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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季琉璃靠在化妆间的椅子上微微勾了勾唇，还以为王岩寺能撑几天，没想到一转眼功夫就耐不住了。
这打脸也来得太快了吧，没劲。
一开始他们的确旗鼓相当，可是这么多年她独当一面，他好吃懒做，他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想要打垮她？尽管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到是慕初晨来的电话，立刻按下了接听。
“喂，琉璃，你签约楼氏了？”
“嗯。”
“恭喜你啊！”慕初晨说道：“相信楼家两兄弟一定会带你飞起的。”
“今天网络上的大反转也是他们做的？”季琉璃说道。
“一点点吧。”慕初晨说道：“真正要火的人是压不住的，他们放了你跟秦以芊同台走秀的视频，你简直一枝独秀，她就好像背景墙，根本没人看到她。”
就秦以芊还来当模特，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大概是在设计界臭名昭著无处容身，又没有什么别的技能，不甘心回去当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唯一能用的，也就只有她的脸了。
季琉璃问道：“那个，顾玖跟秦以芊的事，你知道吗？”
“嗯，他们分手那天，我还在场呢。”慕初晨说道。
“是顾玖把她甩了？”
“嗯。”慕初晨说道：“你别看他表面斯斯文文的，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生气一样，他做事真的很果断。”
“你不知道他认识秦以芊的这些年，都为她做过什么，就连服务生都做的毫无怨言的，他那么多技能都点满的人，还能够为一个人去做这些，真的很难得，只可惜对方是个狼心狗肺的。”
季琉璃听慕初晨说了一些，忽而有些沉默起来。
他们曾经的境遇，竟莫名有些相似之处。
慕初晨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季琉璃说话，开口又问：“喂？琉璃，你还在听吗？”
“嗯，我还在听。”季琉璃说道：“不说他了，说说你吧，你跟宫大男神怎么样了？”
“还不错。”慕初晨的唇角微微勾起，声音带着一丝甜，“昨天我装晕装痛装无辜，他居然让我留在宫家了，我们还一起看了流星雨。”
“发展的也太神速了吧？”季琉璃惊叹。
“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慕初晨继续说道：“是碰巧看到流星划过，而且，当时我穿着男装，现在整个宫家都以为昨天跟他看星星的人是个男人了，还以为他喜欢男人……”
“哈哈哈哈，他不会是气炸了吧。”季琉璃笑起来。
突然有个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慕初晨，你给我滚进来——”
“听起来火起来挺大的嘛。”季琉璃收敛了笑意。
慕初晨小声说道：“总裁大人难伺候。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给你开个庆功宴，庆祝你事业飙升，霉运全飞，远离渣男，走向人生巅峰，迎娶高富帅。”
等等……最后一句是什么？
季琉璃微微僵住唇角，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
那个人，看起来温温和和的，没想到他的心肠还真是蛮冷硬的。
不过刚才王岩寺说他跟秦以芊玩完了。
秦以芊不会又去找顾玖了吧？
他会因为往日的情分而对她心生怜惜吗？
毕竟，他曾经为秦以芊做过那么多事……
那么多，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人会为她做的事。
季琉璃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瞬间羡慕起秦以芊来。
为什么好的男人总是看上渣女人呢？
如果他喜欢的人是她的话……
呸呸。
她立刻回过神来，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