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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反应。
瞧见皇帝的脸色,她也是心中起疑,但终究还是站起来道“臣妾过去看看吧!”
说完,就也起身朝花园门口走去。
这边沈青桐还靠在西陵越的怀里,神情无比虚弱。
宸妃走过来,瞧了两眼道:“昭王妃身体不适吗?那你赶紧送她回去。”说着,又转身对迎萱道:“你赶紧去请个太医,让他马上到昭王那边去!”
“是,娘娘!”迎萱答应了,才要走,西陵越却是突然沉声说道:“多谢宸妃娘娘的好意,太医就不必请了。桐桐她自从来了行宫就一直不舒服,想是水土不服。她的身子本来就偏弱些,这样下去我也不放心,我还是先送她回京吧!”
这么这样的雷厉风行?
宸妃一愣,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她拦不住,也不好拦,谁都知道昭王把这个王妃看得跟心尖子似的,虽然看着沈青桐不像是有什么大毛病的样子,但是他要紧张,谁还敢说风凉话的劝吗?
只是——
如果让沈青桐就这么走了……
前面她还有筹谋的计划不曾实施呢。
“这——”宸妃脑中思绪飞转,随后就面有难色的道:“宁王这次没有跟来,现在这边能代皇上主事的皇子就只有昭王你了,你这要是回京了……是不是问问陛下的意见?”
西陵越当然不可能不跟皇帝打声招呼就走。
他顺手把沈青桐又递给了木槿,转身回去,冲着上首的皇帝一拱手道:“父皇,沈氏水土不服,这两日一直不见好转,这会儿已经病倒了,看样子是不能继续留在行宫了,儿臣这就得先送她回去。”
皇帝是真没想到沈青桐被他恐吓一番之后居然会直接找到这里。
西陵越知道她在演戏,宸妃也怀疑她这一病的真假,却只有皇帝相信——
也许这个女人就是不经吓,是真被吓唬的走投无路,这才急着来找西陵越送她走,并且天真的以为离了行宫,她就真的安全了。
他低头抿了口茶,心中也在权衡,只是也没犹豫多久就点了头:“明日一早魏皇就要返程,他也要从京城走,宁王和安王这次都没来,瑞王又太小了,担不得大事,你便缓一缓,明日启程,顺便替朕送客吧!”
西陵越道:“魏皇的仪仗行李都在京城驿馆,既然他一定会从京城走,那儿臣便先回去等他,再从京城给他送行吧。沈氏的状况确实是不太好,怕是不能拖到明日了!”
皇帝皱眉。
他做了一个局,颇头点儿用心良苦,若这就叫沈青桐破局而出……
他心中甚是不快。
父子两人对峙。
但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皇帝是清楚的。
他又再斟酌片刻,就点头:“那就依你吧!朕不在京城,魏皇是贵客,你一定要替朕好生招待。”
“是!”西陵越拱手,转身匆匆出去,将沈青桐打横一抱。
木槿赶紧道:“奴婢马上回去替王妃收拾行李。”
西陵越低头去看沈青桐。
沈青桐也直直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只这一眼,西陵越就会意:“不必了,府里什么都齐全。云翼,你去备车备马,越快越好!”
说完,他竟是抱着沈青桐,居然连回去住处稍缓都不打算,径直就朝行宫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花园里,皇帝虽没起身,但是对这外面的所有动静都听得真切。
他的脸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沉了下来。
梅正奇低着头,假装事不关己。
皇帝终是不甘心的,最后便是扭头对他道:“既然昭王着急,你去传个话,从朕那边拨一辆马车给他用吧!”
他没交代的太详细。
常贵妃在给自己斟酒,突然之间就心领神会了——
他这是交代梅正奇去给那马车上做手脚?
因为西陵越没有回住处,那就是说,他本来是在西陵越和沈青桐那边留了什么吗?
果然,其中牵扯出裴影夜的关系之后,他就更是片刻也容不得沈青桐了。
但是此刻,常贵妃的心里却是波澜不惊的,并且他也没准备插手。
梅正奇确实有些为难——
他虽然见证了一切,知道皇帝才刚刚叫人把沈青桐掳去了书房谈过话,但对于其中细节,皇帝却没叫他参与的,他并不知道皇帝是叫他去安排什么。
不过他到底也是机灵,跟着就答应了:“是!”
然后躬身退下,出了青萍园,便是片刻不停的直接奔回去找沐风。
他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沐风参与其中,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宸妃也确定皇帝是在谋算什么,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通却又不能做什么,就只能安奈住心思,回了席间。
西陵卫这时候也是急得不行。
大家一时枯坐,他终究是年纪小,隐忍再三也没忍住,便就起身道:“父皇,魏皇陛下怎么还没来,要不要……儿臣过去看看?”
皇帝本来正在失神,这才想起这次设宴的目的。
他抬手揉了揉鬓角,叹息道:“是啊。他说是回去更衣,怎么……”
常贵妃何等警觉?已然察觉自己儿子主动请缨里头的猫腻。
她便是微微一笑,侧目吩咐身边曲嬷嬷道:“你过去看看吧,不过魏皇毕竟是客,也别催着了!”
“母——”西陵卫一急,险些叫出声来。
但是常贵妃及时横过去一眼,那一眼的目光锐利,如有实质,西陵卫心里一畏惧,就乖乖的闭了嘴。
曲嬷嬷快步离开了。
好在是皇帝本来正在心烦不快,并没有注意到西陵卫的急躁反常。
西陵卫在袖子底下用力的捏了捏拳头,不甘心的又慢慢坐了回去。
这边西陵越抱着沈青桐一路疾走,很快的便脱离了身后众人的视线。
他的脚步稍缓和,低头看向了怀里沈青桐。
沈青桐迎着他的目光,于是苦笑:“方才他借口引开了木槿,又叫人把我弄到他那边说了些话,应该不是我多心,或是咱们房里,或是我师兄那边,应该总能翻出些什么东西的。”
说什么逼她自裁?不过幌子而已。
那么堂而皇之的为她敞开大门,让她在堆满了奏折的书房里独自徘徊?加上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沈家和裴影夜的交情……
一旦人赃并获,那么里子面子可就都是他皇帝的了。
甚至于,他也许都不必担心他当年亲手设计谋杀了沈竞的事情曝光,不过就是处置了一个叛臣而已。
西陵越的眸底晕染上浓厚不可窥测的暗色。
他抱着沈青桐的手,紧了紧。
沈青桐道:“他与你,到底是亲父子,当是不至于拿这样阴损的招数来对付你,不过他虽未必想要置你于死地,别人却未必,回头你还是叫人去仔细的翻一翻,省得被有心人士发现利用了。”
“我知道了!”西陵越应了声,然后就不再多言。
他抱着沈青桐一路去到大门口,虽然云翼是早一步得了命令去备车的,但是意外,先过来的却是梅正奇。
他客客气气很是谄媚的把皇帝的意思表述了。
沈青桐闭眼靠在他怀里不言语。
西陵越只冷冷的盯着他,他不说话,只这么一道目光横过去,梅正奇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舌根僵硬。
他甚至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又等了一会儿,云翼就带着车马出来了。
西陵越于是抱着沈青桐下台阶,才要上车,却见远处京城方向几匹快马护卫着一辆马车匆匆而来。
“是安王!”云翼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西陵越没理会,把沈青桐放在车辕上,动作本来很轻的,但是马车只是微微一颠,前面拉车的其中一匹马却突然失控,嘶鸣而起。