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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立着一排银色的钢管。
热辣的舞女穿着性感，在钢管上热情舞蹈。
而不远处的长沙发上，傅斯遇正懒懒的坐在那里，身边围了好几个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她的身旁。
这里面还有上次那个穿着蓝色礼服，被傅斯遇带回来大战一夜的女人，顾小染听她在隔壁叫了一夜的床，她记得她的名字，叫做秦悠悠。
傅斯遇，又把她带回来了。
“傅先生，你喜不喜欢吃葡萄，我剥给你吃好不好？”秦悠悠靠在傅斯遇半裸的胸膛上，笑靥如花的拿起一串葡萄，声音娇柔。
“甜么？”沙发上的傅斯遇神情淡漠，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甜~”秦悠悠拉长了尾音，将葡萄皮剥得干干净净，喂到了傅斯遇的嘴边，“人家辛辛苦苦剥的，您试一试。”
傅斯遇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口咬下。
“讨厌，咬到人家手指啦。”秦悠悠一脸的娇羞，见傅斯遇又准备拿起红酒杯，撒娇似的朝他怀里钻，“傅先生，我也要喝，我也要喝，你喂我好不好。”
“好，赏你了。”
傅斯遇施恩一笑，将自己喝过的酒杯亲手递到秦悠悠的唇边。
秦悠悠喝了一口便娇羞的靠在了傅斯遇的怀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红唇渐渐靠近他的耳畔。
旁边几个女人照样争相恐后的拿着水果喂傅斯遇，一只手用指尖绕着他的胸膛画圈圈，一只手朝他的西裤下探去。
傅斯遇邪气的勾起唇，一个也没有推开，将她们齐齐的搂进怀里。
没有一个人看到顾小染。
……
那一瞬间，顾小染听不到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看不到那五光十色的绚丽灯光，视线里就只有沙发上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三米之内我就能感受到你，你皱一下眉我就知道你是难受还是不开心。”
他说过，只要她在他三米之内的范围，他就能感受到。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三米，他却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眉头已经皱得更深，他更是看不到，只是自顾自的搂住怀里那些女人，享受着齐人之福。
顾小染终于明白傅斯遇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砸东西了，因为情绪在到达一个顶点的时候，砸东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宣泄方式。
顾小染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三分钟，最后顾小染什么也没说，更没走进去，就这样安静的退了出去。
她知道，傅斯遇已经不需要她了。
多好，她也快离开了，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砸东西，会不会暴躁，会不会掀了天的找她了。
他根本都不在意啊。
只是丢了一只宠物而已，或许因为占有欲会发狂的寻找一段时间，但在找到下一个替代品后，那种狂躁的情绪就会好了。
很显然，在她还没有离开之前，代替她的那些人，他就已经找到了。
顾小染慢慢退出去，身子感觉轻飘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但她甚至还很有礼貌的帮他们把门带关。
门带关的那一刻，坐在沙发上的傅斯遇目光重重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