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剪径兽人组 传说的开始 （十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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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一粟，世间终有真性情。

    南柯一梦，但求人间两全法。

    东极北岳，一山还比一山高。

    西临南碣，鲲鱼化鹏翅遮天。

    长风裂空，鸾鸣霜飞晨月间。

    惊鸿一瞥，马蹄踏碎万里程。

    苍山如海，狭道雄关趋步履。

    残阳如血，信步闲庭从头越。

    小胖子难得的早起了一次。他站在大树之巅，面朝东方，极目远眺。

    一阵微风拂过，乌丝飞卷，衣襟飘洒。若非那丰盈的体态，便真可赞赏一声：好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年郎君。

    金乌跃起，万缕霞光抛洒向大地，昆仑墟也不例外。小胖子看到微红的天边，破锣般的嗓音和红日一同升起：“起床咯。太阳晒屁股咯！早起的虫儿有鸟吃，晚起的虫儿被鸟吃咯！”

    香瓜顶着个大眼圈，向着大树飞去。树下，艾奥里亚还枕着大熊的肚子发出阵阵的鼾声。大熊闭着眼睛，把昨夜没吃完的翠竹塞到嘴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大鼻子，一个喷嚏打出，嘟囔一句：“日晒三竿不起身，逍遥自在华胥城。浮一大白九幽里，兄妹三人踏霄城。”

    “美梦啊？”一个声音响起。

    “还不错！”大熊圆圆的耳朵扇了扇，一轱辘的翻身坐起，“主……主上？您怎么来了？嘿嘿。”

    在他身边，被他掀翻在地的艾奥里亚依旧迷糊着：“主人还在睡觉呢！你们小声点，别吵到主人了。他若醒来，我们就该拼命了。抓紧时间，再睡一会吧！”艾奥里亚翻了个身，鼾声又再次响起。

    小胖子看着自己这三个手下，个个没精打采，似乎许久都没睡过一个饱觉似的，也不着恼。他对着香瓜嘻嘻一笑，伸手一指大熊的大肚子，竟然示意香瓜也睡上去。

    看着大熊肚子被艾奥里亚口角淌出的梦涎浸湿大半，香瓜有些厌恶，只得小心翼翼的找了块看似干净点的地方，降下身子，准备补眠。昨夜里，为了安抚族群和安排族里的各项事宜，她着实也是累的不轻。现在有得了主子的首肯，自然是要补上一觉的。不一会儿，香瓜也进入了梦乡。

    小胖子看着三人，露出微笑，摇摇头：“其实，你们都还只是三个孩子。”他没有再去叫醒三人，而是走下小坡，去了那猪婆龙兽的洞穴。

    小半个时辰后，小胖子面带笑容的走出洞穴，开始捡拾起掉落地上的枯枝烂叶；身后三头猪婆龙兽则飞快的分头散去，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些什么。

    大熊在睡梦中，正畅游在一片以美酒为液的大海里，时不时的吸进一口，实乃熊生之快事。不觉间，这美酒多喝了几口，一股尿意之上心头。大熊左顾右盼一番，发现这酒海中，就他一人，便心中一松，一股快感淋漓而出。

    “救命啊！发大水了！”艾奥里亚猛的惊醒，大叫着把头从大熊的胯间抬起，睁开双眼，仓皇的四处张望。

    “你们，睡魔障了吗？”被惊醒的香瓜不满的扇动羽翅，好容易睡个好觉，却被人给吵醒，心中有些不快。

    大熊听到艾奥里亚的叫喊声，也从梦中醒来，正看到伸手抹去头脸上水渍的艾奥里亚，也抱怨了一声：“哪里来的大水？咦，你这满身的水渍是何处来的？”

    艾奥里亚正在擦拭水渍的手突的停住，将手挪到鼻尖，嗅了一下，顿时就觉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香瓜尖叫一声，展翅腾空，避开了艾奥里亚这记呕吐；大熊却是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艾奥里亚双手扶着自己的双腿，大口的将腹中晦物吐在自己胯间。

    一时间，大熊和艾奥里亚这对兄弟，再次上演了“有难同当”的戏码，臭成了一双。

    小胖子正巧抱了大堆的枯枝回来，正准备亲手生火给自己家的三个“孩子”拾掇一顿好吃的。哪知道，才走进大树，便看到上面一幕，诧异之余，更是笑得跪倒在地。

    石化中的兄弟俩，听到自己主子的笑声，羞愧不已，齐齐起身，奔向小潭。洗刷一番后，这兄弟二人，才讪讪而归，来到小胖子面前请安。

    看着狼狈的一人一熊，小胖子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花，让兄弟俩赶快运功，把身子烘干。转过头去，看着犹在偷笑的香瓜，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艾奥里亚一脸哀怨的看着大熊，大熊则不敢抬头，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人忍俊不住。原来，这兄弟俩在清洗身上晦物的时候，就开始互问，一问之下，真相大白于天下，大熊自知理亏，所以不敢抬头；而艾奥里亚却并非真的气愤于大熊，他只是好奇，好奇这大熊多大年岁了，居然还能溺床！

