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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清遥的话,让在场的人一震。

    白勾月怒不可遏站起来,斥责道:“风清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长歌到处杀人抢夺神器,早已是天界人人知晓的魔头,这样的人我们玄武一族还会污蔑她不成?”

    “我并没说你们污蔑师父。”风清遥冷冷地反驳道。

    “既知道我们没污蔑,那为何说要证明凤长歌的清白?”白勾月咄咄逼人问偿。

    风清遥对于她的态度气恼,扭头,不去理会她。

    “清遥,你为何要说证明你师父的清白?”见风清遥不说话,向宴生威严的声音缓缓问道。

    “宫主。”风清遥俯伏在地,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含悲颤声说:“弟子恳求宫主让弟子去打开混元巨鼎的另一扇门。”

    “混元巨鼎还有一扇门?”向宴生狐疑问。

    他的话也让在场的人微微一愣,却又狐疑不解。混元巨鼎还有另一扇门,和证明凤长歌的清白有什么关系?

    “弟子见过师父的偃术书,她也曾告诉过弟子,混元巨鼎这么大,定有两扇以上的门,现在混元巨鼎不过只开了一扇门而已。”

    “即便混元巨鼎有两扇门,凤长歌已从混元巨鼎中出来,事到如今你再去开另一扇门,又有何意义?”

    “因为弟子不信。”

    “不信什么?”

    “不信师父会滥杀无辜,不信师父会背叛无极长宫。”

    “为何不信?”

    “因为那是弟子的师父。”他声音藏着悲切,“弟子拜师父为师后,就与师父朝昔相处,师父的为人弟子最熟悉不过。那日从鼎中出来的人不可能会是师父,弟子相信是有人易了师父的容出来作恶,师父现在定还在混元巨鼎中,所以弟子恳求宫主给一个机会让弟子去打开混元巨鼎,将师父救出证明师父的清白!”

    风清遥一字一句都说的振振有声。

    只是,他这话说出来也是让人笑话。

    虽未见过凤长歌,但与凤长歌交过手的人道那绝对是凤长歌,因为在她身上没感觉到法术易容,何况招式与凤长歌的如出一辙。连无极长宫都断定,那就是凤长歌,如今风清遥却说不是。

    这一听上去岂正像是他的狡辩,只为让魔头徒儿这个脏名从他身上洗掉。

    站在离他较远的凤长歌,将他的话都听进耳力,心中很是欣慰暖暖,她望向不知何时趁乱走到自己身边的解临雅,凑近他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可听到的声音说道:“雅狐狸,看看那就是我家的徒儿,对师父坚信不疑。比起你,好多了。”

    解临雅望了她一眼,默了。

    她若真告诉风清遥她便是凤长歌,想必脑子里全是草的风清遥也未必会信。

    何况,凤长歌对与他们来说非比常人,太容易相信,反而说明了凤长歌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并不重。

    再说,拿他与风清遥比,是想羞辱他不成?

    向宴生清冷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问:“若混元巨鼎的另一扇门里什么也没有?”

    “弟子愿以死谢罪!”他话语中的坚决,容不得一丝的犹豫。

    凤长歌闻言,心微微一颤,勾唇有些无奈,这徒儿果真傻。

    “宫主,清遥都这般恳求,应了他这个要求又何妨?”罗揽的声音传来。

    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凤长歌微微地皱了皱眉,又是罗揽。

    罗揽年事已高,手中又无权力,但对无极长宫的事,是事事插手。而且,三年不见刁钻固执的罗揽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居然处处都在帮着他们。

    向宴生听到罗揽的声音,面具下的俊眉不悦一挑,冰冷的双眸望向罗揽一面,不答她话。

    自是被向宴生冷落习惯,他的问而不答,罗揽丝毫不在意。

    在人群中,走到向宴生的面前,继续道:“凤长歌终究是我们无极长宫出来的弟子,她如今作恶多端,让无极长宫处于一个尴尬的局面。既然清遥愿意拿自己性命为赌来证明自己的看法,我们倒不如看看,凤长歌是还困在混元巨鼎中?还是在外作恶?”

