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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嚣张的他。
“小染，人你看到了，跟我进院长办公室休息吧。”
莫容琛柔情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止不住的心疼。
“不要……”顾小染摇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病房里的傅斯遇。
明明今天一切都好好的。
他送她聘礼，跟她求婚，还给她戴上了她日思夜想的戒指，说给她一个家。
早几个小时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却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要靠氧气瓶来呼吸。
是不是都是她的错。
是不是她顾小染就是一个大克星，小时候克走了爸爸妈妈，现在又来克他。
傅斯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你不是最讨厌待在医院里的吗？现在还躺在那里干什么？
起来吧。
别躺着了好不好？
“小染，跟我走吧，你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了，我带你去休息。”莫容琛抓住她扣在玻璃窗前的手，想要带她离开。
顾小染紧紧的扣住玻璃。
傅斯遇还在昏睡着，在她的手被莫容琛抓住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心脏仪上他心脏跳动的变化。
他是不是想让她陪着他……他不想躺在病床上，想让她陪着是不是。
“我不走！容琛，我要在这儿陪他，直到他醒来为止。”
顾小染把手从莫容琛手里挣脱开，又重新扑到玻璃窗前，双眼紧紧的盯着病房里的傅斯遇。
“……”
莫容琛的心刺痛了一下。
“好，那我也陪你留在这儿。”莫容琛不假思索的道，“一晚上很难熬，我陪你一起。”
“我一个人在这儿就可以了，你去休息。”顾小染看他。
他做了好几个小时手术，比她要累得多，怎么能陪着她一起待在这儿。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尤其是莫容琛，他对她很好，可是这份好她没办法去回报他，只能留下无尽的歉意……
“小染，你想陪他，我想陪你。”莫容琛一字一句道。
她是别人的了，现在能和她待一会都是奢望，她能不能不再拒绝他。
闻言，顾小染睫毛轻颤。
“对不起，容琛，你已经动了很长时间手术了，不能再陪我在这儿熬夜了，回去休息吧，谢谢你。”顾小染轻声道，泛着红意的眼眶里，眼神坚定。
一句谢谢，拒绝了他所有的关怀和好意。
包括他藏在心里的浓浓爱意。
莫容琛沉默的注视着她，很久才轻声道：“我就在院长办公室，你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赶来，不要一个人强撑。”
“我知道，谢谢。”
“这儿晚上很冷，多穿点，你也不希望等他醒来，看到的你这么憔悴。”莫容琛将身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顾小染两手抓着外套，莫容琛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
顾小染纤细的手放在玻璃窗上，双眼紧紧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傅斯遇。
她现在站着的位置，和病房里的傅斯遇隔了一块大玻璃，一堵墙。
可能这样看着他，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傅斯遇，别睡了。
快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