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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托马斯“蹦”起来那一刻,广场上的罗马民众就看傻了,真没见过这样的啊!
眼见着那个西撒克斯蛮人摔断了腰,眼见着那个东方的白胡子老头儿说了一大堆谁也听不懂的,眼见着着一根针扎在手上,眼见着托马斯蹦了起来,腰不酸腿不疼了......
......
什么叫“医”?医就是治病救伤。
以罗马人的认知,这种场面还真就奇了。
所谓“行不行看疗效”,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罗马。
虽然托马斯说这东方老头用的是巫术,虽然大家之前也都以为这是巫术,可是,这“一针”的威力在那儿摆着,人家也没用什么黑水“巫毒”,也没念什么魔鬼的咒语,而且,所用的治疗方法从表面上看,和时下流行的“放血”也没什么区别吧?
“这......这是真的吗?”广场上的罗马民众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那个西撒克斯人......他,他伤的不是腰吗?怎么在手上放血就放好了?”
......
“你看仔细点,根本就没流血!”
......
“嘶!”有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看看托马斯,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腰,这位正好就是腰病缠身,苦不堪言。
瞅瞅布满老茧的左手、掌侧,狠一咬牙:巫术也认了!
猛的把左手塞到了嘴里,咔哧一口就咬了下去,鲜血登时就飙了出来......
好吧,这位患者很穷,别说是王惟一手里那种精巧的细针,就算是刀子也找不着一把,只能上牙咬了。
心里还在念叨,东方老头儿扎针没出血,我多出点血,应该会比那个西撒克斯蛮子好的更快、更彻底吧?
......
于是乎,人群中的这位罗马人举着一只血肉模糊的粗手,却是满脸的希冀,不知疼痛......
那些跃跃欲试,又或开始对中医产生动摇的罗马民众则是把目光毫不吝啬地投射给这个“自学成才”的天才,如果他也能治好,那说明中医真的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可怕。
......
此时此刻,不但罗马人被王惟一这一手“腰疼医手,头疼医脚”的绝活镇住了,特么唐奕也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啊!
转动着僵硬的脖子随便找了个人,张大的嘴吧到现在都没闭上。
“这就......站起来了?”
曹觉一撇嘴,“就站起来了呗。”
“这就......好了?”
曹老二一挑眉头,“怎么?信不过王太医的本事?”
唐奕还是没明白,怎么就好了?
“一针就扎好了?”
“呵呵。”曹老二那个嘚瑟样,就跟是他下手治好的病一样。
“王太医的针灸之术,说是大宋第一都轻了,应是古今无二!不然,你以为他铸造的针灸铜人怎么可能被官家奉为宝物?”
“那可是.....”
“你等会儿!”唐奕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
撇着嘴,歪着脑袋,一脸的便秘:“就......就那个....针灸铜人?”
“对!就那个针灸铜人!”
“哦......”唐奕终于知道哪出了问题,就是那个针灸铜人!
原来这白胡子老神棍,不对......
白胡子老神仙,就是那个造出针灸铜人,把针灸之术衍至大成的——王惟一!
......
————————
要是论起医学成就,王惟一可能不如张仲景、孙思邈;论起传奇色彩,也比不上华佗、扁鹊。可是,要是把针灸这门学问单拿出来说,估计除了针灸之祖——黄帝,往下排他就是第一人了。
这位老爷子的针灸有多厉害唐奕不知道,不过却是知道他凭着一己之力,把靠文字、图形传承的驳杂针灸学揉到了一块,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的医学理论。
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位就不是俗人。
而且,他铸造的针灸铜人,别说是在大宋,就算是往后数一千年仍旧没有过时,中医依然在沿用以王惟一的铜人为基础,延续下来的铜人教学针灸技艺,由此足见这老头的厉害。
容不得唐奕多想,只能说他命好,瞎猫碰死耗子都能让他摸来王惟一这么一个大耗子。
回头再看今天的场面,换了任何一个普通医者都绝对震不住这个场子。
话说回来,就算震得住,别人也特么没有王老神棍这个贼心眼儿,早就留了后招。
此时,托马斯再怎么叫嚣已然无用,老头儿用真本事告诉罗马人——中医......强!
有胆大的罗马民众已经开始放下心里最后的一点点疑虑,主动上面,操着王惟一听不懂的拉丁语,谦卑地弯着腰,等阿拉伯翻译跟王惟一说明白。
原来这人是要看病,王惟一自是欢迎的,但却让翻译告诉那人等一等。
独自行入人群,来到那个“咬手”的病人身前,和蔼淡笑,虚托对方的伤掌,“老夫给你治一治如何?”
那人一下怔住了,说实话,身为一个庶民,还从来没有一个贵族老爷这么客气的和他说话。况且,这个来自东方的贵族老爷看上去可比罗马的那些贵族还要高贵得多。
......
他不说话,王惟一只当他是答应了,取了酒精木棉在伤口上轻轻擦拭,“忍着点,会有些疼。”
......
“你也是腰疾?”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和声问话。
翻译把王惟一的话说给那人听,那人先是局促的摇头,这么仙风道骨的老人家给他治伤,哪里还知道疼?后又忙不迭的点头,意为老神仙说的没错,就是腰疾。
只闻王惟一道:“针刺后溪穴,只对急症、扭伤尚有奇效,可不是所有腰疾皆可一针而治。”
“你这自己治自己,不但摸不到穴位,连表症都不相附,却是要白咬喽!”
说着话,王唯一让人干脆搬一张木床到场中,待给那人包扎好伤口,便让他趟下,准备当着所有人的面治疗。
刚刚老头儿已经摸过了,与托马斯的扭伤不同,这个人是因为长期劳作、加之坐姿不正引发的腰疾。
说白了,就是后世的腰间盘脱出,脊椎的几节骨头已经支出来了,绝不是扎一针就能扎好的。
依王惟一判断,这么严重的脊柱变形已经压迫了穴道,这人平日里要吃多少苦头且不多说,他现在能站着都已经算是奇迹了。
事实上,也正如王惟一所料,要不是被腰疼折磨的身心俱疲,这人也不会狠到差点咬手上撕下一块肉来。
此时,王惟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那人为了治病也是把什么都放下了。
“来自东方的医生,如果黑水可以治好我的病,那我宁愿用它来换取健康。”
“哈哈......”王惟一笑了。
略有责备的斜了那人一眼,打趣道:“我们东方的黑水可不是谁都能喝的。”
说完,又特意拔高了声调,显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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