    待大家坐定，小胖子屈指一弹，一点火星燃起，开口道：“你们也别怪大熊。其实，这几日里，你们三人的身体都会出现一些不适。大熊溺床是因为，前日里，它引爆了自己的巫源识海，体内神魂受损所致；好还他还未修出元神，否则，真就不堪设想了。”

    艾奥里亚和香瓜闻听主子的话语，都觉怪错了大熊，正想向他道歉。却见大熊，满脸笑意的问小胖子：“主上。呃，那个，不知道艾奥兄弟和香瓜小妹，会出现什么样的不适呢？会和我一样吗？”

    小胖子笑答：“你觉得呢？何时里，你也这般的惫懒了？”

    感到后背两道目光直刺过来，大熊一个寒颤，摸头憨笑道：“只是好奇而已，并无他意，并无他意！”

    就在主仆四个轻笑畅谈的时候，猪婆龙兽大黑和小黑各叼着一头血食到来，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待小胖子的召唤。片刻后，大妞也拖着一根长藤模样的植物过来，与大、小黑汇做一处。

    小胖子招手，示意猪婆龙兽把东西送过来。大妞便带着大小黑将那血食与长藤驮到火堆边卸下，又退到一旁，静静守候。小胖子也不搭理它们，自顾自的安排道：“大熊和艾奥里亚，你们去把这血食打理干净，等会儿，我们烤着吃。对了香瓜，你们巢里的蜜浆应该还有吧？也去弄点来。”

    三人应声，分头各自去处理小胖子安排的事宜。小胖子用一根木条拨弄着篝火，那火光将他的脸映的一片通红。良久，小胖子轻声叹息道：“汝等，暂居此谷！守护好钦原一族，若有功，以后自有善缘；若有失……”

    不待小胖子再言，大妞“噗”的一声，趴在地上，巨大的头颅把地面撞的咚咚作响，口中也昂昂的叫着。在它身后，大小黑也同样爬伏在地，用头颅将地面撞的咚咚直响。

    “好了。你们也不用在叩头了。”小胖子放下手中木条，开口制止道：“世人常言，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好自为之，下去吧！”

    三头猪婆龙兽见小胖子没有回头，只得咚咚咚，又撞地三下，算是磕了三个响头，才慢慢爬回自己的洞穴。

    小胖子站起身来，伸手拾起那根长藤，从怀中摸出一把石刀，开始给长藤削皮。

    半柱香的时间一晃而过，香瓜带着四只有望进阶的青纹原蜂托着一只大大的石碗，飞了过来。不用说，那碗里装满了钦原蜂蜜。

    那四只青纹原蜂，放下石碗，对着小胖子行了一礼，便侍立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偷看着小胖子。

    小胖子也不着恼，笑着对那几只青纹原蜂点头问道：“你们就是香瓜选出来的？”

    “嗡嗡。”四蜂齐声应是。

    香瓜在一边小心的帮衬道：“主上，香瓜不才，族内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它们四个了。”

    小胖子是何等人物，闻弦歌而知雅意，摇头笑道：“你被艾奥里亚这臭小子带坏了。”

    香瓜忙伏于地面，连声道：“请主上恕罪。是我请艾奥里亚帮忙出的主意，还请主人责罚于我！”

    “责罚？为什么？”小胖子笑道：“就为你们可以和睦相处？还是为了你们可以报做一团？好了，起来吧！你家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我家主子，根本就不是人！”艾奥里亚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家主子，乃是这昆仑墟之神！胖神是也！”

    “艾奥啊！”小胖子笑眯眯的转过身去，招呼艾奥里亚。艾奥里亚立刻受宠若惊的紧赶两步，来到小胖子身边，笑着准备接受主子的夸奖。

    小胖子却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拧的嗷嗷直叫；小胖子笑盈盈的问道：“你个臭小子，可知道什么叫做”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嗯？”

    一阵笑骂之后，小胖子坐在当中，大熊和艾奥里亚分作两旁，一个操使篝火，一个架上血食，香瓜则找来一朵不知名的大红花朵，将那石碗里的用蜜浆和好调料涂抹在那血食之上。

    不大一会，一股香甜的肉香飘出，惹的大熊和艾奥里亚的喉间不断吞咽。

    小胖子再次将那无支祁的青皮葫芦拿出，摇晃一下道：“这猴儿酒也没剩多少了。今日里，就让它完成任务吧！”

    大熊日里最是馋酒，见到主人又将灵酒拿出，便丢下手中活计，伸手接过那青皮葫芦，转身化为了酒童子。就见它怀抱葫芦直奔小竹林，哗啦啦的一阵响后，又折返回来，手掌之中便出现了几只用翠竹做成的粗陋杯子。

    它依旧是先给小胖子斟上一杯，双手奉上，口中说道：“主子。这灵酒入口甘冽，有洗魂炼魄之效，实为酒中灵液；但是上次，大熊喝时，用的是主子的玉杯，这玉杯虽好，但却破坏了这酒的口感。主子您试试这般？”

