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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凌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夏依依这个无理的要求。若是端个茶水,按摩一下,还能当做是夫妻之间的一些小情趣的话,那这洗衣服也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底线,而且他并不觉得洗衣服有什么情趣可言。
依依如自己意料当中的一样,他不会答应,他的意识里,他才是掌握绝对权利的人,而女人,只是一个附庸品,根本就没有夫妻平等可言。
依依却没有发怒,而是莞尔一笑,站起身来,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们那里,就是男女平等,虽然也有不少人像你这样大男子主义,但是很多人都已经接受男女平等的思想,男人照样需要做家务。你定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思想,你若是觉得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觉得格格不入,难以理解,那就最好就此打住。你呢,就去娶一个能理解你现在的思想的人,甘愿在你身边伺候你的人。我可是先申明,我不会伺候你的,你若是想以后你的婚姻生活过得安稳一些的话,我劝你还是找一个你这个年代的人吧?也许你也就是觉着我特别罢了,但是能忍得了我一时,却认不得我一世!否则,即便我们开始了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会因为世俗观念不一样而分手?如若那样,还不如不开始。”
凌轩不禁一怔,她说的就像她跟许睿一样,即便开始两人都觉得对方好,可是最后却依旧无法融入到对方的生活。
诚如他现在一样,他现在喜欢她,仅仅是在情爱当面来说,可是若是两人真的生活在一起的话,就无法避免两人来自不同世界而存在的不同的思维,也许即便是在一起,也走不长远。到最后,伤的,却是他们两个人。
凌轩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自己喜欢她,就想娶她,娶回去也无异于就像父皇那样,养在屋里头。可是自己却是忘了,夏依依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她从来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将来,怕是与自己少不得要闹矛盾。
凌轩不禁有些踌躇,自己作为一个王爷,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自己的自尊,连夫纲都不顾了,却实行妻管严?
“刚刚不是还说做得到的?做不到也没关系。呐,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依依一脸揶揄的看着他,做出了一个请离开的姿势。
凌轩冷下脸来,一脸阴沉,却是不肯走,自己今天幻想的二人同床的美好幻想全都破灭了,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一个女人给扫地出门了,传出去,他都没脸见人了。
凌轩大有今晚就坐在椅子上坐一夜的架势,即便是上不了她的床,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他被赶出来了。
依依扬眉,“呦,怎么的?还赖着不走了?是不是还是放不下你那点自尊心?”
凌轩愠怒的瞪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坐着生闷气。
依依用手轻轻的毯了毯自己有些微皱的衣服,明亮的声音里带着轻快和愉悦,“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椅子,你就在这儿慢慢坐,我呢,就去你的帐篷里睡觉去了。”
依依唇边带上一抹得意的笑,转身就走,也不管背后的那人脸色有多阴沉。
凌轩恼怒的起身,这有什么区别吗?还不就是分帐睡吗?
凌轩气冲冲的起身,比夏依依还要先一步掀开了帐帘大步而去。
凝香和画眉面面相觑,不禁互相轻叹一声,怎么又没成啊?
夏依依则是高兴的拍了拍手,走到床边就睡了上去。
哼,大晚上的还想来占她的便宜,看我不收拾你。白天那是被你吻了个措手不及,才让你占了便宜去,现在,要是再被你占了便宜,我就是傻货。
只是独自而睡的夏依依却也没有高兴到哪儿去,自己把凌轩赶走了之后,竟然有些微的失落?
听了凌轩的解释,自己知道当初,凌轩是主动派人去保护她的,她的内心,若是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她更深刻的明白了凌轩对她的心,确实是真诚和火热的。只是自己将他赶走究竟对还是不对呢?
依依有些迷茫,究竟是要改变凌轩,让他适应自己的思想,还是自己随大流,改变自己的思想去适应凌轩呢?依依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却得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来。
如果自己真的固执己见的要对方来适应自己,自己有没有可能在这个社会里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男子?自己难道要孤独终老?
依依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床上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睡。
这一夜,同样辗转反侧不得入眠的还有凌轩。
与这北疆分帐而居的两人相比,志王则是有福气得多。自从娶了一个正妃和新纳了两个侧妃之后,志王的夜生活可谓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每天就她们三个轮换着侍寝了,侍寝最多的反倒是钟诗音。志王却早就将以前纳的那些个侧妃和侍妾全都冷落了。
承受了一夜恩泽的钟诗音翌日更是显得抚媚动人,行动缓慢的朝花厅而去。
上官琼坐在主位上,瞧着唯一空下来的那个座位,恨得牙痒痒,她虽然是正妃,可是志王宠幸她的次数居然都没有钟诗音多,而且即便是她和钟诗彤两个人加起来的次数都没有钟诗音一个人多,这钟诗音简直比她更像是正妃了。还不是就靠着脸蛋和那一股子狐媚气勾引着志王么?
