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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是不是还没老公，那你男朋友呢？”女医生问她。
“我……”女医生问了一连串，她竟然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老公，她没有老公。
男朋友，傅斯遇也不是她男朋友。
而且这个孩子，竟然是在那样的夜晚产生的。
“医生，这个孩子，我可以打掉吗？”顾小染颤着声音问。
“你不想要？”女医生声音立刻冷下来，“人流在三楼，想打就尽早，到时候肚子大了更麻烦。”
“我……”顾小染声音又梗住了。
“你们这些年轻女孩连看人都看不准，男人哄两句就跟着上床，完全不自爱，这下好了吧，肚子搞大了，男朋友又不管，受苦的还不是自己，快走吧，想去打掉就赶紧。”
女医生絮絮叨叨的教训着，到最后，顾小染完全是被赶出来的。
她手上拿着检查报告，还有那张黑白照片，脸上一阵苦笑。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好笑的女人吗？怀孕了，却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顾小染正对着检查结果发呆的时候，背后有人一把就把她的检查报告抢了过去。
“小染姐姐，你怀孕了？”
顾小染回过头，正看到一脸怔愣的莫浅。
“还给我。”顾小染深深呼了一口气。
“小染姐姐，这上面……你怎么会……”
“莫浅，你还有没有一点礼貌！”容琛突然在后面怒斥一声。
这个妹妹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哥，我只是想吓吓小染而已，可是，你看……”莫浅一脸愕然的将手上的检查报告递给容琛。
顾小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思跟莫浅计较，既然她想要，那就留给她吧。
她转身就走，手腕却被容琛一把握住。
“小染，你……”容琛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是那天吗？”
“……嗯。”顾小染涩涩的点了点头。
“小染。”容琛低声唤她的名字，眼里的心疼满满的几乎都快要溢出来，可不过一瞬，又转化成恨意，“那件事情我正在查，你不要怕。”
“谢谢。”顾小染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还有，你之前跟你说的，永远不变。”
永远不变……
她还配么？
“容大哥，我现在想安静一下，你可以当做今天没有在这里看到我吗？”
顾小染脑子很乱。
所有的事情接踵而来，她根本承受不住……
“今天的事，我不会让人说出去，可是他那边，你应该知道，瞒不住。”容琛心疼道。
顾小染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知道，谢谢你，容大哥。”
没有再去问莫浅要检查报告，顾小染转身就走。
乘着电梯往下，电梯里映射出她苍白的脸，无喜无怒无悲，一张清秀的脸上只剩下苍白。
怎么办？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出了医院大门，顾小染抬头，呆呆的望着蔚蓝得有些过分的天空……辽阔无际，却没有方向……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顾小染打开，发现是傅斯遇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