    罗揽出声,在场一片哑寂,她虽无权无势,但终是向宴生的母亲,无极长宫的老夫人,看在这辈分上,诸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向宴生不喜与罗揽交谈,更不愿听从她的意愿做事,但这次关系到风清遥与凤长歌。

    他皱眉,沉思了会,轻轻颌首道:“你现在可去开混元巨鼎。”

    向宴生同意了。

    风清遥脸色一白,犹豫道:“宫主,弟子现在无法打开混元巨鼎。”

    “打不开混元巨鼎,也敢来提要求,也不怕丢脸。”站在一侧的白勾月小声讥讽道,白天安拉了拉她的衣袖投去阻止的眼神,白勾月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宫主,师父在研究混元巨鼎时,正在建天王堡,她那时都将混元巨鼎的构造图留在天王堡里,弟子请宫主给弟子三天时间去天王堡拿构造图再开混元巨鼎。”风清遥再次恳求道。

    既然都应了让他打开混元巨鼎,也不急在一时,向宴生也就再应了他这个要求。

    今日毕竟是向宴生的寿日,虽出了这么多事情,但寿宴依旧要继续下去。

    只是与三大家族的人坐在一起时,他们不是闲谈些趣事,而是认真地谈起如何讨伐凤长歌的事。

    不管凤长歌是否困在混元巨鼎,还是在外作恶多端。玄武族族长被杀和镇族神器被夺已是铁板上的事实,不论是谁做都绝不能容忍下去。

    何况讨伐凤长歌与风清遥开混元巨鼎的事也毫不矛盾,于是他们这一桌对凤长歌的事谈论得如火如荼。

    罗揽坐在离他们较远的独桌,身旁的木槿为她的空杯倒上清酒。

    酒香四溢,她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酒香淳厚让她不由感叹道:“这藏了三千年的桃花酒果真香。”

    “自然,咱们无极长宫的桃花酒是天界最好的酒。”

    “继续倒上。”罗揽道,木槿应是再倒酒,见罗揽将第二杯酒喝完,她小声问。

    “老夫人,你刚才在堂外为何要帮风清遥?”

    “你觉得我在帮他?”罗揽反问。

    木槿木愣望向她,“老夫人刚才说出那样的话,任谁看都知道你是在帮风清遥。”

    “风清遥是个傻孩子,为了一个凤长歌都拿出自己的命来赌。既然他都将命赌上,那我帮他一把又如何?”

    “老夫人,你这话的意思?”

    “凤长歌从混元巨鼎中出来,是大家亲眼所见之事,风清遥却也不知是不是着了道,居然不信此事,非要赌性命去开混元巨鼎。那便让他去开,若混元巨鼎真什么也没有,以他那性子定不会违背自己立下的誓言,自行了断自己的性命。风清遥虽在无极长宫能力已接近长老们,但无规无矩的弟子,无极长宫不需要。”

    罗揽冷冷道,眼里闪过一道戾气。

    跟在罗揽身边多年的木槿猛地回过神来,原来任谁看都是罗揽为风清遥求情,但实际不过是想让风清遥去死。

    忽得,罗揽似乎想到什么,眉宇一皱轻声道:“凤长歌,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死了没有?”

    “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长歌确实如风清遥所说,重感情背叛无极长宫也是不可能,但她却都做出了违背她自己的事。风清遥今日这么一说,我倒也有几分怀疑。”说着,罗揽不由多想了些。

    但猜不透其中缘由,她有些懊恼道:“罢了,这事也不必去猜测太多,打开混元巨鼎,一切自然知晓。对了,我安排你去做的事,你可有去做?”

    “是,已经都准备好了。”

    “先别让宫主知道,否则他知道就什么都办不成。”

    “是。”

    “继续倒酒。”罗揽道,木槿应好,不再问什么为她倒酒。

    向宴生的寿宴从天色未亮就插曲多多,终于到夜深时,安然收场。

    凤长歌回到寝室时,柳辰桉来告知风清遥有事来说,便来到机关屋。

    夜深露重。

    来到机关屋时,见其他几人已到齐就剩她一人未到。

    风清遥站在凤长歌只完成一半的的偃甲人前沉思了许久,七人都经历过白天的事大致都猜测出风清遥心情不好,不敢妄然开口说话。

    端祥了许久,风清遥终于开口道:“今天白天的事,你们可都知道了?”

    “徒儿知晓。”七人同时答道。

    风清遥转身看向他们,如释重负道:“既然你们知道,为师也不再瞒你们。为师招收偃术弟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开混元巨鼎,救出师父。”

    “虽然如今天界人人都说为师的师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为师坚信你们的师伯不是那样的一个魔头,定是有人险害她。可为师的能力不足,虽然想替师父平反却解不开混元巨鼎,故而想出了招收偃术弟子的念头,只是……”

    风清遥的话语一顿,目光落在她与诃枕的身上。

    凤长歌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收偃术弟子为的就是看其中能否有人的偃术超过他,替他去打开混元巨鼎。现在,七人中就数她与诃枕的偃术最高,自然就将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长歌,诃枕,你们师伯在混元巨鼎已有三年,以她之力有办法在里面自保三年,但时间若再拖久下去,她定会扛不下去,你们二人可否助为师一臂之力救出你们师伯?”