坐在侧首的钟诗彤低头抿着茶,貌似漫不经心的饮茶,其实余光却已经将上官琼脸上的神情都看了好几遍了,钟诗彤低垂的眼眸底下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讥笑。
过了好一会儿,钟诗音才缓缓而来,走路的时候一步三摇,端是扭得跟个水蛇似得,一股子狐媚气更是散发了出来,她一进来,只是跟上官琼微微福身,却不说那些请安的话,就直接朝自己的座位上坐去,钟诗音坐下后,便是吩咐樱桃给她按摩肩膀,时不时的将脖颈上的领子“不小心”的拉开了,露出里面青紫的吻痕。
钟诗音拿帕子掩嘴,轻生一笑,对上官琼说道:“昨夜侍寝,可是把妾身给累坏了,今儿一早,就觉得浑身酸疼,连起床都费劲,这才来得迟了些,王妃不会见怪吧?”
上官琼气愤得后槽牙都咬得咯咯直响,冷哼了一声,说道:“音侧妃若是起床都费劲,怕是身子骨不行吧?不如先休养休养身子。”
钟诗音面上更是带着得意的笑容,道:“这倒是无妨,让丫鬟按摩按摩,也就好了,今儿晚上,妾身还能伺候得了。”
“放肆,音侧妃这是忘了东宫的规矩了?你怎么可以接连两夜都侍寝呢?你让其她姐妹怎么办?你可莫要独自霸占着王爷。”上官琼愤怒的说道。
钟诗音却是不怕,娇滴滴的笑道:“王妃切莫动怒,妾身可是劝过王爷的,要他雨露均占,可是王爷今早离去的时候,可是亲口跟妾身说,晚上还来妾身这儿,妾身婉拒了,王爷还不高兴了,非要来。妾身也没有办法啊,这伺候人的活可也累,妾身倒是想休息,可王爷不让呢。”
另一个原本很得宠的侧妃,如今却好似被打入冷宫一样不得宠,闻言便是愤怒不已,嘲笑道:“音侧妃莫要得意忘形,风水轮流转,别到时候跟我一样。”
钟诗音无视的斜了她一眼,道:“你是你,我是我。”
钟诗音相信,以她的床上功夫,定然能锁得住王爷的心。
坐在钟诗音一旁的钟诗彤全程却是半句话都没有说,钟诗彤的相貌在这东宫后院可是首屈一指,又满腹经纶,可是性情太过高傲,房事又过于呆板,跟个木头人似得,志王起初垂涎她的美色,还流连了几次,渐渐的便也面对着这么一个过于循规蹈矩的木头人也失去了性趣。那上官琼的相貌虽不赖,但是在这美女如云的后院就显得姿色普通了,而上官琼的性格过于大大咧咧,又头脑简单,在志王的眼中,就是从南青国那蛮夷之地来的一个山野村妇似的。便是对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至于钟诗音,虽然比不上她姐姐钟诗彤,却比钟诗彤妖媚,又比上官琼聪明,便是一路得宠,在东宫后院里,几乎被志王宠得快上了天了。
上官琼便是见不得钟诗音这副恃宠而骄的模样,便是转而将矛头指向了钟诗彤,道:“永福侧妃,你有多久没有侍寝了?可要长点心,别躲在房里偷懒,也要勤快着点伺候王爷。”
钟诗彤面上带笑,道:“音侧妃得宠,做姐姐的,由衷的为她高兴。这伺候王爷的活也不分是谁去伺候,这后院众多的姐妹,呆在一起的目的不就是让王爷过得舒坦一些吗?既然音侧妃比妾身伺候得更好,王爷又喜欢她,妾身也为王爷高兴。”
“你倒是大度!”
上官琼恨恨的说道,这个钟诗彤,也不知怎么的,以前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处处都要争个第一,以前还没有入宫前,在街上遇着她了,钟诗彤竟然能直接给她脸色看,将志王抢走。可是自从进了这东宫后院之后,竟然不争不抢起来了,日日被冷落在后院里,她竟然能天天清心寡欲的绣绣花,看看诗书度日,嫁了人,就这么快转变了性子?
上官琼狐疑,这钟诗彤这么忍让着钟诗音,太不可思议了吧,可是这么些天来,她还真的就什么争宠的动作都没有。
“妹妹多谢姐姐体谅,若是妹妹那几天来小日子,身子不爽利了,定会多劝劝王爷歇在姐姐那里的。”钟诗音含笑面带羞涩的说道。
直接将花厅中的众人气得嘴角直抽抽,真是太放肆,太狂妄了,也太不要脸了。
这花厅里的众位姐妹明里暗里的或嘲讽或奉承或针尖对麦芒,已然成了这东宫后院里每日早晨请安时的一场必须的风景了。
她们这些人都在争夺着的那个男人--志王,此刻正悄悄的出了东宫,往一处人声鼎沸的茶楼而去,不过刚进去雅间一会儿,人就已经从后门悄悄溜走了。
钟尚书已经在一个无人居住的民宅里等了许久了,见到志王过来了,钟尚书便立即朝志王拱了拱手,唤了声:“志王”。
志王笑道:“外公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这里又没有他人。”
钟尚书捋了一下胡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志王,笑了起来,道:“志儿,你这新婚燕尔的,看起来,似乎比以前精神头要好了许多啊?两个表妹可还行?”
