过的，你不会离开我的啊。”
“你骗我！你根本就是在骗我，这是不是你们计划好的，合伙看我笑话？你告诉我啊，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尹韵痛心疾首，看着昔日的男人，露出一副丑恶嫌恶的嘴脸，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她终于明白，枕边人不是顾凌天。
是自己太傻了！
“别闹了，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可能？”
一句话，将尹打入万丈深渊，再无可能，往日的时光‘啪啪啪’的给她打了一记又一记的巴掌。
没有可能了。
可是，尹韵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