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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有些局促。
李由吸了口烟，扫了一眼李德：
“说呗，大特工什么时候婆婆妈妈的了？”
李德沉吟了半晌：
“对暴恐机动队的干扰器得降低一些能级……我怕误伤到车里的百灵鸟。”
“我知道，这样可能会降低干扰的效率，让你的人徒增风险……但……”
李德说不下去了，低着头看着下面的马路。
李由点点头：
“看来……你还是在乎她的？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她抓回去？”
李德叹了口气：
“七年前，就是我把事情搞砸了，这次也一样……眼下的局面就是我造成的恶果……她可能会死。
但愿我们救出来的……还是以前那个小宋，而不是……而不是……”
李由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你觉得，七年前，和这次，都是因为你所以才搞砸的？哈！大言不惭！”
李德有些生气：
“我知道！利奥，我知道你他妈一直看我不顺眼，但你不用拿这些来讽刺我！”
李由摇了摇头：
“以前或许吧是，或许那时候看你不顺眼。但现在接触多了，我觉得你可怜。”
“可怜？”李德觉得这家伙嘴里又要说难听的话了。
“你这人，说你是好人吧，你手上沾的无辜之血比我都多，说你是混蛋吧，你还一门心思想救宋昭美，截暴恐这种事都敢想。”
“但你又太愚忠，迈尔斯把宋昭美当消耗品，你也一样，你还屁颠屁颠地给人家卖命，你知道迈尔斯叫你什么吗？”
李德微微摇头。
“迈尔斯把召唤你的秘密通讯手段，叫狗哨，哈，狗哨，李德。”
李德眼神失焦，微微出神，李由在边上继续道：
“我见过很多你这种人，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抗，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结果呢？两边不落好。”
“为什么说你大言不惭？你以为我是在讽刺你？”
“宋昭美牵扯的事情太多，太大，凭你一个小小的特工能就能把事情搞砸？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和势力都能像碾苍蝇一样把你碾死，你在这件事里面起到的作用就是陪衬，不要觉得搞砸了是你的责任，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切不是有人安排好的？”
李德缓过神来：
“我什么都控制不了，是吗？”
“对，你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晚，你在这些事情里面的所占的权重，只有这么点……”
李由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比了个很小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