“诗彤和诗音很好,都是外公培养的好。”
“那就好,你也不小了,早点生个孩子,也好有个后。”钟尚书说道,至于跟哪个女人生孩子,就不必他明说了吧,若是别的女人先怀了孩子,他可以保证那个孩子不会活着出娘胎。
志王脸上讪讪的笑了一笑,心里暗暗骂道,老东西,管得也太宽了。
“不知外公叫我出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哼,我们弄出来疫症,本是想让那杜凌轩死在那北疆,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夏依依竟然有这个本事将疫症给治好,连皇上对夏依依如今都大为赞赏了,真没用想到,这杜凌轩就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他娶的王妃竟然也是这般的锋芒毕露,她炼制出来的药,一运回京城,如今已经将我们散布到各处的那些疫症百姓都给治疗得差不多了。我们本想是她若治不好,到时候就参她一本,让她回来也是个死。没想到,她竟然因祸得福,现在,这民间里竟然也开始传诵她的好来了,都说她救苦救难,救了那些疫症士兵和百姓。哼,着实可恨。”
钟尚书狠狠的捏紧了拳头,森白的的骨头几乎都要凸出来了,手关节咯吱作响,钟尚书的眸子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自己本来以为这一招可以将轩王和轩王妃打倒到一蹶不振,甚至有去无回,直接死在那北疆,没想到自己反倒是弄巧成拙了,如今他们治好了疫症,整个东朔的人都念着轩王和轩王妃的好去了,哪里还有人记得志王啊?
“不行,志儿啊,我们必须要再次下手了,不然,任由那些百姓这么歌功颂德下去,只怕将来,民心所向,都支持轩王去了,你可就当不成太子了啊。”
志王一提起夏依依,他就懊悔不已,夏依依真的是又漂亮又聪明,而且还有帮夫运,明显的就是一个旺夫相啊,自己当初怎么就将她塞给了轩王呢?
若是当初自己娶了夏依依为妃,现在,这东朔百姓歌功颂德的对象就是他志王了呀。
志王心里一阵恼恨,说道:“可是还能怎么下手?难道又各处散布一些疫症啊?”
“那是不成了,如今有药了,即便是散布了,也能会治好,若是散布过多了,反而会引起皇上的疑心。”
“那还能用什么办法?”志王可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以前,陷害他们通敌,也没有成功,现在散布了疫症,也还是没有将他们打垮,他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来了。
钟尚书眸子微缩,瞟了一眼志王,眼底闪过一丝的鄙夷,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绣花枕头一包草。什么计策都想不到,每次都是靠他来想办法。
“你新娶的那个王妃可派上一点什么用场了?”钟尚书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不爽快。
明明王妃就应该是他们钟家的人,却莫名其妙的被南青国抢了去,若是南青国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好处,那便也就罢了,暂时利用一段时间,若是没有什么用处,就趁早的换人。
志王自然是明白钟尚书的言外之意了,他娶了上官琼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南青国大皇子上官云飞搞好了关系,拉拢上官云飞,并且要上官云飞给他办一件事情,就是速速回南青国给他找百花虫毒的解药。只要拿到了解药,就是抓住了杜凌轩的命脉。
志王轻轻的摇了摇头,微微皱眉,道:“还没有,上官云飞来信说暂时还没有找到解药。”
“哼,那些南蛮野人,没有一个讲信用的,以我看,即便他找到了解药,也不会交给你的。说不定,他还会拿着这解药去跟杜凌轩交换条件了。”
“那应该不会,南青国的女婿是本王,又不是杜凌轩,他们不扶持本王,难不成还能去扶持杜凌轩,而害了她女儿不成?”
钟尚书冷哼一声,“还是防范一些的好,若是将来,南青国又将另一个女儿嫁给杜凌轩呢?女儿嘛,谁家的女儿不是多得是?”
志王身形一震,眉头紧锁,钟尚书所言不假,若是那南青国拿到了解药,而他们更看好凌轩的话,说不定会解了凌轩的毒,跟凌轩和亲,然后扶持凌轩上位。至于上官琼,也不过就是损失了一颗棋子罢了。一想到这,志王就更是害怕了,若是凌轩拉上了南青国这股助力的话,那自己就更是没有胜算了。
“不行,我们一定要在他们之前找到解药。”志王的话略显着急。
钟尚书眸子里散发着阴狠的气息:“要他死的方法,可不止断了他的解药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