    小胖子接过竹杯，见那琥珀色酒液泛着的澄澄金光，在翠竹小杯中竟腾起一层薄薄的冰雾，看着便觉灵气十足，再将那杯端到鼻尖，轻轻一嗅，冷冽的酒香伴着百花绽放的清新直透心腑；确实与那日间用玉杯饮来，大不相同。他眉毛一挑，一口将那杯中琼浆饮下，默默感受那股冰寒与火热。

    “的确非常不错！”小胖子不吝夸道。

    见得自家主子喜欢，大熊急忙又给小胖子斟上一杯，才先后给香瓜和艾奥里亚也各斟满一只竹杯。不过，艾奥里亚端起灵酒后，却没有饮下，而是将手中竹杯递向了那侍候在一旁的四只青纹原蜂，口中也轻轻对香瓜说道：“香瓜妹子，那去那几头猪婆龙兽哪里。”

    香瓜见到艾奥里亚将灵酒送给自己族人，惊喜也颇为诧异，随后听到艾奥里亚的言语，便感激的点点头，先向小胖子施了一礼，见小胖子不予致否，没有反对，才又向艾奥里亚和大熊点头示谢后，带着那满满一杯灵酒飞去了那猪婆龙兽的洞穴。

    小胖子满意的点点头，突道：“你们俩兄弟不介意多个小妹或是姐姐吧？想当年，本尊我也是有几个不错的兄弟的。”话到此处，他顿了一下，一口喝掉杯中酒后，重重的出了口气，接着说道：“以后，一定会让你们都结识一番。来，满上，我们今日边喝边吃，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说说。”

    大熊和艾奥里亚执杯应声：“是的，主上/人。”

    一会儿，香瓜带着几分欣喜，回转过来。再次叩谢了自家主子和大熊兄弟，又招呼手下四只小弟帮忙将那烤肉分作几份，奉给几人。

    看着手中空空的香瓜，大熊又掏出一截翠竹，折去一段，一支竹杯便出现在手中，轻轻斟满，递给香瓜，口中道：“香瓜妹子，适才主子提议，让我兄弟二人收你做妹子，不知你可愿意？”

    香瓜脆生生的答道：“莫不说主子有命，不敢不从；小妹本是这山野间的一只野禽，借两位的光，才得了主子的恩典，受了福缘，自是感激不尽；适才再得提点，使我族群无忧，更是不知该如何感谢。蒙大熊大兄不弃，小妹自是万分愿意！不过，艾奥里亚兄弟，你确定你要做老二吗？”

    艾奥里亚哭着个脸道：“我与大熊兄弟不分大小，主人是应允了的，怎么现在连做老二的机会都没了吗？主人啊！你可得帮可怜的艾奥里亚主持公道啊！”

    小胖子笑着摇手道：“你们自己商议去，别拖我下水；还有，你确定你要做老二吗？”

    艾奥里亚听得分明，这自己主子和香瓜的问题都一样，一定事有蹊跷，不由得警惕起来；但是看着大家都乐呵呵的看着自己，又疑心是不是中路香瓜的疑兵之计；一时之间竟也没了主意。

    小胖子看着艾奥里亚抓耳挠腮，笑的更是畅快：这小子，终于也吃了聪明的亏！笑过以后，将艾奥里亚召到身畔，才附耳告知那“老二”一词的隐意。

    艾奥里亚听后，被臊的满脸通红，双手摇的飞快：“我不做老二，不做老二，还是你来做吧！”

    香瓜这才笑意盈盈的先拜向大熊，口称：“大兄有礼，小妹见礼了。”

    大熊也规规矩矩的回了一礼。

    香瓜又巧然一笑，给艾奥里亚行了一礼，口中呼道：“三弟，二姐这厢有礼了！”

    艾奥里亚哗然：“不对啊？为什么我排第二就是那个，那个什么老二；这香瓜妹子，就变成二姐了啊？”

    此言一出，哄笑之声再起；这次小胖子直接是趴在地上，一手锤地，一手抹泪，笑的好不辛苦。

    大熊苦笑着把东方有关这兄弟姊妹间称呼的知识讲述给艾奥里亚。

    听的艾奥里亚摇头不止，直呼：“难怪，主教们都一直说东方是魔鬼的故乡，现在我算明白了，光是一个称呼就有如此多的讲究，果然……啊！果然！”

    大熊好奇的问道：“兄弟，果然什么？”

    艾奥里亚卖了一下关子，突的躲向小胖子身边，口中说道：“果然，非人类！”

    看着大熊和香瓜都不以为意的说道：“我等山灵精怪本来就并非人族啊，这有何稀奇的？”

    艾奥里亚挑衅失败，正有几分沮丧，背后，小胖子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那本尊也非人类咯？”

    “主人啊！您老，是神啊！世间的凡俗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这次，艾奥里亚的反应非常迅捷。

    “胖神？对吧！”

    “对啊！啊……，不对，主人啊，我错了。”

    笑声再度响彻了整个小谷。

    主仆四个，吃喝完毕，感情无形间又亲近了几分；而在小胖子的主持之下，以大熊为长，香瓜为次，艾奥里亚为幺的顺序，插香盟誓，义结金兰。后世神话故事里九天五大神魔的雏形，在今日的昆仑墟小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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