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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宴生的话,让凤长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解她为何又突然哭得这么凶,向宴生手脚有些慌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你总是这样,总是想套我说出来我就是凤长歌的事。没错,我就是凤长歌,我从冥界回来了!”凤长歌气恼地将一直在向宴生面前隐藏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偿。
向宴生的眼前一亮,未曾想到,凤长歌喝醉了,竟然会乖乖地将所有事情都自己吐了出来。
想想,自己曾多少次套话都不管用,未曾想到,这次让酒开了凤长歌的嘴。
趁热打铁,向宴生又问:“现在的天界什么都进不来,你是怎么从冥界回来的?”
“我与阎王做交易,我予他三千年时光在冥界为他做勾魂使,他祭三百名勾魂使的性命续我十年寿命,用尽十名勾魂使的力量为我开门。只是,因为我的尸首留在了混元巨鼎之中,魂魄无法回到原来的躯体上,故而找了一副主人刚死的躯体来代替这十年之用。”凤长歌啜泣地说。
这些事每次说起来都如诛心的痛,凤长歌说完又更是伤心。
低声啜泣着,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
向宴生听闻,瞳孔掠过一抹怜悯,有些茧微粗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三千年换十年,改容换貌,为了报仇,她付出的代价并不少。
“为什么会是我?我前世那般地累,凤传英从小不待见我,不是责骂就是责打,最终还落得被他逐出家门的下场。遇见你,一见倾心,只为你而活。一般的天人,成年不久便已有如意郎君,快两千岁的时候就有儿女伴身。可我,为了你那近乎五千年的时光就那么没了。可是,我最后都未曾得到你的一点一丝的恩惠。落了一个惨死的下场,你可知我在冥界有多恨有多不甘?可最恨最不甘的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何不曾为我心动过?向宴生,你个王八蛋!”
越说越是委屈,凤长歌挥起拳头无力地敲在他的胸口上。
“为什么不为我心动?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恋慕你,你说要让我扬名天下,要让我坐上照阳堡的位置。可我当初跟你走的理由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我爱你啊,向宴生!”凤长歌撕心裂肺地说道。
前世虽然人人都知,凤长歌爱慕向宴生,可这却是凤长歌第一次向向宴生说出爱这个字。
最后的一句话,如晴天忽然其来的雷声。
向宴生僵硬着身体,放大的瞳孔,怔怔地看着凤长歌的哭颜。
“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我没时间了。为你着想,你应该去娶妻的。可是,就算这么在心里告诉自己,见到你与其他的女子腻在一起,我还是觉得难受。还有九年,宴生,等多九年,等我再次死去,你就娶妻吧。现在别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里与其他的女子站在一起,求求你了。”
凤长歌揪住他衣服的手,用力地扭紧,头靠在他的胸前,抑制不住地哭泣着。
胸前,温温的湿意在散开。
凤长歌的泪灼热地让向宴生甚是难受。
之前,屡屡都在试探着凤长歌,企图让她将这那些真相都一一说出来。
可真当她将这些真相都说出来。
他竟有些难以接受这些事实。
凤长歌所说的旧事,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记不起来与凤长歌的初遇时,天气是怎样的?凤长歌的容貌是怎样的?那时,他对凤长歌说的第一句话又是谁?
那少年当好,情愫初开,谁的将谁的身影刻入脑海深处,从此再也忘不掉。
伸出手,向宴生将凤长歌珍惜地揽进了怀中。
“长歌,别哭了。从此,本尊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不论今后你要走的路有多难,本尊都会随你左右。”他温柔地道。
怀中的凤长歌却无再作声。
垂头望去,她已哭累睡去,刚才那句话,她怕是没听到。
向宴生不由苦笑,告知她自己的心思,不是被她无视,就是她已睡去。
伸出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哭得过凶的她,满脸都是泪痕,鼻子上都有鼻涕流下来。
向宴生也不嫌弃她脏,掏出手帕,给她将脸擦干净。
将哭得脏兮兮的脸给擦拭赶紧,向宴生静静地端视着她现在的容貌。
想起这张容貌曾在自己面前故作的种种坚强,才知在这坚强的躯壳下,她也不过是个脆弱的人。
当坚强一破,那藏在深处的软弱就暴露了出来。
皎皎银光,从打开的窗散在地面。
凤长歌呼呼睡着,向宴生正欲起来将她放在床榻上,忽得想到自己的双脚,他无奈地苦笑。
用灵力将凤长歌托起,放在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才坐着轮椅出去。
走出门外。
月光如水,落在他的身上,照在冰冷的铁面具上。
“孤影。”
向宴生冰冷的声音喊道。
孤影应声,人影落在他的前方,单膝跪地。
“宫主。”
向宴生望着他,目光冰冷。
“刚才本尊与长歌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向宴生未曾想到,凤长歌饮醉之后会老老实实地她一直辛辛苦苦隐藏的事情都说出来,故而,刚才他没设下隔音阵,隔断与凤长歌的谈话。
孤影是无极长宫的精英高手,凤长歌说的声音那般大,他不可能听不到。
孤影闻声,犹豫了会,沉默了一下的他应道:“是,弟子全都听到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弟子绝对不会将刚才长歌师妹说的话,告诉一个字给别人。”
孤影认真地道。
他未曾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长歌就是凤长歌。
只是,凤长歌真的是厉害,已死去都可有办法从冥界归来。
“若本尊知道,有另外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本尊不问是非,直接取了你的性命!”
向宴生威胁地道。
孤影立即应是。
向宴生没现在立即要了他的性命,已是他的仁慈。
向宴生对他自然是也有几分的信任,身为无极长宫的影卫,第一个条件就是对宫主忠心,故而向宴生也未立即取了他的性命。
“唤明原长老与昭元长老来本尊的斋月阁,本尊有事要与他们商议。”向宴生道。
孤影应是,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向宴生回眸望了望凤长歌的屋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推这轮椅离去。
在转角处,银色月光的照耀下,有一抹红色的衣袖很快地隐进了黑暗中。
**
明原长老听到传令就匆忙地赶到了成天山,正巧望见刚到成天山的昭元长老。
“昭元长老,宫主也将你叫来了。”明原长老迎上去问。
昭元长老捋了捋长长的白须胡子。
“是啊,这宴会才刚结束,宫主突然这么急地找咱们两个来,该不是和宴席上和那个练温温有关系吧?”
明原长老的脚步一顿,惊愕地看向昭元长老,问:“昭元长老,你这话该不会是说宫主想娶妻吧?”
“宴席上,明原长老你也是看见的,练温温坐在宫主的身边,宫主一句话都没说,应该是认同了练温温。宫主都这个年纪,是时候去娶妻为无极长宫留下子嗣了。”昭元长老感慨地道。
明原长老听了,皱了皱眉,低头不语的,脸色的神色有些不开心。
昭元长老见他这模样,问:“明原长老怎么了?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我们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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