    风清遥目光含悲,恳切地道。

    凤长歌身形一颤,喉咙发不出声音。

    时至今日,风清遥认为她仍活着,确实若没被封住穴位,她在混元巨鼎中别说三年,即便是三百年她都能扛得住。可是,被封住穴位的她,动弹不得,灵力也提不出来,被鼎中业火熬成干尸。

    要不要阻止风清遥去开那混元巨鼎,因为若见到她的尸首,他可受得住打击?

    心思这么一念,她已轻轻摇头。

    风清遥见她这举动,一震,“长歌,你不愿意助我?”他诧异问道,似乎没料到凤长歌会拒绝他。

    “小师妹,你?”诃枕想问为什么,却又问不出来。在他们之中就说她的偃术最好,没想到她会不愿意帮助风清遥,望向风清遥失落的脸,他声音清亮道:“师父,徒儿愿意助师父一臂之力。”

    不管凤长歌是不是太魔头,诃枕只知她是天王堡的创造者,若她真如风清遥说的那般,那么他定要施力去救凤长歌。

    “长歌不愿意,为师也不勉强,诃枕,辰桉明日你们二人随我去天王堡找混元巨鼎的图纸。”

    “是。”

    “是。”

    柳辰桉和诃枕同时道。

    “夜也深了,你们回去歇息吧。”风清遥的声音满是疲惫地道。

    七人转身离开机关屋,各自回自己的寝室休息。

    凤长歌刚走几步,慕幽兰的声音喊道:“长歌,你给我站住。”

    凤长歌停下脚步,转身看到六人都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来。

    “长歌,你为何不帮师父?”慕幽兰质问。

    这六人没离去,纷纷来到她面前,就是为了质问她这个问题。

    凤长歌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不帮风清遥的理由,要如实告诉他们吗?

    “长歌,白天的事你也亲眼所见,师父那般千辛万苦地求宫主让他去开混元巨鼎的门,终于求到你为何不帮?”

    慕幽兰的话让凤长歌眼前一亮。

    “白天我所见到的,与你们见到的应该是同一件事吧?”她问。

    被她这样问,慕幽兰顿时一愣,没将她这话中的意思反应过来。

    “白天的时候,师父确实是辛辛苦苦向宫主求来一次打开混元巨鼎的门的机会,可是,你们也该听到若鼎中什么都没有,师父会以死谢罪这件事。”

    六人一震,猛地回过神来,突然知晓了凤长歌拒绝的理由。

    看他们一脸都明白的表情,凤长歌继续道:“打开门,什么都没有,师父会因为约定必死无疑。若打不开门,查探不到凤长歌是否在不在鼎中。师父最多遭宫主责罚一顿,还不至于丢了性命。何况,就算打开鼎门又如何?讨伐凤长歌的计划已经在谋划中,若真想知道那个是不是假的凤长歌,早日抓到她问个清楚再去开那鼎门也不晚。比起现在,冒性命去行这赌注好多了。”

    六人被凤长歌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个个都垂着背,目光尴尬地不知放落到何处好。

    他们都比凤长歌年长,想的事情却不如凤长歌远,这点让他们自觉羞愧。

    “小师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诃枕如蚊蚋的声音愧疚说道。

    凤长歌的目光不由地放柔和起来,“六师兄,我无责怪你的意思。师父百般恳求,甚至愿用自己的性命做赌。这般师徒情深,我也很受感动。当下师父问的时候,我也想应了师父的要求,但是,心思一转万万是不能让师父丢了这性命,故而拒绝。其实想想答应也无妨,帮师父解开混元巨鼎的时候别太认真便好。”

    诃枕点了点头。

    凤长歌望向这六人失落的模样,又道:“天色已经很深了,大家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好。”

    六人听话,都点了点头,各自回自己的寝室。

    凤长歌回到自己的寝室,刚进门,还未点亮烛台,一声咳嗽声响起。

    她走到烛台旁,点亮,烛火照明了屋子,解临雅坐在圆桌旁,努力地抑制着咳嗽声。

    见他这模样,凤长歌心中忽升捉弄之意,调侃道:“就你这药罐子,还夜夜探人闺房,咳嗽声一出来,你探得成吗?”

    解临雅脸上的面具已摘下,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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